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喝醉的顾少霆。
杨依诺洗完澡已经是十点的事情了,下面没有那么快结束,自己心里面很清楚。
又在房间里磨叽了很久,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大厅里面的两个人又喝了不少,吴伯在一旁拦着还要继续的人。
杨依诺刚走过去,就看着靠在椅子上的人。
“你怎么啦?”
“没事”
顾少霆感觉到身后有人,这个气息,这个感觉,他在熟悉不过了,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略微带着些许酒气,有些撒娇的表情。
莫爷爷心里面咯噔一下,这个小子居然算计自己,明明前一秒钟还好好的。
果然,杨依诺看见顾少霆难受的样子,心里面心疼极了。
“胃难受了吗?”
她说话的时候,身体慢慢的蹲了下去。
眼睛里面的心疼有些掩盖不住,满脸的关心,想快点看出问题的所在。
顾少霆摸了摸她的脸蛋,下一秒,轻轻的摇了摇头。
“喝的有点多,难受。”
他很享受此时此刻,如果可以,真的希望可以停在这一刻。
不想让杨依诺担心自己,更不想她和莫爷爷吵架,只是这个情况瞒不住,怎么样都不如实话实说。
有一种不从心的感觉,想把自己掩饰的很好,语气和表情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卖了自己。
喝了这么多,不难受才奇怪呢?什么人喝酒可以喝十多个小时,中途不带停歇的。
他有些坐不住,整个人在椅子上东倒西歪的,脑袋疼的厉害,忍不住用手扶着。
“死老头。”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杨依诺说的咬牙切齿。
扔下这句话,扶着喝醉的人就离开了,心里面有些自责,早一点下来就好了。
大厅里面的莫爷爷一脸的无辜,上一秒,明明还好好的。
也罢,也罢,年轻人的世界自己也不跟着参与了。
吴伯看着吃瘪的人,心里面不由苦笑,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热闹,今天的事情也会经常发生。
下次提前准备好,这种吃瓜的机会太难得了。
心里面的情绪很快收拾好,这边毕竟还没有完事,这个老头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
杨依诺没有犹豫,带着顾少霆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个样子让他一个人住一屋,也不会放心。
黑子他们几个人不知道去哪里了,从放下东西之后,就没有在看见他们几个。
一个女孩子扶着一个醉汉,多多少少都有些吃力,还好距离不是特别的远。
杨依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顾少霆放到床上,自己才敢喘口粗气。
“我去给你”
“诺诺,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顾少霆害怕她离开,死死攥住了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有些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可以了,再发生一遍,没有人知道他会做些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杨依诺无奈的坐了回去,安抚着床上的人。
“放心,我不走,我想去给你弄点醒酒汤,在去弄点水,你乖乖听话,好不好。”
她的语气温柔极了,生怕惊扰到什么人一样。
说了很久,顾少霆才松开手,眼睛有些不受控制,越来越沉重,脑袋越来越疼。
这个酒的后劲太大了,以往不是酒醒后才开始疼么?这次为什么这么早。
杨依诺打水回来,顾少霆已经有些不省人事了,整个人躺在床上,双手放在额头上,双眼紧闭。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能看出来是不是真的睡着,这个样子没办法假装。
“这是喝了多少。”
她语气里面透露出满满的心疼,其中夹杂了一丝自责。
如果不是自己先离开,或者早一点下去,他也不会这么难受。
顾少霆好像听见了她的声音了似的,困难的睁开了眼睛。
“诺诺,我好想你。”
“诺诺,我会带你回家的,无论发生什么事。”
“诺诺,你可不可以相信我一下,不要这么坚强,可不可以多依靠我一下。”
“不过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护好你的,信我一次好不好。”
“”
“”
“”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听不清楚了,大概意思还可以听出来。
最痛苦的回忆,如泣如诉一般,终于说出了口,这种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杨依诺傻傻的看着躺在床上醉醺醺的人,没了反应,看来这两天他比自己想象中更难熬。
一点工作上面的损失一句也没有提,每一句都没有离开自己,他应该很难过吧。
“诺诺”
顾少霆再次出现的声音,才唤醒了神游的人。
杨依诺转过身,把毛巾浸湿,拧干,直到没有水滴答下来的时候,才把毛巾打开。
毛巾擦拭着顾少霆的身体,她借着这个机会,仔细看着面前的人,一个轻微的细节都没有放弃。
额头上的疤异常的显眼,让人忽略不掉,她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每一次都是小心翼翼的。
生怕弄疼熟睡中的人,这个时候醒过来,应该会很难受的。
“你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才变成现在的顾少霆。”
她不解的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这次是用手触碰的。
如果真的只是顾少霆,她也不会在放弃,困了自己这么久,也是时候出来了。
如果他是顾北辰,那这几年应该经历过非人的折磨,要不然,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额头上的疤,捉摸不透的脾气,杀伐果断的性格,这些都在提醒着她。
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又不想伤害到这个人。
“诺诺,不怕,我在”
顾少霆无意识的一句话,让她一瞬间塌房了。
这个时候了,他心里面还在担心自己,怎么让人忽略的了。
皱眉头的人,脑袋左右的摇晃,嘴巴一直都在嘟囔着什么,偶尔还会睁开眼睛。
这一夜没少折腾,来回来去吐了好几次,脑袋也疼的厉害,直到凌晨才开始安静一点。
杨依诺没有睡觉,安静的在床旁守着,担心在出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