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初入小世界
柳年与年更耀并排而行，通过闲聊打探情报。
国子监大学堂灵修院学子毕业后大多进入官府任职，捕快、团练是任职最多的两个岗位，都对担任者的消息探查、分析有要求，所以开设有这一课程。
柳年依靠前世丰富的谍战影视剧经验，继续吊打一众同窗，拿来用在封闭上百年的人身上，效果出众，很快就摸清楚了这里的情况。
凰庭域这等小世界，是无上强者以莫大神通割裂世界一部分形成，是世界的一部分，但是又相互独立。
凰庭域百年前是妖国妖后玉凰的妖庭所在，当初妖国内乱，叛军一度围困天妖山，支持妖后的势力被迫退入这里。其中也有一大批人族，本是被奴役的奴隶，被妖后赦免，成为她的兵士。
最危急的时候，妖庭即将陷落，妖后以莫大神通将此地割裂，躲过了危机。
后来妖后平定内乱，万妖山几乎被打烂，便彻底放弃这里。此方世界的妖族都离开这里，随妖后另择他处重建妖庭。那些为妖后而战的人族便留在这里，因为妖族其实并不愿意接纳他们，人族也并不信任他们。
妖后失踪后，她的本族三色狐一族惨遭清洗，残部被他们接纳，躲到这里休养生息。
“年大叔，现在这里有多少人族繁衍生息呢？”
年庚耀伸出三根指头。
“三个部族，分别是我们且雄部、北方的三黎部、西南的青林部，这里的土地猎场我们基本均分，从当初不足万人繁衍至今，翻了十倍。”
柳年估算一下，按照武周帝国人口中强者比例，十万人，那么三阶凝丹大约三百人，四阶灵海不超过二十人，最强者应该在灵变和炼神之间。
只要他能突破到凝丹境，与悠阳公主联手，配合镇妖卫的灵符，至少能在这里排进前三十，万一事有不谐，只要不是灵变境或者炼神境亲自出手，打不过还是有很大机会逃走。
“多谢年大哥解惑，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柳年拿出一颗解毒丹塞给年更耀。
“灵丹？”
柳年心中一动，是了，这方世界脱离主世界百年，不知道也正常，炼丹技术也是这六十多年内才蓬勃发展起来，尤其圣后称制以来，况且妖国向来愚昧落后。
“年大叔，这是一种药品，可以直接食用，对于大多数寻常中毒可解。年大哥你们经常狩猎，难保那些异兽之中没有使毒的，这解毒丹方便携带食用，见效快，关键时刻能保命。”
年更耀本想推辞，听闻这些，便郑重收下。
“多谢小兄弟，叫我年大哥就好。这确实比蛇醒草好太多，我就却之不恭了。”
接下来，柳年开始打探这里的地形。
当听到这片小世界长宽不过两百里时，心中凉凉，就这么点地方，逃个屁，还是老老实实和这里的土著打好关系。
但是他又产生了疑惑，就这么点地方，动物密度能有多高，打猎不可能养活得十万人口。特别是这方世界人人食量远超前世，灵修还好，武者简直是干饭机器人，一顿五斤大米、三斤肉不成问题，半天就能消化完全。
但是等到柳年看到成片的麦浪就知道了，差点忘了人族的看家本领，农耕。
主要是让妖族那边的现状迷惑了，他们这几千年一直都是依靠狩猎生存，种植仅限少量珍贵药草之类。年年需要从武周进口大量粮食，以前靠战争，但是自从现任妖皇柳皇坐稳位置后，与武周停战已经二十年。
柳年心中庆幸，万幸妖族不愿意接纳他们，不然让他们在妖国种起来，人族就少了掣肘妖国的一个手段，毕竟妖国疆土之中肥沃之地不必武周少分毫。
“柳兄弟，前面就到了。”
柳年心想这个丹药送的可以，这都称兄道弟了。
定睛一看，卧槽，城墙！
而且城墙上战斗痕迹斑斑点点清晰，可见最近的大战过去不过半年。
“年大哥，你们三个部族莫非……”
年更耀笑着解释。
“小兄弟莫要误会了，我们三部虽然在猎场上时有些许小摩擦，还不至于大战，都是一衣带水的同族，我们的敌人是异兽，来自山中。”
柳年疑惑万分，这两百里地域还有什么大山，竟能繁衍大量异兽。
“山？”
“不错，就是小兄弟你们出来那里，看不到山，但是穿过那片迷雾，后面就是大山，曾经有祖辈深入探查，山体陡峭，山高十万米。”
怎么可能，五陆最高的山峰就是昆吾山主峰天池山，不过一万余米。
“难道他们登顶了？会不会记录有误。”
年更耀摇摇头。
“不会，那位前辈是九阶破虚强者，现在还活着呢，不会记错。”
“？？”柳年目瞪口呆，怎么竟然有九阶顶尖强者。
算了，老老实实吧，希望他们顾虑武周帝国。
“就算这，那位前辈也没能登顶，他估算十万米是至少。那位前辈讲，恐怕能上去的只有九阶之上，玉凰圣尊那般。”
柳年心中灵光闪过。
是了，是天柱不周山。只有它才能那么高，连九阶强者也登不到头，那是联通九重天，支撑世界的支柱。罡风环绕，只有无上境能扛过去，登到极高之处。
传说如果登到顶端，便会脱离此方世界，飞升离去。
妖后神念讲过她在不周山轮回池沉眠，很可能这方小世界因此与不周山有了关联。不周山那等禁地，即使外围溢散出的异兽也是非常强大，怪不到拥有九阶高手，还需要城墙防御。
柳年暂且隐瞒下见过妖后神念的事，聊起其他。
入了城，狩猎的武士们解散回家，年更耀喊住年小同。
“小同，你带两位客人暂且去你家歇息，我去汇报下长老们。不要怠慢了贵客！”
“六叔放心，我晓得。”
“柳兄弟，跟我来吧，到饭点了，先吃过午饭吧，我在带你们逛一逛。”
柳年心道也好，干粮都留在马匹上，经过一阵折腾他也早已腹中空空。
他回头望向悠阳公主，征求她的意见。之前情势不明，不敢让人瞧出悠阳公主身份尊贵，如今确实需要请示一下，不能过于自作主张，毕竟他是臣下。
悠阳公主正在四处观望，从进入这方世界之后，他就很安静，不像传闻中的性格和作风。见到柳年看过去，她点点头。
柳年了然。
“小同兄弟，那就先谢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