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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两年的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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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保持着造型,伸着没有什么汗毛的大长腿,僵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我飞离的方向,一个孤独数万年的老人,突然来了一个烦人的小家伙,当初只是好奇留了他一命,却让这位老人在两年里多了很多乐趣,身体再生,矛盾之说,羊肉串,牛排,哪怕这孩子修炼的时候还能有肉食送上门。老人的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让老人突然迸发出陌生又熟悉孤独感。老人收回腿喝了一口酒,长叹了一声

    “现在孩子不得了啊,一个凝元肉身不输极影初阶,老了~~~老了~”

    老人从怀中掏出来我最初的右臂断肢,在伤口处舔舐了几口,伤感嘟囔着

    “这个相比前两天那条腿,寡淡不少,算了,省着点吃吧,馋的时候闻闻那块染血的墓碑得了”

    沉寂了许久,山林中又传来“铿。。。铿。。。铿。铿“的凿击声,浓郁的死气伴随着浓雾再次笼罩在这片荒芜之地。

    飞了几息过后,眼前的景色逐渐丰富起来,不再是枯燥的树木,逐渐有了人类涉足的痕迹,又过了一会,我的身子开始下滑,最终摔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我揉了揉肚子,抱怨着崔老头子怎么不展示一下高手风范,把我踹出来算怎么回事?

    如今我样貌大改,已然长成一个高大的青年,脸上少了几分稚气,多了几丝英气,抛开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除外,也是个风流倜傥,丰神玉郎,一表人才的。。。的乞丐模样,嗯,我夸我自己不用心虚。只不过脸上有些泥渍,灰尘遮住了我盛世美颜。

    四下无人,我连忙打开蟠龙玉佩和天行院令牌,里面铺天盖地的全是信件与留言

    “大儿!你还活着呢吗?”

    “现儿你在哪?我和你爹好担心你!”

    “听方淳说你命牌还在,那你怎么不回娘信呢?

    “现儿,娘听说你在北边边缘的山林,跟爹来找你了,看到速速回信”

    “孩子,是爹娘无能,这片禁域我们两个人进不去”

    “孩子,你到底在哪啊”

    原来爹娘来过,我的心一紧,很担心因为我牵扯到他们,但他们仍然犯险来找我,内心一片温暖,鼻子酸酸的,眼眶红了起来。

    “现仔,筱筱醒了,但是回魔族了”

    “李施主,我带小虫子去尘世间磨练去了,有空来找我们玩”

    “李现,我暂离天行院,去帮你报仇了,老的打不过,小的我还杀不死吗?现在的我已经能压制另一个自己了,愿你安好”

    “李兄勿念,沁香楼一众安好,我在,放心就是”

    “小子,天行院都等着你回来,早日给家里报个平安”

    “《娘子雪清》已经被我翻烂了,赶紧回来给我带两本好的”

    “我先回魔族修炼了,练完了我就去找你,在外面敢勾搭小姑娘,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尤其是不许跟卿澄鬼混在一起!想你。。”

    我看着两年里亲朋好友一封封绞尽脑汁地关怀,不争气的又笑又哭,一边抹着大鼻涕一边给他们回信

    “娘,我从山林中出来了,前辈用秘法改变了我的样貌,我很安全,放心吧,正好借着机会游历一番,我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修行,不用担心,你们也要注意安全,给我点时间,我会把那些人都打跑”

    “荣仔!你个憨货!观真杀不了鸡,你跟我说个屁呀”

    “小和尚,你说的是真的吗?胤荣被猪拱了?”

    “卿澄,不着急,留着我慢慢杀,安全第一”

    “陈兄,你说那个姓宋的来沁香楼打下手?我没看错吧”

    “院长,得空了我会回去的”

    “方大仙人,你别翻烂了呀,这一本可不好找”

    一座客栈中那名温柔的女子泛着愁容,听着在一旁鼾声如雷的丈夫,气不打一处来,这两年里无数的日日夜夜都不得安生的她,脸上写满了疲倦,挂念着不知身在何处的孩儿,哀叹不断。好不容易刚刚有了一丝困意,一直紧锁的眉头刚有一丝松散,突然怀中一闪,她撑着精神打开玉佩,突然坐了起来一巴掌扇在打鼾的丈夫脸上;

    在一处名不经传的小村里,一个小和尚拿着屠刀,对着鸡脖子划了几次,但始终不忍切割下去,那老母鸡咯咯地哀嚎,好似锤在心间地铁锤,但是随着小和尚到刀起刀落几十次,母鸡从开始哀嚎已经变得有些不屑。怀中一闪,小和尚运气将令牌浮起,毕竟好不容易抓住的鸡,这下放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敢再抓,令牌晃动一段文字浮现,小和尚脸色一震,一激动,老母鸡血流如注,在稍远地山林中,一个鼻青脸肿,头角峥嵘的男孩,光着膀子,气喘吁吁,折腾半天身上扎了不少毛刺,掏出令牌好奇的看了看,野猪看到对手有破绽连忙冲了过去,两颗獠牙在夜色中锋芒毕露,谁知刚要扎进这个玩意的胸膛,野猪眼前一花,狂暴的雷电十分突兀地将之围住;

