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吃烤鸭
“怎么不吃了？是不是怕吃多了，待会儿吃不下烤鸭？”
林正见状，笑着打趣许舟。
许舟闻言，摇摇头之后，低声的对林正说道：“正哥，我想把这个肉烧饼，给我妈带回去。”
林正一听不由得神情一怔，但马上就目露赞许之色，伸手拍了拍许舟肩膀后道：“你尽管吃，到时候咱们再打包。”
听到林正这么说后，许舟这才是拿起那个肉烧饼吃了起来。
这个时候，有伙计是拿着一个小蝶子，径直的走到了桌前来。
并且，这伙计也是将小碟子，放到了老瞎子的跟前儿。
杜鹃和许舟面带不解之色，因为他们看到那小碟子里头，装着的竟然是鸭子脑袋，还有鸭子的屁股。
“我来解释一下吧，这在吃烤鸭之中，是被叫做‘有头有尾’，只有这一桌子上，身份最尊贵的人，这一小碟子中的东西，才是放到他的面前。”
林正此时解释起来。
“咱们这桌子，那肯定是黄爷他老人家身份最尊贵了，这东西肯定得放到他老人家跟前儿。”
威廉也是紧跟着开口。
这下子，杜鹃和许舟才是明白了。
林正又是说：“等会儿烤鸭上来之后，让黄大爷给咱们讲一讲，这吃烤鸭的规矩。”
杜鹃和许舟听后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工夫，烤鸭便被片成片儿端上桌来了。
老瞎子也是趁此机会，给没吃过烤鸭的两人，介绍起了如何吃烤鸭的方法，并且也是亲自做起了示范。
至于东西摆放的位置，老瞎子早已经是知道了。
毕竟，威廉在之前的时候，就将告诉了老瞎子。
“这吃烤鸭，首先要知道，这只鸭子烤熟之后，是会被片成108片，这叫做‘丁香叶’。”
老瞎子用筷子，夹起来一片烤鸭肉后说道。
接着，老瞎子拿起了一张博饼来，搁在自己的手里头，直接纂成了一个团，但是老瞎子又是一松手，那博饼便是恢复成了原状。
“这才算是地道。”
老瞎子笑着说道。
然后，老瞎子便用手中的这张薄饼，放上五片鸭肉，之后又是搭配上了酱和葱，说道：“这是第一种吃法，在这儿叫做一卷。”
老瞎子示意没吃过的人，按照他这种方法吃就可以了。
而趁着这时候，老瞎子又是说起来，这一卷烤鸭中用的葱，那也是相当有讲究的。
葱用的是山东章丘的葱，这葱的长势惊人，高的竟能够达到两米，也是有个学名，被叫做“大梧桐”。
葱的地下发白的部分，是叫做葱白的，上边儿的是葱叶，也有人叫其为葱绿的。
而烤鸭所用的地方，正是这葱白和葱绿，中间过渡的那个地方。
当然，这也是有说法的，是叫做“葱裤”。
“黄爷，您老继续讲。”
威廉又是开口说道。
老瞎子点点头，便继续边做示范边说道：“至于这第二种吃法，便是用这空心的烧饼，夹着片好的鸭子肉吃。但这种吃法是千万不能去沾甜面酱的，而是要用好的酱油，还有蒜泥拌匀乎了，沾着卷在一起吃。”
杜鹃和许舟便又是按照老瞎子说的，再次的尝试了起来。
过了片刻之后，老瞎子就将生菜拿起来，同样也是放了几片丫头，然后是卷着调好的黄芥末去吃。
只不过，这个吃法杜鹃明显不适应，至于许舟倒是吃的很香的样子。
在老瞎子介绍完了之后，众人也就开始边吃边聊了起来。
在吃完之前，林正也是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去了前台打算把账给结算了。
没想到，人家告诉林正，老瞎子已经是结过账了。
对此，林正也是无奈，没想到老瞎子果然棋高一着。
从全聚德出来之后，老瞎子就邀请杜鹃，去他那里一趟，两人便先行告别离开了。
威廉则是跟林正，说了几句客套之话，便也是走了。
这店门口之处，就只剩下了林正和许舟两人了。
“咱们也走吧。”
林正对着许舟说道。
许舟点点头，两人便搭乘公交，往许舟家里过去了。
等到了许舟家附近，林正找了一处僻静之处，从挎包里头，取出来了四万块钱，放到了黑色袋子里头。
“我留下两万，这四万去拿走。”
林正将装有四万块钱的黑袋子，递到了许舟面前说道。
许舟则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是推脱道：“正哥，我不能要这么多！这次要不是你的话，那块儿玉也卖不了那么多钱。而且，如果不是你带我去见黄大爷，我恐怕三个月后，就连你人都见不着了，这钱我不能拿这么多！”
林正则是说：“这玉在你们家，也是传了三代了，你拿这么多正常。这次的事情，我帮你其实也是在帮我，而且如果不是要打点黄大爷和威廉，我拿一万块钱就行了。”
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林正也是将黑袋子，硬塞到了许舟的怀里头。
许舟还要说话，林正就制止了他，并且是说：“记住，这钱是给你妈用来治病，还有给你读书用的！回去了之后，一定要好好的读书！”
许舟这时候的眼眶，也是有些泛红起来，林正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赶快回家吧，记得说卖玉的事情之前，先把烤鸭给你妈吃了，而且千万别太早告诉她。”
听着林正的嘱咐，许舟点头“嗯”了一声，边对着林正挥手，边是往他家住的筒子楼跑去。
林正目送着许舟，一直看到他进了家之后，这才是转身离开。
拿着手里头沉甸甸的两摞钱，林正的心里头，也是第一次有了一些踏实感。
关键，那虎形玉卖给杜鹃，其实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他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情。
至于这两万块钱，这个年代那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但其中的一万块钱，林正是要分别给老瞎子和威廉的。
因为，林正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人的交情，还是要以金钱为基础的，这个不管是亲戚朋友都是适用的。
要不然，古人也不会用“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来形容人们之间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