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羊头山

    “你倒是痛快啊！”刘渊笑道。

    元槊抬手作揖:“感谢大哥收留，兵役繁重沦落至此。”

    “之前是干什么的呀，”刘渊打量着元槊:“可曾念书识字？”

    “山里放牛羊，跟村里的老人家识得些字。”元槊微微有些不自在，这山贼头子问这个干什么。

    “好！随我上山，正好缺个记账的，干得好让你当我的军师。”刘渊拉着元槊要走被扯住了。

    “大哥，山上可有敲打器物的？”元槊发问。

    “有啊，你问这个作甚？”刘渊不解。

    “哦，手里连件防身的都没有，想打件护身用的。”元槊一语带过，并没有表现出惊喜。

    “这个简单，快走吧！”刘渊扯着元槊往前走去。

    这刘渊果然常走山路脚力非凡，两人只过了半晌已到羊头山脚下。

    元槊抬头望去，山峦陡峭，向上一对羊角样儿的山尖对峙而立。山腰树木葱葱，一条卵石小道蜿蜒盘旋而上逐渐消失在草木之中。如此险地，易守难攻，日后想要剿灭这里山贼实属难事。

    山寨也没个牌牌，几块乱石堆砌在门前，后面一个天然的山洞稍加修整即成了山贼的老巢。元槊跟着刘渊向洞里走去，“老大回来了！”一名喽啰迎了上来。

    “大哥！这位是……”后面紧跟着的羊头山二把手马面脸疑问着盯着元槊，其身高八尺，一张长方脸故得名马面脸。

    “来来来，给大伙介绍一下，这是我新收的兄弟，叫元槊，识文断字可堪大用。”刘渊说话间又围上来六七个人。整个山寨十个人左右。

    “小弟元槊，各位大哥多照顾！”元槊面向众人作揖。

    “你这小娃，正好补了我们这洞中识文断字的缺了。”马面脸笑道。

    “是，是，是！”元槊陪笑应承道。

    “尖嘴，你带元槊兄弟去个住处，以后就在咱这安歇啦！”刘渊招呼着。

    “好滴,大哥！”一个身高五尺，尖嘴的瘦子上前，脸色蜡黄，这是吃不饱严重营养不良闹得,“跟我走，小兄弟！”

    在一处洞内拐角处借着岩壁搭了几根木头，铺上芦草叶，一个临时居所就成了。

    “谢尖嘴大哥！”元槊笑脸迎上，来山贼巢穴这是头一回啊，需处处留心，拍马溜须，识得规矩方能活下去。

    真是懵懵懂懂，刚了却虎穴事，又入狼栖所。

    “小事，一会儿开饭啊，早点去，晚了可就没有了。”尖嘴麻溜的走开，估计已经好几顿没吃上饱饭了。

    元槊环顾一圈，此处山洞深宽皆十数丈，很是干燥，空间甚是富裕，众人用来遮风避雨不成问题。元槊暂时是保住小命了，稳定下来再打探家里的状况。想到母亲临走前嘱咐的话，元槊心想有机会还是要走，去高柳城，去边地找找父亲。

    不再多想，元槊来到大锅旁，十人已围着火堆而坐，锅里咕嘟咕嘟滚水冒着白烟不知炖些什么，一位年纪约摸六十，白胡子的长者翻弄着一杆饭勺。

    “欧叔！今天吃什么啊！”尖嘴饿的有些迫不及待了。

    “能有啥，菜汤！”这长者叫欧艺，也就是刘渊口中能锻造物件的人。众人一阵叹息，依次将碗递给欧艺。

    只有菜汤，着实是可怜，众人吃了一肚子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