    在大陆中央地段,一处高楼屋檐上,一名夜行服少女,撤下面罩,额头一块疤痕给精致的五官带来一丝狰狞,她静静的坐在屋顶,看着天边的圆月,不知在想些什么,身上的夜行服在月光照耀下,布满斑驳,看来刚刚经过一场厮杀,敌人血洒黑衣,月影成三人,好似那些残魂不甘离去,少女丝毫不在乎身上的血腥味,更不急着去换衣服,就这么呆呆的坐着,突然怀中一闪,少女漫不经心的打开令牌,“哐当”一声,那柄吃饭睡觉都不曾离手的匕首掉落在屋顶的瓦片之上,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乖张地向月亮诉说情肠。

    天行院的沁香楼中,桌上犯冷的羊肉,孤零零的一个青衣男童,看着眼前寂静的大堂,三年前这里充满了欢圣笑语,而如今。。。男童突然有些不开心,这一个个的都跑出去玩耍了,只剩自己一人在这里张罗,腰间令牌一晃,他嘟着嘴打开,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光彩,连忙抄起笔,在自己那卷灵气构造的书里写下“李兄无恙”

    魔族的夜晚总是让人心惊胆颤,荒野腐尸如同百姓人家的香肠腊肉,魔族中央位置有一座雄伟的宫殿,在正中心的一间诺大的屋子里,一名少女抱膝坐在床上,指头在床铺上划来划去,说来也怪,这间房间的装修可谓极尽奢华,柱子以魔龙脊骨为料,外面刷着金漆,四处可见雕刻精美的魔石在发着暗红的光芒,可乍一看,屋里的布置跟天行院那个破房间极为相似,你说她豪吧,在这片区域最豪,你说他土吧,一般小魔住处还有几张魔象骨桌,他这个破木桌,小板床是几个意思?两年里少女长高了不少,可下人们就没见过这主子笑过几次,从小到大,一直被当作掌上魔珠的她,感觉这两年好委屈,委屈的分别,委屈的思念,委屈的没有回音。但在外人面前又不能楚楚可怜,只能在夜晚,在熟悉的床上,才敢苦着脸画圈圈。突然怀中一热,拿出令牌一看,眼泪夺眶而出,不停的咒骂着

    “你个坏蛋,这么久才知道理我,你干什么去了,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就会欺负我”

    哭着哭着,想到了什么,脸色猛地一震,从床上蹦了下来,身上魔气涌动,化作血刃将木床木桌切的稀巴烂,下人们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殿下,出什么事了?”

    “让我睡这个破床!还有这个破桌子给我用!到时候让人看见了,岂不是笑话我魔族穷的叮当响?赶紧给我换了!还有那个柱子,刷个金漆丑死了!我一个小姑娘用这些合适吗?”

    下人们集体懵逼,你自己说睡惯了木床,认床!我们才从天行院搬回来的,你说别的桌子趴着睡觉不舒服,我们让那块价值几千枚玉石的万年魔龟打磨的桌子,在库房里吃灰;还有那个柱子,你自己说的看着就不值钱逼着我们刷上金漆的。这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还有,您大小姐的房间谁敢随便进?还让人看见?第四魔祖前段时间想来坐坐跟你说说话,还没到一炷香,就魔发凌乱的跑了。

    少女看下人们面面相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红着脸颐指气使道”使唤不动你们了是不是,赶紧给我换,给你们三天”说罢,捧着视若珍宝的令牌,蹦蹦跳跳的跑出屋外。

    天行院一处悬崖边,两个老头子正在比谁尿的远,两道水柱自崖边肆意冲击着远处的花草树木,院长身前令牌浮现,方淳一边把持着水龙头,一边歪着脑袋鄙夷道

    “你这么忙?大晚上谁找你?尿个尿都不安生”

    下一刻院长激动地一转身,水柱跟着朝方淳而来,方淳大惊失色可双脚被裤子束缚,情急之下,只好原地蹦了起来,院长看突然蹦的死老高的王八蛋,这才察觉到自己失态,拧紧水龙头,咳嗽两声,对着天上的方淳豪气干云道“李现那小子回信了”

    半空中的方淳一脸怒意,裤子鞋都被滋湿了,奇耻大辱啊!”莫玄知你个臭不要脸的,搞偷袭!你特么就是告诉我,你姥姥从地里爬出来给你回信也没用,你给我等着,我会滋回来的!

    说完身影消失,下一刹那,衣装整齐的出现在院长面前

    “谁回信了?”

    “哈哈哈,李现!那个李家臭小子李现!他没事!天佑天行!天佑天行!”

    方淳也露出了一丝微笑,下一刻又板着脸说道

    “天佑不佑的,你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院长尴尬一笑,弯腰提裤,双手刚碰到裤子,脸色骤变,急得一脑门子汗,方淳看着眼前为老不尊的老头,撅个大白腚在那躬着身子不动弹,不耐烦的问道

    “闪着腰了?”

    过了一会,院长抬起头郁闷道“湿了,我明明记得闭紧了”

    方淳顿时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老家伙!我说你老了吧,是不是不好使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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