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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其实呢,我是你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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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窟内,水滴声清脆悦耳。

    听闻笛飞声是为了阎王寻命,肖紫衿急忙开口求饶,颤抖道:

    “阎王寻命,我知道在哪。”

    “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立马带你去找他。”

    “聒噪!”

    笛飞声懒得多言,单手持刀,朝肖紫衿狠狠劈下。

    “嗡!”

    破空声响起,凌厉的刀罡瞬间逼近。

    肖紫衿浑身汗毛乍起,目露狠色,怒吼道:

    “都是你们逼我的,破!”

    霎时间,破军剑连刺三十六剑,漫天剑气向刀罡包裹。

    肖紫衿没有半分犹豫,足下生风,转身就逃。

    他不傻,自知绝对比不上笛飞声。

    果然,剑气被刀罡瞬间湮灭,留下一道惊人的刀痕。

    笛飞声早有预料,以指御劲,打出数道罡气直逼肖紫衿后心。

    “噗嗤~”

    肖紫衿面色潮红,却只是口吐鲜血,甚至速度还快了几分。

    “护甲吗?”

    笛飞声低喃一句,目中杀意更甚,他最讨厌这种乌龟壳。

    “给我死来!”

    身形一纵,瞬间逼近,笛飞声一掌拍出。

    “呼~”

    强劲的掌风,卷起无尽杀意。

    肖紫衿面露惊恐,尚未转身,只觉身后传来一股巨力。

    “喀嚓~”

    破裂声响起,他知道,护甲碎了。

    “噗嗤~”

    吐出一大口鲜血,他知道,脏腑裂了。

    吾命休矣!

    跌落在地,肖紫衿心中涌出无限悲凉,他就要这么死了吗?

    “你不能杀他。”

    一道深埋在记忆中的声音响起,肖紫衿猛地睁开双眼。

    只见一袭青衫,扮女装,面容同李相夷…不对,就是李相夷!

    顾不得体内传来的剧痛,肖紫衿挣扎着站起,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男子。

    音容相貌皆和记忆中重叠,李相夷竟然没死?!

    “李相夷,你拦着我做什么?”

    笛飞声人都傻了,想不明白他又要干什么。

    “笛盟主,佛彼白石四人跟乔婉娩皆身中剧毒,你杀了他,我们如何解毒?”

    “解个屁,你以为他们都中的是碧茶之毒吗?”

    笛飞声气的直咬牙,看着李相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扬州慢内力至阳至纯,除了碧茶之毒,天下何毒不能解?”

    “你若怕你内力不够,不还有方多病跟李辰安吗?”

    “赶紧让开,我今日必杀…小心!”

    一把拽开李相夷,反手将长刀护在胸前。

    “叮”几道金铁交戈声响起。

    肖紫衿双目通红,爆发出惊天恨意,手中毒针不停打出。

    “李相夷,你凭什么不去死?凭什么?!”

    “十年,你苟活了十年,就是为了再羞辱我一次吗?!”

    “肖紫衿,你神志不…”

    “你闭嘴!”两道训斥声同时响起。

    笛飞声将李相夷护在身后,手握长刀,盯着肖紫衿,冷声道:

    “你是他昔日好友,他不忍心亲手杀你。”

    “但我早就说了,杀你,我没什么顾忌!”

    “那…那你就来啊!”

    肖紫衿气势一弱,指尖五根钢针瞬间打出。

    “叮!”

    笛飞声反手一刀,“轰”的一下,五根钢针炸开,爆出漫天紫雾。

    肖紫衿转身就跑,速度之快,令人讶然!

    笛飞声不屑一笑,屏气闭穴,以强劲的掌风驱散紫雾,纵身追去。

    李相夷叹了口气,运起游龙踏雪,亦追了上去。

    甬道入口,肖紫衿慌忙跑出,扣住墙壁机关狠狠一扭。

    “轰隆~”

    坍塌声从甬道内传出,笛飞声跟李相夷先后跑出。

    “你挑的葬身之地不错。”

    笛飞声目露讥讽,一刀砍出,凌厉的刀罡瞬间逼近。

    他就不信肖紫衿还能再抗住一刀。

    “是不错,可惜这婚房是留给你俩的!”

    肖紫衿双目通红,嘶吼一句,将墙上的机关再扭。

    “噗嗤~”

    突然墙体中冒出无数根管道,喷出浓郁的紫雾,顷刻间便伸手不见五指。

    “咔嚓~”

    破窗声响起,肖紫衿跳窗而逃。

    下一秒,“轰隆”一声,落下数道铁板。

    婚房内外,窗户、大门、墙体皆被封死!

