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被征召的少年！出发！
看着地上断了的木刀，斋藤一也愣了一下。
这几招的交锋，似乎让他忘记了与之交手的只是一个14岁的少年，握着的也只不过是一柄木刀而已。
不过，从森木巡察那里得知巷战的情况后，斋藤一还是对陈山仁的手段感到好奇。
“小子，你的器量应该不止如此吧？过去那边拿把刀，继续！”
陈山仁看了看静室一旁的刀架上放了几把刀，看品相都是上好的太刀和打刀。
不由想到自己的新手装备，暗自叹了口气:
“承蒙藤田巡查长看得起在下，那在下也却之不恭了，不过小子用真刀的技艺还不纯熟，请藤田巡查长不要介意。”
斋藤一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示意陈山仁自去选取。
“哦，居然是太刀，而不是普通的打刀吗？是想以长度换取空间的战术？”
斋藤一看到陈山仁选了一把约14米，看起来就跟陈山仁差不多高了的太刀，心里暗自疑惑。
而陈山仁也是想要试试这种长刀的手感，毕竟总要为自己的新手装备试试水。
陈山仁把太刀拿在手上挥了挥，熟悉了一下重量，顺便把唐竹，逆风等姿势动作也过了一遍。
斋藤一看着正在素振的陈山仁也不着急，他也知道，对比起木刀而言，真刀的的重量，手感，等等都要重一点。
而且，他相信以陈山仁的天赋也不会让他等很久。
果不其然，在短短10分钟内，陈山仁已经将太刀收入刀鞘，恭敬地向斋藤一微微敬礼。
“藤田巡查长，多谢久候，在下准备好了。”
斋藤一看了看陈山仁连刀也不拔，只是连同着刀鞘一起再次摆出了中段架势，不由得出言提醒:
“小鬼，森木巡察虽然不是什么剑道好手，但是他平时也有接受锻炼，你能两招之内把他击倒，定有你自己的特别之处。”
“但是，我不是森木巡察，单凭刚刚那几招，我也知道你对剑道已经有了理解。”
“所以，你把你所有招数都使出来吧，不然，教导之事就免谈了，明白吗？”
陈山仁一听，哪里不知道森木巡察已经一五一十把巷子里的情况告知了斋藤一。
心里明白斋藤一是对他念往生咒影响森木巡察的心态感到好奇，要他把【救世之刀】亮出来看看。
于是也不作隐瞒，直接交待道:
“藤田巡查长也是高看小子了，我不过是近来对神谷活心流有了新的见解，现在对我的剑道还是草创阶段，既然藤田巡查长好奇，我就斗胆让您斧正了。”
说着就把【救世之刀】和【止戈·光环】一并激活了，口中也开始诵经，只不过这次念得的就不是往生咒了。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
“赞叹释迦牟尼佛”
在斋藤一的眼里，陈山仁原本升腾的气势随着诵经开始慢慢变得平和起来，神色充满着慈悲，就真的好像高僧在朗诵经典，普度世人。
斋藤一眨了眨眼睛，也快速回过神来，他明白这是已经悟出了剑意的人，通过超人的意志表露出来的意境渲染。
只不过陈山仁目前掌握还比较显浅，所以只能通过诵经，神色等在外在因素感染他人情绪，而不能掌控自如，自然勃发。
斋藤一见猎心喜，有心试试陈山仁的成色，快速伏低了身形，左手持刀，把长曾弥虎切刀尖架在右手上，摆出了牙突的起手式，并提醒了一句。
“有趣的小鬼，我要来了，你可小心了！”
说罢，身形快速前冲，5、6米的间距一闪而过，一记牙突就向陈山仁刺去。
而陈山仁在斋藤一摆出架势的时候早就暗暗做好了准备，自然不会如此简单的中招。
只见陈山仁手里的太刀微微下坠，趁着牙突攻入自己攻击范围的瞬间，连着刀鞘快速上挑！
同时腰腹发力，把太刀横架于头顶，贴着刀身向前滑去，想把斋藤一顶开！
斋藤一历经久战，当然不会被这些影响，牙突除了快，力道还异常凶狠，他把长曾弥虎切往下一压，瞬间止住了陈山仁的上挑之势。
顺手往前一送，便继续向陈山仁刺去！
此时，陈山仁突然身体蜷缩下蹲，并把太刀往左移，用刀鞘与刀镡之间的空隙格住了长曾祢虎切的刀锋！
然后大腿、腰腹再次发力，一个踏足往右快去窜去。
他陈山仁卡准了时机，用长曾弥虎切的刀锋帮助自己长刀出鞘，再用全力一跳的力道带动刀锋进行斩击！
加上陈山仁的长刀是贴着长曾弥虎切的加速的，竟然借此斩出了居合的效果！
