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狐狸尾巴是要漏出来的
佳人相约，有时候是美事一桩，有时却是如坐针毡。
销售工作虽然进入了瓶颈，但好在客观原因存在，公司到也没有太过为难，难的就是没什么好的办法处理，商业都是一步一步的步入正轨了，但是，问题也接踵而来，一个是有的商户根本无生意可做，本应按合同调整，但奈何商业团队还是比较稚嫩，有些事情就不好处理，就比如有个商户，夫妻两个投入了大半辈子的继续开了店，但每天的营业额就是几十，明摆着在经营下去没什么前景，但夫妻俩不甘心，管理人员多次口头表述，连续几个月都是倒数第一，本应调整了，但夫妻俩一谈这个就哭闹的不行，哎，就这么拖着了。
再就是这个生物科技公司，不知道什么原因，近期也是大门紧闭，多次询问原因，一直以什么正在实验、或者培训等借口搪塞，俨然一副爱答不理的态度。
没办法，白远航便拨通了那个日籍美女的电话。
两人约定在公园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等了好久了吧，不好意思啊，最近太忙了。”美女一进门便看到白远航坐在角落处，连忙说道。
“没事，我也是刚到。”白远航起身客气的说道。
两人聊了很多，关于教育，关于民生，关于科技等的话题。
白远航不由的感叹张雪颖的知识面之宽广，更让白远航惊奇的事，近期国内发生的很多事情，张雪颖更是说的一套一套的，不过白远航并没有透露自己会日语，并且对日本很偏见。
“听说白总在公司负责的资产方面，很是厉害，老听到白总如何如何的。”张雪颖笑嘻嘻的说道。
“都是大家的功劳，我只不过是机遇好，罢了。”
“白总结婚了吗？”
“还没有，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
“那就是没有对象了？”
“嗯，算是没有吧。”
“什么叫算是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暂时没有，太忙了，挣的又不多。”
“哦，白总是有喜欢的人了？”
“额……”
“哈哈，不问了。”
“那张小姐有对象了吗？”
“暂时还没有。”
“哦，需不需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算了，我暂时不想找。”
两人又聊了很多，也喝了点小酒，借着微醺二人来到临近的公园，散起步来。
“张小姐，你还好吧。”白远航看着白皙的皮肤透着红晕，关心的问道。
“白总，别一个张小姐张小姐的叫了，听着怪别扭的，叫我雪颖吧，还好，太久不喝酒了，少喝一点就有点上头。”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雪颖，恩，以后还是少喝点吧，万一哪天喝多了，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就得不偿失了。”
张雪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远方发呆。
白远航也没有打扰她，而是随手掏出香烟点了起来。
似乎是闻到了烟味，张雪颖便转头也问白远航要了一支。
“咳咳咳”张雪颖刚抽了一口便咳嗽起来，惹得一旁的白远航哈哈哈大笑。
“真想不明白，这么难抽，你们为什么要抽。”
白远航没有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看向远方。张雪颖也顺着白远航的目光看向远方。
“有时候，抽烟，也是一种无声的抗争吧。”白远航不经意的说道。
“抗争？什么意思？”
“对自己无能为力时的一种表现吧，有时候遇到一些事，遇到一些人，不能采取办法的时候，就点燃一支，看着烟雾缭绕，便是一种妥协，或者一种解脱吧。”
“哦……”
“雪颖，你们公司为什么选择来xj呢，为什么不去北上广深一线城市呢？”白远航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怎么说呢，我来公司也不是太久，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向山在日本大阪一家生物科技负责科研方面，正好我在那里实习，便认识了向山，得知我是中国人，便一同来到了这里，而其他几个人呢，都是来国内以后才认识的，至于为什么来到这里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哦，那你们平时都做什么呢，我看最近都是大门紧闭的。”
“这个……”
“不方便就不说了。”
“到也不是不方便，只是说起来比较复杂，怕？”
“怕我听不懂？”
“倒也不是，这么说吧，就是在做血液研究，然后提取不同人的血液，用以研究，从而找到可以预防病毒或者疾病的抗原体。”张雪颖说完又说了一大堆。
“731，我擦。”白远航脑子一下闪现三个数字。
“那为什么不在日本做呢？”白远航问道。
“也在做啊!那个这就不知道了。”张雪颖说完好像意识到什么，忽然转移话题问道。“白总，你周末休息一般都在干什么？”
“一般睡觉，或者约几个同事喝喝酒，要不就是打打游戏吧，毕竟一个人在这边！”白远航并没有就这个话题不放。
“白总家不是这里的？”
“不是，我是来这边打工来的。”
“哦，那白总周末一起约着玩啊，我来xj这么久了，基本上就是单位和宿舍，哪里也没有去过。”
“好啊。”
两人聊着，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张雪颖的宿舍楼下。
白远航婉拒了上楼喝一杯水的邀请，转头便独自离开了，只不过他没有注意到，张雪颖一直目送他离开才转身上楼，而且那眼神似乎藏着点什么。
又过了几天，白远航暂时也放下了对科研公司的疑惑，毕竟还有其他事情要处理，况且该配合的已经配合了，公司也开始运作了，有事情发生再说。
白远航和小赵还有小刘正在商业里走走转转，毕竟开业有一段时间了，无论是装饰还是室内的小品多少都得调换调换，尤其是最近商业整体经营出现下滑。
正当大家商量着如何布展的时候，小赵的手机响了起来，接完电话，大家还继续的谈论着布展的事情，商量了个大概，大家即将散去，这时小赵拉住白远航说道：“白总，有个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
