第20章 通行证交易
山洞内安静了一会。突然那女子说道：“刀锋，你要干什么？”
男子声音说：“身上都湿透了，生火烘干啊。”
女子说：“不要在这里生火，往里面走一些，这样外面就不会看到。”
被叫做“刀锋”的男子说：“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谁会看见？”
女子说：“不，你不要大意。玛卡里亚在这片区域遇到过你们华国‘特调局’的人，我们没必要去招惹麻烦。”
刀锋说：“行吧。”
随即便有脚步声朝洞内走来，同时还有什么物体被拖动的声音。
方皓听到声音渐近，一颗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儿。那两个家伙这么忌惮“特调局”，显然不是什么好路数。万一被他们发现，只怕凶多吉少。
查看了一下通行证的状态，距离蓄时结束还剩下将近16个小时，凭此脱身是不用指望了。
他悄悄站了起来，准备情况一有不对，便朝地下河的方向撤退。
幸好过了不长时间，听到那女子说：“好了，到这就可以了。”
随后乒乓一阵声响，应是木柴被堆放起来，紧接着便有火光散出。
方皓伏在地上，一点点匍匐向前，把头探了出去，见十多米远的地方燃起了一堆火。也不知道他们是用什么生的火，片刻地工夫就烧得很旺。
虽然他所处的位置较高，但山洞中的道路并非平整的斜面，因而看不到那两个人，只能看到火光在山洞顶部映出的走样的影子。
山洞内沉寂了很长时间，要不是看到映在洞顶的人影时不时的动几下，方皓都要怀疑那两个人已经走了。
又过了半会，刀锋说道：“还是干的衣服穿着舒服。伊里丝，你也把衣服烘烤一下吧。放心，我可以先避开。”
伊里丝说：“不必了，我的衣服也快干了。”
刀锋笑了两声，说：“随便你。”顿了一下，又说：“你们那个塔什么斯的，怎么还没有来，到底靠不靠谱？”
伊里丝说：“是塔纳托斯。他有e-level的修为，不需要你担心。”
刀锋咂了咂嘴，说：“六品修为嘛，也就那样吧。”
伊里丝没有回话，似乎是不屑于争论这个问题。
自打通行证的持有者中出现了西方的胡人，修为等级便出现了字母表达方式。一品为s级，二品为a级，以此类推。
这倒不是有人故意为之，而是以胡语为母语的通行证持有者，从通行证中获取的反馈信息本就如此。
从这也能看出，通行证向宿主传递的信息，已经超脱了语言的范畴。
山洞中又沉寂了很长时间，期间只有刀锋往火堆里扔了些木柴，此外便极为安静。
方皓躲到火光照不到阴暗处，大气都不敢出。
刀锋和伊里丝显然都不是菜鸟。听他们的话语，等会还有一个六品修为的家伙要过来。
方皓实在没把握在这些高手跟前完全藏匿住身形。万一他们把洞里搜查一遍，岂不是糟糕了？因而便打起了退堂鼓。
趁着对方还没有发现，早早遁去不失为明智之举。
他正悄悄地退后，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声响。声音虽然不大，却有种直刺耳膜的感觉。
紧接着，洞里也发出了一声尖鸣。随后不久洞口方向传来人说话声音，伊里丝回应了一句。
这两人讲的都是鸟语，方皓听不懂，却猜测应该是那个叫塔纳托斯的家伙到了。
这个时候，他反而不敢动了，静静地伏在原地。
不多时，山洞里响起一个男子和伊里丝交谈的声音。
两人讲了几分钟，方皓一句话也没听明白，不禁暗骂：“能不能说人话。”同时心想，看来穿越者除了要学习这里的土著语言之外，还得学学樱语。
就听刀锋说：“伊里丝，你最好和这个家伙说人话，别在我面前捣鬼。”
伊里丝说：“刀锋，你这样很不礼貌。”
刀锋哈哈笑了两声，说：“塔纳托斯是吧？据说你得到通行证已经超过十年了，别告诉我你不会讲华语。你再装，别怪我不客气。”
塔纳托斯语气轻蔑地说了一句。
刀锋说：“你踏马的法什么克呢？你们得到的通行证，有哪个不是从华国流传过去的？不懂华语你会修个毛的行？”
伊里丝说：“刀锋，你这样太粗鲁了。”
方皓突然感到心跳一顿，接着就看到了一幕飘浮在山洞上方的第三人视角幻象。
【火堆旁边，站着三个人。】
【一个人穿着灰色斗篷，帽兜遮住了脸庞，衣物上不断有水滴下，应该就是最后来的塔纳托斯。】
【一个暗红头发的女子，同样穿着斗篷，但没有遮掩头脸。看上去比较年轻，应该在20至30岁之间，自然就是伊里丝了。】
（方皓对西方女子的年龄不太会判断，总觉得十七八的和三十多的差别都不大。）