这时，一抹刀光在斋藤一眼前亮起摄人的光芒，仿佛凭空出现一样，带着劲风想要把自己切开！
配合着陈山仁不断在诵经的声音，仿佛真就像一位高僧与自己辩论，在逼不得而的情况下，手中戒刀破封而出，持金刚怒目之相向自己袭来！
当然，这一式借他人之刀的超近距离拔刀法虽然惊艳，但斋藤一绝非等闲之辈，只见他眼睛一瞪，大喝一声！
整个人顿时就气势升腾，几毫秒内就调整好身形，趁着太刀来到之前，一记侧踢便踹在了太刀刀身之上，这时，他才发现向自己斩来的竟然是刀背！
陈山仁也想不到这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内斋藤一竟然还能再次改变力度，调整身形，如此凌厉的侧踢也让他招架不来，只得勉力顺着力道往后跳起，减轻冲击。
“咚！”
靴子和太刀碰撞声响起，陈山仁瞬间飞出4、5米远，中途还侧翻了两圈，用太刀撑了一下地面，才用了个英雄式落地跪在地上。
口中念念有词:
“我擦，对着小朋友也毫不留情，藤田巡查长你也太狠了点吧？起码也力气小点呀！嘶！果然这样落地伤膝盖”
斋藤一缓缓收起了腿，还习惯性的来了发血振才纳刀而坐。看着面前半跪蹲着的陈山仁，心道:
“嗯，这小鬼目前的剑术进度真的可以算得上前无古人了！”
“虽然之前知道他半个月就达成目录，已经有所预测，但是看他现在的身手和韵味，分明是已经领悟了剑意，开始践行自己的道路了！”
“真的是天才到这个地步吗？”
不过想到刚刚的高僧神色，和刀背斩击，斋藤一看着陈山仁，也决定先问清楚他的想法:
“山仁君，关于刚刚的诵经和拔刀，你自己是怎么认为的？我想听听你的想法，再决定我要教你什么！”
陈山仁一听便知道今晚这关算是过了，斋藤一肯教导自己剑法的意思，他也不矫情，扭头便往斋藤一身边走去，边走边解析道:
“藤田巡查长要问的是我为何念诵经文和用这么长的太刀对吧？其实是这样的”
于是陈山仁就把自己对神谷活心流的剑意理解概括了一遍。
斋藤一的眼里的疑惑逐渐消散，看着陈山仁的眼里也多了一番震惊。
“你的意思是，昨晚与我诉说自身斩恶活人的道路后，一晚上的时间就整理了神谷活心流活人剑的理念，并以佛法加持剑法，希望能使人大彻大悟，回头是岸，以此达成活人的目的？？？”
事实上，斋藤一震惊的不是陈山仁能够明悟剑意。
在他看来，剑意不过就是自身意志经过剑术流派的锻炼洗礼后，能够外显气势，让其他人感觉到而已！
凭陈山仁的天赋，早晚能接触到这一步。毕竟就连杀猪的屠户，都可以有股莫名的杀气。
他斋藤一觉得惊讶的是，陈山仁能够只花了一晚上，就从自己的学识认知里，选择了与自身所学相契合的理念，去形成属于自己独有的剑意和招式！！！
要知道一门剑法刀术，不同人的感悟是不一样的，就算是同门，每个人所理解的流派意念，和使出来的招式可能也各不相同！
举个例子，同是神谷活心流，陈山仁领悟的刀意是【活人剑·救世之刀】，神谷薰可能就会领悟出【活人剑·坚韧之剑】！
如果高荷惠学了神谷活心流，结合她自己的医术，那么她领悟了刀意后使出来的，甚至可以是【活人剑·第八套强身健体广播剑法】！
所以，要以自己所学擅长，去领悟自己独有的剑意，并身体力行的实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有很多人哪怕要梳理，都要按年算！！
“而这小子不仅不是胡思乱想，相反，还糅合的不错，有模有样！如果给他再多一点时间打磨，如果再给他一些不同的剑术”
想到这里，斋藤一把心一横，暗暗下了决定。
而陈山仁也猜不到斋藤一的心思，他见斋藤一已经明白自己的佛改版活人剑了，就继续解释道:
“是的，藤田巡查长，只不过现阶段我也只是初步融合，把佛经禅意作为活人的手段，而斩恶的手段，就要麻烦藤田巡查长了。”
“至于刚刚的拔刀”
陈山仁顿了顿，还是决定为他的新手装备做个铺垫。
“藤田巡察长想必也知道我来到东京之前，有跟父母流浪过吧？”
斋藤一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在流浪的时候，我的父亲曾经接待过一位浪人几天，他要走的时候，说身上没有银钱，所以把刀留下了，说是抵债。”
