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老六被罚
二月初一,辰时四刻。
东宫翎坤院,沐离歌寝室。
“大哥……”无尘微微撇了撇嘴,一脸无辜地望着靠坐在床头的沐离歌。
“阿尘,你这次太过分了。左岸差点就因为你没命了!”沐离歌十分严肃地看着自己这个任性的弟弟。
“大哥,我也没想到左岸那个家伙居然这么弱。我不过是寻思着多吃几颗好得快,所以就每种药丸倒了四五颗给他吃……”向来吊儿郎当,做事以“差不多就行了”为原则的无尘,第一次意识到有些事是不能马虎的,比如吃药。
“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沐离歌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有点叛逆和野,但有些事情可以纵容,有些事情却不能。
左岸是为了他和两个孩子与一拨又一拨的刺客缠斗,受了内伤,本该好好休息,却因为无尘伤上加伤,还差点没命。他苏沐离歌身为一家男主,不能因为无尘是自己的亲弟弟就偏袒,否则他以后如何面对东宫后院的这些弟弟们……
“二弟,把老六带到院子里家法伺候!”沐离歌看了一眼司徒烨,示意他把无尘带出去,省得一会这个家伙鬼哭狼嚎吵到两个孩子睡觉。
见沐离歌一脸的严肃,一旁的韩亦辰不由微微咽了咽口水,求情道:“大哥,我……我想老六他也不是故意的。要不……罚轻一点?”
“老三,你现在还怀着身子,本君就先不体罚你,一会你回了冰泉轩把家规抄五十遍,日落前拿给本君检查。还有,以后任何药都得亲自看过才能出你的药庐。”
沐离歌凌厉的眼神扫向还想继续开口韩亦辰,下一瞬间,后者顿时闭了嘴。
韩亦辰暗自腹诽:本大少可不是心疼野和尚,只不过唇亡齿寒,野和尚给姓左的闷葫芦吃的药,都是从本大少这里拿的。我这不是怕他连累我吗?算了,大哥现在刚生产完,需要好好休息,不能生气,本大少还是少说为妙。不然一会可就不是只抄家法了……
“大哥……”无尘一脸哀怨地望着沐离歌。
“外加禁足羡仙院七天。”沐离歌悠悠看无尘一眼,随即又补充了句。
“大……大哥,你这是要我的命!”无尘双唇微微颤抖,直接抗议道。
把他关在院子里七天不能出去,这会把他闷死!
“大哥,二十大板会不会……会不会太重了?”司徒烨略微犹豫后说道。
“司徒愣,没想到你是对我最好的……”无尘一脸感动地望着司徒烨。
司徒烨闻言瞬间脸色一黑,话锋一转,说道,“不过老六这次错得太离谱了,倘若不严加惩罚,只怕下次他还会闯出其他祸来。”
无尘:……
“嗯,二弟言之有理。”沐离歌看了不服气的无尘一眼,略微思索后说道,“二弟,给老六执行完家法,把对他的禁足从七天改为半个月。”
“是,大哥。”司徒烨拽住还想抗议的无尘,直接把他带到院子里,亲自监督侍卫把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痛打了二十大板。
“你……你个司徒愣,你……你公报私仇……”趴在长凳上捂着发疼屁股的无尘,一脸哀怨地望着伫立在一旁的那抹伟岸身影。
“你还真说对了!”司徒烨痞里痞气地拿大拇指轻刮了刮鼻尖,朝无尘挑衅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你个坏家伙,等老子屁股好了,一定要和你好好打一架!”无尘咬牙切齿道。
司徒烨闻言微微挑眉,丝毫不怵,但见他侧头望向沐离歌寝室的方向呼喊道:“大哥,那个老六他……”
“你闭嘴!”看到这个家伙居然打算告状,无尘随即喝止住他。
“啪”!司徒烨不厚道地拍了下无尘那挨过板子的臀部,正颜厉色道:“老六,你可长点心吧!大哥现在身体虚弱,正是需要休息的时候,你可少给他找麻烦,不要去惹他生气!”
司徒烨说完便转身离去,往起云台方向而去。只不过,在离开前,他吩咐书墨一会让人把苏沐侧君送回羡仙院,并叮嘱书墨记得让人给这个家伙上药。
与此同时,沐离歌寝室内,司乘风和于小天一人抱着一个刚被奶爹喂过的孩子,哄着他们睡觉。
“大哥,这两个孩子长得可真漂亮!”于小天忍不住赞叹道。
靠坐在床头的沐离歌,闻言微微一笑。他这两个宝贝一出生皮肤就白白净净、粉粉嫩嫩,没有胎脂,头发也是乌黑浓密。眼睛更是明亮有神,还会滴溜溜地转来转去,半点不似刚出生喜欢眯眼睡觉的奶娃。
而且,沐离歌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这两个孩子好像听得懂大人说的话似的,特别聪明。昨夜里两个孩子轮流哭,让花倾城来回哄,把花倾城折腾得团团转,他莫名觉得这两个小家伙好像是故意的,只不过他没有证据。
“大哥,孩子的大名取了吗?”司乘风一边哄着孩子,一边问沐离歌。
“之前拟过几个名字,晚些再同倾倾商量一下。”一提到两个孩子,沐离歌说话的语气便特别温柔,眼神里也满是慈爱的光芒。
“大哥,按照惯例,你这两个孩子……可能无法自己取大名。”司乘风担忧道,“听说昨夜里,皇上已经连夜召见了钦天监的监正符聆,恐怕是为了给小世女和小世子批八字和取名的。”
“大哥,那之前妻主答应让小世子随你的姓,皇上会答应吗?”于小天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毕竟,彼时的花倾城不过一介农女身份,孩子跟随父姓也无伤大雅。但是,现在的花倾城已经贵为莱凤国的太女之尊,而沐离歌身为正夫,其子女身份同样尊贵无比,乃是皇家嫡系子嗣,只怕皇上不会同意。
“相信倾倾,她会处理好的。”沐离歌侧头望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眼里也划过一抹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