【第三人是个华人男子，大约二十七八岁，身形不算很高，约有一米七五，微有些瘦削。】
【在这三人旁边的地上，还有三个倒着的人，身上没有束缚，却都一动不动，似乎处于昏迷中。】
【塔纳托斯双手一张，从他的斗篷下面飞出两团黑气，片刻便凝聚为两张恐怖鬼脸，张着嘴朝刀锋飞去。】
【刀锋突然瞠目大喝，声如龙吟虎啸。地上的火堆猛地一暗，似乎马上就要熄灭。】
【两张黑雾鬼脸顷刻间便烟消云散。塔纳托斯的帽兜从头上脱落，露出一张苍白的面孔。】
【伊里丝后退几步，身子撞在山洞的墙壁上。鼻子、嘴角、耳朵均有鲜血溢出。】
待到幻象消失，方皓连忙用双手紧紧按住耳朵，同时张开了嘴。他不知道这方法有没有用，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片刻后，啸声在山洞中响起。方皓只觉头晕脑胀，心神激荡，胸口如同遭到了重击。
啸声只持续了短短两秒钟，他却有种度日如年之感。待到啸声停歇，只觉鼻子一热，连忙用衣袖堵住。
心脏狂跳不已，自己听来如同擂鼓一般。他用另一只手捂住胸口，非常担心被那三人听到自己的心跳。
一个有些嘶哑的男子声音说道：“刀锋，你这样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如果被‘特调局’的人找上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显然就是之前不愿意讲华语的塔纳托斯。很神奇地是，这家伙的华语可比伊里丝要正宗多了。
刀锋冷笑一声，说：“要说麻烦，也是你自找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伊里丝咳嗽了几声，说：“刀锋，请不要影响我们的合作。”
刀锋哈哈笑道：“我又无所谓。是你们‘神殿’上赶着找我们‘猎鹰’的，又不我们主动去找你们。”
塔纳托斯说：“好吧，我为我刚才的行为道歉。”
刀锋说：“这还像句人话。那这次的合作，也希望你们能干人事。”
伊里丝说：“既然大家到齐了，那就先交换一下信息。我这次的猎物是个力者，修为g-level以上，嗯，不低于八品中，可以释放出三张通行证。”
刀锋说：“我的猎物是巫者，修为八品中，也可以释放三张通行证。”
塔纳托斯说：“我这一次的猎物，是一个灵者，有八品下的修为，可以释放出两张通行证。”
刀锋说：“老塔，你这货色不行啊。”
方皓心想，怎么听着刀锋的话像在骂人呢？
塔纳托斯说：“但是这个家伙本身持有的，是第二代通行证。”
刀锋说：“是吗？”
塔纳托斯说：“我以我的人格保证。”
刀锋咂了咂嘴，说：“你这保证没什么效力啊。算了，就当你说的是真的。他在玄界的位置呢？”
塔纳托斯说：“先说你的。”
刀锋笑了笑，说：“我这个猎物便宜你们了，在你们西海岸的la。”
塔纳托斯似乎对这个答案比较满意，说道：“我这个猎物，在你们的西京。”
伊里丝说：“我这个猎物，在你们的海城。”
刀锋说：“那好，西京的归我们，la的归你们。海城的，咱们各凭运气了。”
塔纳托斯说：“这不行，刀锋，你以一换二，我们很吃亏，更何况我这个猎物还是第二代通行证。”
刀锋说：“如果你们的情报部门还有点屁用的话，就应该知道，特调局的人最近对西京特别关注，你这个猎物搞不好已经被标上号了。而我给你们的猎物，你们不会有任何风险。这一点你心知肚明，不然你还会在这里跟我谈吗？”
塔纳托斯说：“我之所以和你谈，是想与猎鹰谋求长期合作。我这个猎物绝对干净，手中还犯有命案，特调局目前还不知道。”
伊里丝说：“我的猎物也没有问题。刀锋请你相信，我们在华国的行动是非常谨慎的。”
刀锋说：“猎物的身份我自然会调查。你们既然想长期合作，又何必对这一次斤斤计较呢？你放心，我们猎鹰可比你们有信誉多了。”
塔纳托斯小声与伊里丝交谈了一会，讲的并非华语，这一次刀锋并未讥讽阻止。
然后塔纳托斯说：“好吧，为了表现我们合作的诚意，就按你说的办。”
接下来三人交换了所谓猎物的详细地址，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海城以及la的，方皓听了倒没什么，反正完全不熟。可西京那个，就在五色花小区，离他家的小区就隔了一条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