听到这里的时候斋藤一突然间想起了某个人，顿时眼神凝重了起来。而陈山仁看到，也避免误会，就赶快澄清道:
“那把刀也跟现在我拿的太刀差不多，大概有1米4左右，之后我独自流浪的时候，好几次遇到野兽，也是那把刀救了我。所以，我才用这把刀，想看看能不能用现在所学，去驾驭这种长刀，但还是勉强了点。”
斋藤一听到后，也冷静下来，毕竟剑心用的刀没有那么长，同时，他也想到了为什么一开始陈山仁不拔刀。
“所以，其实不是你不拔刀，是因为你不够高，臂长也不够发挥刀身力量，所以才借我的刀，用出了居合，是吧？那为什么是刀背？”
陈山仁见斋藤一冷静下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让斋藤一以为他跟剑心早有联系！随后听到斋藤一的问题也翻了翻白眼:
“用刀背是因为我现在只会活人剑，如果用刀锋的话，就不是神谷活心流了，而我的禅心佛意也不能保持下去！”
“而且，据我理解，居合也是用拔刀的加速效应令到斩击力道变大而已！而刚才的那一招，在那种超近距离的拔刀术下，其实用刀背也就够了！”
“如果换做杀人剑，倒是可以用刀锋，不过恐怕就真的是会将一刀两断了！”
斋藤一听到这里，有点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这一招还可以用杀人剑用出来？跟你现在禅心佛意完全不同的剑意？”
陈山仁反而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是呀，我的武道之路的本质是守护平凡、美好，斩恶和护人都只不过是手段罢了！”
“既然护人用的是活人剑剑意，那么斩恶用的杀人剑当然要用另一种剑意啊！有什么问题吗？？”
斋藤一闻言也不禁翻了翻白眼，心想: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还不同的剑意，大部分人一生能够参悟一种就很了不起了！！！”
不过想到陈山仁的妖孽程度，也决定不和他计较，转而和他谈起了出行的事宜。
“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本来我是打算在这半个月慢慢教你杀人剑的。不过现在局势有变，就在今天，内务府下发了新的命令，两天后，各地的武术家便必须出发了！”
“另外，我以你的名义，额外申请了一个征召名额，刚好你现在应该也得到免许的认可了吧！这是你的征召文件，你先看一下！”
说着，斋藤一就起身去把一堆文件放在了陈山仁的面前。
“这是山口县，福冈县，连熊本县都有？藤田巡查长？这还是我第一次参与这种侦查工作，会不会太夸张了点？这相当于把半个樱国都走了一遍呀！”
陈山仁本来对单独征召也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现在免许的认证下来了，本身也是应该出行历练的。
但现在一下子就要去那么多地方，未免感到回到了加班加点的社畜福报生活，一时间也忍不住向斋藤一投诉起来。
但斋藤一可是说一不二的主，他才不会理会陈山仁的申诉，只见他果断的和陈山仁下达了命令:
“所谓历练，就是要去不同的地方感悟、锻炼你的剑道，去的地方多了，对你没有坏处！”
“而且，我也会陪你去的，一路上正好领悟杀人剑，和活人剑不同，杀人剑始终要通过实战，你就别啰嗦了。”
“这里是神谷越路郎的文件和通行免许，你的也在里面了，等等回去你就跟神谷流主报备一下，有问题吗？”
说着，斋藤一把另外一份文件和免许证明放在了陈山仁的身前，眼神半眯着看向陈山仁，大有你小子敢有意见就好好练练的架势！
陈山仁见状当然也不敢再有什么抱怨，只能点头应下。
“对了，刚刚你说你有把浪人留下的太刀，那把刀还在吗？如果不在，现在这把太刀你拿去，杀人剑始终要用真剑去领悟！用一把素振刀算什么！”
斋藤一也好似想起来了陈山仁的武器问题，问了一句。
毕竟万一路上在敌人面前用木刀战斗，断了的话，他斋藤一可丢不起这个面子！
“终于问我了吗？还想着什么时候给我的刀谋个正式来路呢！”
