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夺心魔主脑
“大部分都是真东西……这夺心魔一族不简单呐……”
「继续调查他们的生活习惯，以及语言用法，能够完成两项任务」
“不知道我们会在这里停留几天，如果有个五六天时间，我觉得最起码我能学会他们的语言。”
等待了大约十几分钟，施密特的身影从正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五六个夺心魔卫兵，搬着几箱东西，摆放在一旁。
等到卫兵们放下东西离开后，施密特很开心地走到邱尚身边，用夺心魔语言问了句好。
「解析完成度4」
邱尚原模原样地回了他一句问好，让这只夺心魔笑着摇了摇头。
“不知道你是哪跑出来的怪才，要不是打不过你们船长，我绝对第一时间把你留在我们拍卖行……”
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触须一阵扭曲地颤动，而后贴近邱尚耳边，小声问道：“你们船长给你的待遇怎么样？”
邱尚一言不发，拔出了腰间的弯刀，递给了施密特。
“喔……那可真舍得下血本……这东西上面附着的古老巫术是我们一族主脑都没有记录的存在……”
施密特将弯刀递还给邱尚，触须翻动，“这么说吧，我很看中你的能力，特别是你的学习能力，虽然我没办法给出比你船长还要丰厚的条件，但我能保证，无论你什么时候加入，我都给你留一个副主管的位置。”
“我会考虑的。”
「夺心魔一族拥有财富与金钱之神的序列，最好和他敲定关系」
“如果说……”邱尚停顿了一下，让施密特眯起了眼睛，“我现在答应你，在我结束航行之后，就来你们这边做事的话，你能开出什么价？”
“一个你无法去想象的价格，一个只属于神明的赐福……”
“序列？”
“你知道的东西还不少……”施密特越来越好奇面前这个小骷髅到底知道多少，“你们船长就真正拥有序列，卡吕普索女妖赐予的序列，海洋与风暴的祝福。”
“那您现在也拥有序列？”
“夺心魔一族生来就拥有序列……我们这一族人丁凋敝，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多少族人……”
施密特伸出双手，那狭小的陈列室迅速扩张，化为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镀金的大门上刻印着一只渡鸦的形状。
“这就是序列的力量，也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原因……”
黄金铸就的宫殿大门缓缓打开，其中堆放着无数珠宝，各色光彩堆积成山，拱卫着山顶的王座。
施密特的身影出现在那散发着无限光辉的王座之上，四只触须各扶着一支权杖，仿若神明。
“如果你考虑好了，我们可以签订一项契约，以保证我绝不会食言。”
「对于契约之中的漏洞，小芸会帮你完全筛查，不用担心吃亏上当」
“契约内容是什么？”
“很简单，当你愿意入职拍卖行之时，我将为你提供一个副主管的职位，并且向神明举荐，让祂赐予你序列的力量。”
「没有异常」
邱尚朝坐在王座之上的施密特走去，丝毫没有去看任何一眼旁边的各种珠宝，直到与施密特面对面为止。
“好，契约在哪？”
“当你认可我说的话时，契约就完成了。”
“这就是序列的真正力量？”
“没错。”
系统突然跳出，示意邱尚在序列板块解锁了新的内容。
「序列记录：财富与金钱之神」
「为某个神明的附属序列，祂陨落后被拆解为序列的力量，这一序列的拥有者都会成为商业奇才，许多与商业有关的能力随着序列的发展逐步提升」
“很好，除了这些，我们再来谈谈这几天的工作……”
施密特收起了自己的序列能力，变回平平无奇的夺心魔样貌，陪着邱尚坐下。
“我们想要出手这一批货，就得巧立名目，因为本质上我们这座城堡是属于人类帝国的，来路不正的东西也会让贵客讨厌，所以我们需要你来扮演一下我们的俘虏。”
“你们自己人不能扮演吗？”
“精神欺骗是有限度的，毕竟我们种族也只是精神力量较强而已，欺骗人类依靠的是整座宫殿的雕文，以及主脑的力量……”
施密特用触须触碰了一下邱尚的骷髅骨架，“单独模拟出一个亡灵所花费的精力成本太高，不如干脆找你们船长借个人。”
“顺便挖墙脚是吧……”邱尚心中暗道。
