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有意思的老头
再次醒来，已然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一动，浑身疼。
“嘶！”白远航不经的唏嘘道。惊动了一旁靠墙半睡的女孩，不是李灵还是谁？
“啊，你醒啦，吓死我了，医生说你头部受伤，缝了十几针，有可能脑震荡！总算醒了，饿不饿、渴不渴？”李灵有点激动的不停的说道。白远航有点懵圈，只感觉脑子嗡嗡的。
“我这就给老董他们打电话，你不知道，你可是睡了3天了，老董和王欢守了你三天，我怕他们身子受不了，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说完急忙拿着手机走出病房打电话去了。
白远航，轻轻的摇了摇头，有点疼，有点晕，感觉浑身无力，摸摸了摸头，果然包了纱布，下床走向卫生间，一照镜子，好家伙，整个包成了猪头，心中不禁暗想，还好命大，不然就交代在北京了。
这时，李灵也打完电话进来了，并告知老董他们一会就到，说完便递来水和盒饭，白远航也确实又渴又饿，便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哪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就……”李灵有些哽咽道。
“额，是个男人就会这么做吧，这不也没死呢吗？”白远航摆摆手道，继续的吃着。
“那你也受了这么重的伤，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睡了三天，我都快吓死了，生怕你醒不过来。”李灵继续说道。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放心吧。”白远航回答道。
“可是！”李灵刚想再说什么。白远航打断了他，李灵看到白远航饿死鬼似的吃相，便没有继续说话，就这么安静的看着他吃喝。不一会白远航吃饱喝足了，一摸手机，已然关机了。心想，这三天也没给家里去个电话，老妈不得多着急啊。
约莫一个小时的时间，老董和大锤子便火急火燎的来到了病房。
“老白啊，你可算活过来了，我都快吓死了，你可要是出个三长两短，我咋给你家里人交代啊。”老董一见面就迫不及待的说道。
“老白你挺猛啊，听李灵说那天晚上你1挑5啊，要不是有个黑砖，你就创了历史战绩了！”大锤子嘻嘻哈哈的说道。
“什么？黑砖？我是被砖拍了？我说怎么感觉眼前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人找到了没有？”白远航问道。
“报警了，警察也立案了，但是希望不大，光知道个大概长相，没有监控，天太黑，也没有目击证人，恐怕！”大锤子说道。
“别让我逮到他！”白远航恶狠狠的说道。
“你家里我已经联系了，说你和老董喝多了睡着了，你妈到没太在意，就说让我劝你少喝点，你一会给你妈打个电话说一下。还好人没事。”大锤子说道。
“哎，你知道不，你昏迷这几天，李灵就陪了你几天，我看是李灵看上你了，不行你就收了，得了。”老董悄咪咪的凑上前给白远航说道。白远航白了一眼老董，转头瞄了一眼李灵，饶是声音故意小了，也让一旁的李灵听了个真切。借故接水，李灵便快速的走开了。
不一会，两名警察便来到了病房，简单的做了笔录，让白远航签了字，并交代一有进展便马上告知。不过几人心理明白，八成是指望不上了，就如老董说道，没监控，没证人，没名字，怎么找？待警察走后。
“能去那个ktv得，基本上就是那附近的人，我想找找看，警察指望不上，我就自己碰碰运气，非得逮住那个孙子不可。”白远航说道。
“成，我看可以，等你出院了，我就请假陪你去，我还不相信了我。”大锤子说道。
“我也去。”老董说道。
“你俩去个屁，我不上班，你俩安心上班，我又不干嘛，找到了肯定第一时间报警抓人啊！”白远航说道。“哎对了，这医药费”很明显知道二人没钱。
“李灵掏的呗，我俩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董说道。
“哦，回头出院了我在给她吧！”白远航说道。
“那是你们两口子的事！”老董嬉笑道。白远航又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一旁的大锤子附和道：“来趟北京，受了个伤，白捡了个媳妇。”说完便哈哈大笑起来，白远航又白了他一眼。
不大一会，医生进来了，嘱咐忌口，然后需留院观察几天，怕脑子有什么后遗症。
正好借这个时间想想以后干嘛，每天不是玩就是转和吃喝，也没有静下心想想以后干嘛？这次正好，确实得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人生了，白远航如是想着。
