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四章顺利脱险
代表队的人从巷口出来,就再也不敢走小巷子了,一直沿着大路,又走到了灯光明亮、人来人往的旺角夜市的时候对对对,大家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到了这个时候,于奇才有心情来问苏清云,“清云,你刚刚是怎么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呢?”
他这一路都在思考这个问题,除了他以外,代表队的其他人全部都是第一次来港城,清云这丫头到底是怎么一眼认出他们的身份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止他,其他人也有这个疑问,大家全部目光灼灼的看着苏清云。
苏清云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淡定地说道:“我以前经常看报纸,报纸上有的时候会刊登一些港城的消息,我刚才说的‘新义安’和‘和胜和’都是港城最大的黑帮势力之一。”就是
“他们人数众多,有完整的分工和阶级划分,当然也有他们自己的势力标志,新义安’的标志和‘和胜和’的标志不一样。”
“虽然刚才人很多,很混乱,根本分辨不清人的长相,但是从他们赤膊的手臂上,我看见了一些人的纹身。所以我才能认出来,确定刚才堵我们的那些人的身份,他们就是‘新义安’的。”
苏清云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这样。”于奇了然地点点头,这就说得通了,报纸上确实会刊登很多港城的大事,要不然清云一个出身在农村的丫头,怎么会知道这么大多港城的黑道势力?
大家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没有人怀疑苏清云的这番说辞。
苏清云当然不可能是从什么报纸上看的,她是在后世才了解港城七十年代的历史的,尤其是这些混乱的黑道风云,更是为人所津津乐道的。
“新义安”和“和胜和”都是现在这个年代最大的黑道势力之一,他们组织严密,等级分明,活动地盘极其广泛,通过勒索、收保护费、贩du、高利贷、开设色情场所、非法开赌、走私等攫取巨额利润。同时也经营企业,例如电影制作公司、金融投资公司和酒楼等,为了挣钱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除了这俩,还有一个叫做14k的势力,三家势力为了争夺地盘、人手、财富,几乎每天都打的不可开交,搞得整个港城都是混乱不堪,即使到了后世,他们的势力也依旧不小,只是渐渐地由黑转白了。
代表队的人也没有了再闲逛的心思,直接快步回了酒店,经过刚才的一番,大家都是身心疲惫,只想着快点儿休息,明天早上还要赶去e国的飞机呢。
进酒店的时候,前台小姐还在那里坐着,看见几人进来,身体僵了僵,尤其是对上苏清云的视线,她心里虚得不行,只能扬起僵硬的笑容,欢迎他们回来。
除了苏清云和那个粤省的队员,其余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还对前台小姐还以微笑。
看着几人去往电梯的方向,前台小姐突然心里有点愧疚,自己是不是不该在背后说他们的坏话呢?这些大陆人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让人难以接受。
她抿了抿唇,默默的说了一声对不起,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上了楼,于奇就让大家赶紧收拾睡觉,大家点点头,回了各自的房间,苏清云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漱干净之后就上了床,床铺还是比较柔软的,几乎没多久,她就进入了清甜的梦乡。
那边,陈暮生带着一众小弟,刚刚结束了战斗,回到他们帮派的其中一个堂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合院,院子里面坐着一个穿唐装的男人。
男人约莫四五十岁,五官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逸。他闭着眼,手上转动着一条檀木手串,听见动静他睁开了眼睛。
“回来了?”男人问道,声音低缓,令人惊讶的是,这位三爷说的竟然是普通话。
“三爷。”陈暮生恭敬地点头问好。
“油麻地东边那块地拿回来了吗?”三爷问道。
“拿回来了。”陈暮生低声回答。
“很好,没出什么岔子吧?”三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没有,‘和胜和’今天油麻地那边的堂主不在,我们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陈暮生语气犹豫了一下。
“不过什么?”三爷皱眉看他,“你怎么也学会说话吞吞吐吐了?发生了什么事?”
陈暮生垂着的手指搓了搓,“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中间出了点小插曲,我们遇到了几个大陆人。”
三爷瞬间看向他,转动珠串的手停住了,“大陆人?”
“对。”陈暮生点点头,“大陆来的。”
“你做什么了?”三爷语气低沉。
“没做什么,我放他们走了。”陈暮生道,“据他们说,他们是华国科学院的人,所以我就没有节外生枝。”
“很好。”三爷满意地点点头,“咱们社团虽然现在势大,港城政府也把我们没有办法,但是对于大陆人还是要谨慎,要是惹到他们重要的人,他们可不会像港城政府一样不作为。”
“我明白。”陈暮生点点头,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笑了笑,“三爷,我听他们带头的那位,说话的口音,倒跟您有点像。”
“是吗?”三爷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对,您之前不是说您是以前京城人吗?他们好像也是从京城来的。”陈暮生和三爷的关系向来亲近,即便是说一些隐秘过界的话也无伤大雅。
“您要是有机会,还是可以回去看看的。”
三爷没说什么,但手上的珠串却再也没动作。
“说起来,还有个有趣的事儿,那几个大陆人中有个小姑娘,当时我故意让他们猜我们是什么人,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那姑娘竟然一口就说了出来,真是……”
陈暮生还在说话,三爷的思绪早已飘远了。
京城,对啊,他是京城人啊,不过,这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太久远了,久远得他对京城的那些记忆,都已经模糊了。
回去?回哪儿去呢?他早就是孑然一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