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拿走
虽然犹如剑指眉尖,但实际上,眼前又空无一物,好似幻觉一般。
“就这?”
说的那么可怕,什么万剑穿心都来了,可实际应验在他身上,效果却差的多了。
说白了,这也就是一种对于精神力的考验,筑基期高层的飞天御剑宗当代掌门都能过,对他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
随着楚钧越往里走,剑雄关内带来的精神压力也就越大。
此关位于两山之间,道路两旁并排插着两排各式各样的灵剑,五颜六色各种款式都有,依次从低到高排开。
而他脚下的地板,也颇为的光滑平整,仿佛灵剑的剑刃一般。
越是往后,目之所及的灵剑高度也就越高,到了最后,甚至有两侧山一样高大的灵剑。
“这里看起来倒是蛮有剑修气势的。”
一边往里走,一边欣赏着这里的景观,楚钧赞叹道。
至少在霁云宗内,无论是在向山老祖死前还是死后,都是没有这样的景色的。
在他走到最高最大的灵剑下方后,精神压力也来到了顶峰,他逐渐感觉到头部一周都围满了剑尖,并且这些看不见的剑尖离他的皮肤相当近,几乎就快贴上来一般。
经过楚钧之前的了解,飞天御剑宗之中相传,若是没有“以身化剑”的强劲意志,在剑雄关的这条路中就会被吓得屁滚尿流,甚至直接昏死过去,造成一定的精神伤势。
虽然他们宗内传的很玄乎,但实际上的原因就是精神力的神魂强度不够。
但凡达到金丹期,走这条路都会容易很多。
就像楚钧现在,这剑雄关带来的精神压力完全破不了他的防。
这证明当代飞天御剑宗的宗主还是不错的,筑基高层就能够走到最后,那精神意志强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多半找了些专修神魂的法门才能到达这种层次。
在两侧高大灵剑的前方,一柄仙剑笔直的插在平整光滑的地面之中,就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
其剑身挺括笔直,剑刃有些许厚度,并非薄如蝉翼,反而让其看起来更具力量感一些。
其剑柄之上有些宛如雷电裂纹般的深蓝色纹路,但又并非是全蓝,而是蓝中透红,蓝色内部包裹着一层红边。
在越过这两侧最为高大的灵剑,朝着仙剑胜邪越走越近后,精神强度却没有继续增大,仿佛已经达到了最大的界限。
楚钧将右手握在了剑柄之上,发现其握持手感相当不错,远远超出了它的外观,就好像右手被吸在了剑柄上一样。
一握上这把仙剑,他就感觉从剑身之上传来了一股对于灵力的渴望,似乎是仙剑在向他索要灵力。
试着用力将其朝外拔了拔,但它却纹丝不动,仿佛他根本没用力一般。
看着这个结果,楚钧挑了挑眉,看来这仙剑还真有两把刷子。
要知道,现在他的力量加点可是已经加到千点之上,又加上他本身金丹期的实力,估计单凭肉体,就算是遇上金丹期体修的高层修士也是不遑多让。
这也就让他对这柄胜邪有了更大的兴趣。
一边向着剑内输入灵力,楚钧一边单手掐诀,尝试直接操纵仙剑从地里飞出。
在飞天御剑宗内偷师学艺的这五十年里,他自然也不是没有了解过如何拔出仙剑。
经过他的情报收集,发现满足两个条件就可以了。
一是向它灌够足够的灵力,二是发动御剑法诀,让它认主附上拔剑者的印记。
这单手掐诀的姿势也是跟着飞天御剑宗里学的,说是会更贴近自然方便法诀发力,但楚钧觉得主要还是因为这群人觉得帅。
在将楚钧体内的灵力抽空了三分之一后,手中的胜邪终于传来了松动之感。
“难怪当代飞天御剑宗的掌门拔不出来,光是这个灵力要求他就达不到。”
这三分之一的灵力量,已经大大超过了筑基期高层修士所能拥有的灵力量。
在楚钧掐诀发力之下,他感觉自己和这柄仙剑仿佛在变得越来越亲近,有一种熟悉之感。
“唰!”
到最后,这柄仙剑终于被他彻底拔出,完全脱离了地面。
“轰轰”
在楚钧拔出胜邪的那一刻,身后那两排从小到大灵剑接连发出了响声,其剑身全部缓缓向下倾斜,仿佛是在向他鞠躬致敬一般,发出了阵阵雷声。
与此同时,剑雄关所带来的压力也瞬间消失了。
“有人拔出胜邪了!”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瞒不过飞天御剑宗宗内的修士,宗内高层全都一脸不可思议,尽皆放下手中的事务,向着剑雄关极速奔来。
“掌门!恭贺掌门正式继承仙剑”
奔至剑雄关的长老大都神情激动,既然拔出了胜邪,那只能证明掌门突破到了金丹,有不少人已经对着从侧方赶来的掌门喊出了恭贺之词
但是,另一部分细心一些的人却发现,掌门出现的方向不太对。
他并非是从剑雄关的内部向外而出的。
“恭贺个屁!拔出剑来的不是我!”
果不其然,出现的掌门看起来心急如焚,他喝骂一声,旋即立马就向着剑雄关的内部冲去。
“不是掌门?!难道我飞天御剑宗还有大能没有坐化不成?”
一众长老也神情怪异,跟上了掌门的步伐,向着内部冲去。
由于胜邪已经被拔出,剑雄关内的精神压力对他们来说也一并消失了,只有将其重新插入,才会再次开启那股精神压力。
“没了”
冲到最深处之后,掌门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剑形缺口,喃喃自语道。
“掌门,莫不是我宗大能还未坐化”
“有个狗屎的大能!他们坐没坐化我还不知道吗!我看着他们死的!”
长老的话语就好像点燃了炸药桶,掌门的情绪激动了起来,对着众人就又是一顿喝骂。
“仙剑被人拿走了!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拿走了!”
可忽然,掌门的神情又变得颓废了起来,大声呐喊,仿佛是在质问众人,又像是在质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