原本就打算跟斋藤一报备自己私家装备的陈山仁当然顺坡下驴。
“在的，只不过进东京的时候我藏起来了。毕竟一个小孩子拿着长刀在闹市中也太引人注目，所以我只在野外用，进城里之前都会藏好的。”
斋藤一也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嗯，算你小子聪明，那你拿着文件先回去吧！明天拿着你的刀，过来警视厅报备，这两天修业结束后都过来一趟，我把杀人剑的一些基本功好好跟你练练！两天后，直接出发，有问题吗？”
“没有，藤田巡查长，那我先回去了。”
说着，陈山仁拿起文件，向斋藤一微微鞠躬便走出了静室，顺便去和高木时尾拜别一下就往道场赶了，礼数还是不能缺少的。
而陈山仁走后，高木时尾也进了静室。
“夫君，这孩子还挺有礼貌呢，按你平时的讲述，你是打算教他剑术吧？是天然理心流还是无外流？要妾身帮忙麽？”
斋藤一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了身边跪坐着的高木时尾手上。
“哼，这小子虽然心机多，规矩还是有的，不然我也不会带他回来！至于剑术嘛，我打算都练，相信这小子也能转的过来！”
“呵呵，看来夫君对他的期望很高呢，不过现在夫君是不是应该陪妾身了呢？？毕竟妾身可是等候多时了。”
高木时尾保持优雅的仪态，却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向斋藤一问到，眼中还闪过一丝精光！
斋藤一不知道为什么，也维持不了那种高傲的神情，打了个哈哈，挠了挠头，就准备起身和高木时尾前往起居室。
谁知道这时候高木时尾居然推倒了斋藤一，横跨过他的身体，坐在了斋藤一的肚子上！
日常的女士起居服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只听见“嘶~”的一声，高木时尾的起居服裂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到腰间才停止。
一抹雪白出现在斋藤一的眼前，高木时尾经过长时间锻炼，修长匀称的大腿曲线展露无遗。
一时间，静室里春光乍泄。
高木时尾也毫不在意，只是用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斋藤一，脸上浮现一抹羞红。
“不要急嘛，夫君，偶然也要让妾身吃点前菜才可以呀！毕竟夫君近期又要远行了呢，趁现在要多点陪妾身哟！”
看着坐在自己腰间的高木时尾，斋藤一的面色突然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刚准备说话，就又被高木时尾打断了。
“夫君不会是怕了妾身吧？”
看着骑在自己身上，一脸挪愉之色的高木时尾，斋藤一也是有点挂不住面子。
“好，既然夫人这么有兴致，就让为夫试试夫人有没有退步好了！”
说着，斋藤一翻身而起！
“呀，夫君别这么心急嘛！好歹让妾身准备下！”
“哼，看来夫人连攻其不备也忘记了！”
“呵呵，那夫君可要留意了！”
“哈！”
“啊~夫君挥剑的力度还是这么大呢！”
“夫人也是，在家里看来没少锻炼！”
一时间，静室里传来了斋藤一夫妇一阵阵的呼喝声，久久不停。
黑漆漆的街上，陈山仁丝毫不知道在他走后不久，高木时尾和斋藤一连饭都不吃，就又开始练剑，要是他知道，估计也会感叹一句不愧是女豪侠！
(各位不要误会，高木时尾的刀术也不差的，所以和斋藤一练剑是很正常的事，不信可以去搜一搜！)
陈山仁此时正往神谷道场赶去，他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自言自语。
“现在这算什么？？我是被政府征召的小孩吗？？还要跑那么多地方好歹也配只数码兽给我呀！！！”
“不对，好像真有，斋藤一也陪我去的说。不过，要叫什么？壬生狼兽？？？”
“真的是”
漆黑的街上，行人渐少，天上的月光微微撒下，照在少年的身上，好像在为他点着前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