隔天几人都被白远航打发走了，李灵实在放心不下，死活不走，无可奈何，白远航只得答应她每天来送两餐，本来她坚持要送三餐，不过白远航是没有吃早餐习惯的，不得以就只能答应了。下午，再病房待到无聊的白远航，来到医院里面的小花园，一是出来透透气，二是出来抽个烟，睡了三天，感觉烟瘾都小了。
白远航坐在廊庭木椅上，斜靠着木柱，悠然的抽着烟，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不过这暖阳晒的着实舒服，喝一口水，吸一口烟，吐一口气，烟飘雾散，好不舒服，感觉这几年，好像这是还是第一次这么放松。
“小伙子，能否借支烟抽？”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传来。
白远航睁开眯着的眼，打量着说话的老人，身着白兰条纹病服，浓眉大眼，头发花白，但眼神坚毅，只是脸色略微发黄。白远航拿出烟盒，递给老人一支，并为老人点上。
“小伙子，烟不错啊！”老者说道。
“住院，朋友送来的！”白远航说道。
“看你这架势，是打架受伤了？”老者继续说道。
“恩，运气不好！”白远航说道。
“挨打就挨打，还什么运气。”老者有些笑意的说道，白远航并没有接话，不过觉得这老头也是有趣，不接话是怕老头教育他，索性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说说呗，怎么挨打的？”老头继续说道。
“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干架，但从不欺负人，按北京话怎么说来着，我也算是一老炮！”老者继续说道，白远航心想，这老头是没话找话说啊，便仔细打量起老人来。
“大爷，我看您不像老炮，到像个老兵，别拿我们年轻人开刷啊！”白远航说道。
“哦？小伙子有意思，你能看出来我当过兵？”老者听到老兵两个字时，明显楞了一下。
“您，说话虽带调侃，但身形板正，身体不知道哪里有什么问题，说话语气虽然差了点，但气势依然，除了老兵，我实在想不到别的。”白远航说道。
“哟，小伙子，看样子家里有人当过兵啊！”老者说道。
“爷爷奶奶成分不好，家里人没那个机会！”白远航回道。
“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老者问道。
白远航便把大学以及毕业后的这两年经历如实的说给老者听，好家伙居然说了好久，期间爷俩更是抽了好几根香烟。
“听你说，你工作不错啊，为什么不干了？”老者问道。
“不想干了，不太适合，天天去往医院，看了太多阴暗面，普通老百姓挂号了，来个当官的，直接插队，普通老百姓看病就让拍这查那的，有钱有权的过去，大夫就换了个嘴脸，干的时间越长越厌恶。白远航见聊得可以，也就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也是个例现象，毕竟我们国家才成立几十年，很多机制不健全，难免会发生一些你看不惯的事情和人，不过我相信慢慢都会好起来的，好大夫还是多的，你们年轻人是未来，我们国家以后发展要看你们年轻人。”老者说道。
“得，大爷，又说教上了，别聊这个，哈哈哈”白远航说道。
“好，不说教不说教，可否在借支烟抽？”老者笑道。
白远航拿出烟盒，正好两支，二人点上香烟，吞云吐雾好不惬意。
“小伙子，我觉得你这趟来北京是对的，我建议你留在北京闯一闯，一来北京是首都，是我国的文化政治中心，你可以了解的更多更广，二来北京的发展速度比你想象的要快，也便于你日后的发展，三来，你还年轻，不能老是局限在一个地方，就像老爷子我，全国我都去过，出国都好几次！”老爷子突然说道。
“哟，没看出来啊，老爷子您还出过国？都去过哪里啊，哎，老爷子，您以前是干嘛的？”白远航不禁的好奇问道。
“都是老黄历了，现在退休了，不说喽不说喽”，说罢掐灭了手中的烟头。
“秦老，您怎么在这啊？啊，您还抽烟，您不想活啦？”这时一个年轻人快速走过来并说道，语气中略带愤怒。
“没有啊，病房太压抑，出来透透气，正好和小友聊聊天。”老者说道。
“秦老，不是我说您，您得得什么病，您不知道吗，还抽烟？我非要告诉您儿子去。”年轻人说道。
“别别别，我说小李啊，咱这就回去，好了吧！”老者说道。
“小友，有机会再见，咱两很投缘。”老者说完便转身和年轻人离去。
“好的大爷，您说的我会仔细想想，有机会再见！”白远航说道。
有意思的大爷，白远航心理想着。又住了3天医院，医生检查没有什么大碍，白远航便办理了出院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