“是这么个情况，你还记得那个科研公司的石院长吗？”
“恩。”
“咱不是有条室外步行街吗，现在还没有招商，他的意思是咱们整体租赁给他们，由他们自主经营？”
“哦？”
“恩，说是租金可以商量，他们可以从日本引进很多日本的商品。”
“然后呢？”
“其余的也就没有说了。”
“这个事，还有谁知道。”
“应该就我吧，反正是，那个石院长直接找的我，我也没有接到谁的电话，刚才又是那个石院长打电话，希望可以再聊聊，我没有说死，我意思是看看方案再说。”
白远航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可以谈谈，毕竟那条街，让我们经营，难度太大，放着也是放着。”
“那就先让他们出方案，然后我们小范围的开个会。”白远航思索一下说道。
没过几天，对方的方案便做了出来。
白远航这次开会没有放在会议室里，而是商业办公的地方找了个不大的地方充当起了临时会议室。
这次来的石院长和向山二人，大家都认识，简单的寒暄几句，便开始说起方案。
石院长说完方案以后，便征询在白远航与小赵的意见。
白远航没有说话。
“石院长，我有几个不明白的地方。”小赵开口说道，随后将心中的疑惑一一说出。
回答的是向山，如果不是知道他是日本人，丝毫听不出，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听完回答，小赵没有着急说话，而是转头看向白远航，看不出白远航什么表情，只不过白远航随手掏出一支烟，点燃，慢慢的抽了起来，顿时，场面有些尴尬，没人提问也没人回答。
掐灭香烟，白远航抬头看了一眼向山缓缓的开口问道：“向博士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啊，如果不是知道你是日本人，根本看不出来啊。”白远航故意加重日本人三个字。
“哦，我一直比较向往中国，早些年也留学中国，在中国生活几年，故而中文说的还行，白总对于这个方案怎么看呢？？”
“这个方案很好，很好，不仅让我们当地的民众领略了日本文化，更让我们能深入的了解日本的产品和食品不错不错。”
“那白总是赞成这个方案了？”
“向山博士，最近科研看来不忙啊，还有时间操心我们的商业，怎么最近科研有什么新的进展了吗？”
“还好还好，白总对科研感兴趣吗？”
“谈不上感兴趣，就是好奇，好奇科研的结果是什么？”
“白总这个好像有点超出你的职责了吧。”向山沉闷的回道。
“不好意思啊，向山博士，主要是好奇，别介意，那咱们言归正传吧。这个租金和租期怎么办。”白远航故意又将方案里的事情从说了一遍。
向山不得已又将方案里租金及租期的事项又重复了一遍。
白远航还是没有说话，继续点燃了一支香烟，悠哉的抽了起来。
石院长实在是有点坐不下去了，便开口道：“白总，你有什么意见，还是有什么疑问你只管问。”
“石院长是中国人？”白远航没有回答问题还是开口说道。
“当然，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就是好奇问问。”
“白总，我想知道你是对方案不满意还是有什么其他意见。”
“那到没有，我有点好奇。”
“好奇什么？”
“这条街，哦，不，是这个业态，你们确定能搞起来？”
“我们有信心，我们有专业的运营团队，绝对能打造起来？”
“哦？专业的团队，还是一个团队啊。”白远航调侃的问道。
“那当然，白总，你有什么请直说。”
“哦，恩，这个，我们下来在商量一下，不过你这个提议很好，今天就先到这，回头我让小赵联系你们。”白远航说完便起身离开。
送走了向山和石院长，小赵找到白远航问道：“白总，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哦？”
“就是租金和租期没啥问题啊，而且，这个租金支付也比较合理，我们不亏啊。”
“然后呢？”
“白总，你就直说吧，为啥你这个态度对他们，我实在不解。”
“兔子还没有出窝，干嘛放鹰啊，别着急！”
“白总，白总”小赵话还没有说完，便看到白总已经离开的身影。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便有人再次找到了白远航，美名其曰是市场商业，实则却不是。
几人陪同市里的领导走在商业中间，小赵一边介绍着商业的业态一边介绍着经营状况，白远航则在一旁休闲的走着。
“白总，可以看得出来你们招商团队很用心啊。”其中一个领导说道。
“还是公司领导指导的好。不然光靠我们瞎闯也没啥名堂。”
“白总，最近我听说有人要投资咱们那条室外商业街？”
“领导，是谁啊，我没有听说啊，小赵你听说了吗？领导不妨引荐一下！”白远航说完便转头对小赵说道，小赵也摇头表示没有听过。
“哦，你们不知道啊，那就当我没说。”说完，更眼神似有其他意思的瞟了一眼白远航。
考察很快的结束了，基本上就是在商业里走了一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送走众人，小赵找到白远航问道：“白总，你说他说的是不是向上他们。”
“那就不知道了。”
“我觉得是，而且我觉得好像不一般啊，以前我们招商的时候，都没有人来看，现在怎么都来了。”
“哦？那你说为啥呢？”
“说不清楚。”
“你说向山他们做的是什么呢？”
“日本风情街啊！”
“里面有什么呢？”
“看他们方案是，有日本特色美食，街道以日本建筑为主，然后还有日本特色酒吧，还有演绎什么的，我觉得不错啊！”
“不错？”白远航问道，心里想着：“可能吧，如果你看到很多日本学校，还是觉得不错嘛？”
“是啊，xj这个小城市，能有这么一条特色商业街，肯定火得一塌糊涂，你说是不是？”
“小赵啊，我讲个故事，如果有一天，你的孩子穿着木屐出门，嘴里唱着日本小调，穿着日本和服，你会怎么想呢？”
“我打断她的腿，啊，一个街道，不至于吧。”
“呵呵，小赵啊小赵。”白远航说完便独自离开。
走在路上，白远航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往秦源给的手机号，不多一会便接到六个字“按你的意思来。”看到回复，白远航心里笑着，那就等等看呗，狐狸才露个尾巴，急什么。随手掏出香烟，会心的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