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赶集
约莫半个时辰后，姚安和老农到了山下小镇，此时太阳才刚刚升起，阳光照在小镇街上，照在小摊上，照在一个个来来往往的路人身上，好不惬意。
街上很热闹，来往的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叫卖声，摊主与客人讨论价钱的声音，路人的交流声，声声入耳。
姚安跟在老农后面，左右张望，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景象，心中生出丝丝难以言喻的感觉。
老农告诉姚安，整个小镇房屋围成一个圈，正中间是这小镇三大财楼，茶楼，春燕楼，酒庄。
走了一会儿，老农在一个摊位停下，姚安也跟着停下，摊位主人是个老头，坐在矮板凳上，面前摆放着两只竹子编织而成的笼子，笼子里面有几只鸡。
那老头看到老农后稀奇道:“哟！稀客啊，老徐，两三个月都没看到你咯，还以为你死在那山上呢？”
“看看我昨天刚捉的野鸡，可新鲜了，后面那小子是谁，还挺白净的，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后人？”老头狐疑道。
说着说着老头就站了起来，把头凑在老农耳边轻轻说着什么，说完还给了老农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农当时就给老头脑门来了一下，“想什么呢，这小子是我捡来的。”
“捡来的？嘿！这天上怎么不掉下来个婆娘让我捡捡？”老头故意说道。
老农见状，也不再与其争论，显然是知道老头的秉性。转头对着姚安问道:“要不要买几只？味道还是可以的。”
“不了吧，老伯，您还是别破费了。”姚安答道。
“真的不要？这个是大补之物。”老农追问。
眼瞅着生意就要没了，摊主老头连忙附和道:“小子买几只吧，味道可鲜美了，我少收点也是可以的。”
姚安还是摇头拒绝。
“不要就不要吧，前面还有更好的，走。”老农说道。
说完摆摆手，不再管老头的劝说。
继续走在小镇街上，姚安问道:“老伯，那人年纪都这么大了，还抓得到野鸡？”
老农闻言大笑两声，也不说话，背着手自顾自走着。
姚安面露疑惑，心里想着有什么好笑的。
沿着小镇街上走了一会儿，老农在一个卖鱼的摊位停下，摊主搓手，对着老农说道:“这鱼可不错，是我从高家鱼庄弄来的，来一条？”
老农点头示意，没有再问姚安要不要，选了一尾好鱼，给了钱财，便带着姚安离去。
最后，老农带姚安来到一座茶楼，茶楼外摆放着几张四方桌，还有不少板凳，但还是经不住来往客人的热情，站着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男女老少，都在听茶楼前一个说书人站在那儿说些吸引人的东西。
人群时不时传来一阵嘘声，时不时传来几声喝彩声和鼓掌的声音，热闹的紧。
老农来到一张桌子前，舀了两碗茶水，递给姚安一碗，姚安尝了大口，初尝些许涩口，而后回甘，很是爽口。
喝茶的同时，老农驻足观看了一会儿说道:“茶是好茶，讲的东西实在是无趣。”
不过一旁的姚安倒是听的很入迷，神情向往，因为说书人讲的是山水异事，江湖侠客等事。
听了一会儿，老农便招呼姚安离开，途中买了两坦好酒和一些杂物，又在一个商队前说了些话，商队头子望向姚安点了点头，便告辞了老农带着商队离开。
在经过春燕楼的时候，姚安多看了两眼，整座楼共有三层，姚安心里暗暗与客栈相比较，豪华太多。
楼前两旁各站着一位女子，其中一女子注意到迎面走来姚安，于是带着妩媚笑意挑逗道:“好生俊俏的少年郎，要不要姐姐给你弹首曲子啊~”说完还轻轻摆动着腰肢，眼神勾人。
姚安哪里见到过这种场面，连忙撇过头去，脸红了大半，引得那两位女子用手帕掩着嘴咯咯直笑。
一旁老农见状，也笑里起来，姚安只好低头加快了脚步，平白让老农看了个笑话。
走走停停逛了许久，终于将整个小镇逛了一整圈，还差个把时辰就要到晌午，老农便和姚安原路返回，让姚安又熟悉了遍小路。
回时的路比来时的路更不好走。
回到山上，老农趁着新鲜，当时就处理了买来的鱼，用那把柴刀匆匆刮去鱼鳞，然后破膛去鳃，手法相当熟练。
清理干净后，立马洒上各种佐料，加了点买来的好酒腌制了好一会儿，最后下锅油炸，姚安在一旁看着。
让他惊讶的是，这鱼都死一会儿了，居然还在油锅里游动，姚安实在不解。
炸至金黄后，老农便将鱼给捞出，看样子是要红烧。
老农还在大展身手，姚安的鼻子早已不自觉的耸动。
不久后，老农招呼姚安开饭，此时正当午时。看到桌上的美景，姚安只觉喉咙滚动，眼神怎么也离不开。
老农见状，大笑两声，随口说道:“老头子我好久都没大展厨艺了，快尝尝。”
姚安再没忍住，随即大快朵颐起来，根本停不下。
老农则一旁喝着小酒，劝姚安慢点吃。
吃着吃着老农说道:“安子啊，我已经给你联系好了一个商队，那商队头子是我一个老友的后人，我跟他打了招呼。
三日后，他要去黎城做笔生意，你跟他商队一路，互相也有个照应。”
姚安点头应道:“好，谢谢老伯。”
没有搭理姚安的话，老农端起酒碗，喝了大口继续说道:“两国打仗，边境肯定乱的不成样子，到了黎城，后面的路你就自己走咯。
离家八年，也是该回去看看，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姚安默默点头。
午饭过后，姚安走动着，帮助消化，实在是吃的有点多了。
但姚安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好的不能再好，舒爽无比，“怎么吃个鱼还吃出幻觉了。”姚安暗暗嘀咕，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