“所以啊，需要你在有拍卖会开始的时候，待在这个笼子里，偶尔像是正常的亡灵一样，狂躁地吼一吼，给贵客们展示一下就行。”施密特的几根触手随着他讲话不断地比划着。
“这个工作有报酬吗？”
“你想要什么类型的报酬？”
“黄金和钱币我不感兴趣，如果事成之后，我想系统的学习一下你们的语言以及文化历史。”
“真没想到，小伙子你生前不会是个学者吧？”
“卡吕普索的仪式会消除转化者的记忆，就算是学者我也没办法保留记忆，现在只是单纯的有兴趣罢了。”
“那从现在起！我们一族的文书库就对你无限期敞开！拿着这个。”
施密特递给邱尚一枚金红相间的通行卡，上面刻着与序列幻境中一模一样的渡鸦纹章。
“我给你安排的房间就在出门右拐的走廊尽头，你只要拿着这张卡，随时都可以访问我们的文书库。”
“文书库……不在现实世界？”
“对，在主脑之中，这张卡片是你的临时通行证，能让你连接到主脑。”
“您可真信任我……”
“哈哈哈……对于未来的副总管，我有什么不信任的！”
“谢谢您，那我就先去休息了。”
“嗯，第一场拍卖会在明天上午开始，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
邱尚走出施密特的房间，按照他刚才所说的路线，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一名高大的夺心魔卫士站在门口，朝他点了点头，而后给他打开了门。
那一间小屋空间不大，但是各种设施齐全，各种家具都以古朴奢华的样式布置，显然这屋子是给贵客居住的。
邱尚向窗外看去，正好能看到港口的位置，有不少亡灵正在岸上拉着纤绳，将船拖向内港。
“看起来这些夺心魔和他们的种族名有些不太相符啊……”
「他们是被神明序列影响的原生种族，在之前的世界之中，他们以心灵控制闻名于世，因此才被称为夺心魔」
“真是奇特……”
邱尚拿着那张金属卡片，正在研究到底怎么使用，一只手指碰到了上面的渡鸦徽记，一道非常明显的精神波动在他周围扩散开来。
那股波动像是一潭池水，将邱尚缓缓包容其中，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能够感受到一个宏大且复杂的存在，而那东西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注视。
“夺心魔一族的朋友，欢迎……”
那声音直接以精神波动的方式传入邱尚的意识之中，以一种极为独特的方式引起了他的共鸣，让他产生了一丝想要融入其中的冲动。
「检测到外部融合共鸣，正在采取伪装程序」
系统的提示以及后续操作让他从那一团精神流体中挣脱出来，不至于成为其中的一员。
各种具象化的数据以精神波动显示于他的脑海中，驳杂而冗余的数据没有一点留存在他的脑海中，只留下一串印记。
「正在整理归纳数据，预计完成时间还需2分29秒」
所有的数据瞬间向系统散发而出的光幕中涌去，形成一条条复杂的数据链。
在所有数据都完成归档之后，系统直接弹出了一个整理完成的册子，分为整整十二卷内容，长度有三十多万字。
「任务完成：学习一种全新的语言」
「任务完成：与一个文明完成初步接触，并了解他们的文化」
「夺心魔一族的语言比预想中的要更为复杂，他们使用的语言技巧包括声音、肢体语言、精神波动乃至信息素，如果不是通过主脑的精神灌输，是很难完成学习的」
“如果我被主脑灌输了知识会怎样？”
「会强行成为他们的一员，全心全意地忠诚于主脑」
“嘶……这么说来，那家伙是想往船长身边埋个眼线？”
「很有可能沃密斯船长的意外之财让夺心魔一族起了歹心，但不排除他们只是单纯的进行繁殖行为」
“繁殖？！”
「对于夺心魔来说，意识与精神的传输就是繁殖行为，利用意识扭曲或者精神操控的方式扩充族群，更是具有结果的繁殖行为」
“这一族能在海上要塞立足，不简单呐……”
「主脑对于夺心魔来说，既是母体，也是坟墓，更是接近于神明的战略性武器」
「它拥有每一位夺心魔的全部意识与记忆，并能够将意识独立出来，让他独成为立的个体，也能回收意识，重归主脑」
「现在，主脑正在向你发放更多的权限，似乎它已经认可了你的身份，认为你已经成为了合格的夺心魔」
“嘶……一群心怀鬼胎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