    “呼~”

    无数道强劲的掌风吹拂,足足一刻钟,漫天紫雾才逐渐散去。

    笛飞声脸色一白,脚步虚浮,险些摔倒。

    “你没事吧?”

    李相夷急忙将人扶住,带他走到婚床边坐下。

    拿出火折子,点燃婚烛,屋内才算有了一点光亮。

    “方才那紫雾有毒,你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笛飞声扶住床沿,烛火的映照下,有一股说不出的虚弱。

    “全靠碧茶之毒!”

    李相夷端起屋内茶壶,发现竟还有茶水,满上一杯,一饮而尽,炫耀道:

    “这碧茶之毒,乃天下奇毒,霸道的很。”

    “除非这紫雾的毒性能强过它,否则我一点事都不会有。”

    “对了,这茶水不知道有没有毒,就不给你倒了!”

    笛飞声:“……”

    无奈夹杂着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懒得搭理。

    盘膝而坐,双目紧闭,封住周身穴道,运转悲风白杨心法。

    “嗯?!”

    喉咙中涌起一丝血腥味,笛飞声眉头微皱,诧异道:

    “此毒怎会如此霸…”

    话音戛然而止,他直接昏了过去。

    李相夷:“???!!!”

    惊得一口茶水喷出来,他一脸错愕和茫然。

    什么情况?排个毒而已,人怎么昏过去了?

    急忙撂下茶杯,将人扶起,轻唤道:

    “笛盟主?笛飞声?阿飞?你醒醒啊!”

    扶住他肩膀晃了晃,掌间突然出来一道刺痛。

    李相夷抽回手掌,目光微凝,只见掌心多出一个细如牛毛的孔洞

    “不会这么倒霉吧?!”

    扶着笛飞声躺好,解开衣襟,再将他翻个面。

    只见宛若石头雕刻的后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孔,不停渗血。

    “这是…方才紫雾中的暗器!好生阴毒!”

    想明白其中关键,李相夷脸色逐渐凝重。

    急忙封住笛飞声中脘,鱼际,气海三处穴位。

    以掌运劲,扬州慢内力缓缓渡入,护住心脉,再慢慢驱赶毒气。

    “你…你是谁?”

    良久,笛飞声缓缓睁开双眼,目中尽是迷茫和惶恐。

    李相夷:“???”

    被这一句话搞蒙了,他拭去额头汗珠,面色古怪,试探道:

    “笛飞声,我没闲心陪你逗乐。”

    “笛飞声?这是我的名字吗?”

    目露思索之色,笛飞声低头一瞧,发现他上身竟然全裸!

    “你打算对我干什么?”

    突然暴起,一把撕住李相夷衣襟,严声质问。

    “你给我松开,我当然是给你解毒啊!”

    一把拍掉他的手掌,李相夷忍不住轻咳两声。

    真是个莽夫,失了忆还这么暴躁!

    不过这究竟是什么毒?怎会凭白让人失忆呢?!

    懒得多言,李相夷直接扣住笛飞声手腕,三指把脉。

    温和的内力在体内流转,笛飞声能察觉到他没有恶意。

    “不对啊,脏腑余毒全消,经脉未伤。”

    “笛飞声,你有没有感觉到你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笛飞声抽回手掌,下意识运转悲风白杨,忽然一阵头晕目眩。

    “风池、百会、神庭三穴阻塞,我头很痛。”

    “行了,不必再试!”

    李相夷挥手打断,看着他嘴角不禁勾起一丝笑意,玩味道:

    “坏消息,你身体没事,武功内力也并未损耗。”

    “好消息,你记忆没了!”

    笛飞声:“……”

    他虽然失忆,但不是傻,谁家好人记忆没了,是好消息啊?!

    “你为何骗我?还有你究竟是谁?”

    “我感觉对你很熟悉!”

    “呦呵,还挺聪明。”

    李相夷心中生起一股逗弄之意,表面严肃道:

    “其实呢,我是你的主人!”

    “主…主,主…”

    磕磕巴巴的,简单至极的两个字,笛飞声愣是说不出口。

    “我不信!”

    索性摆烂,他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摆出一副我要运功疗伤,不要再打扰我的模样。

    李相夷哑然失笑,倒也没逼得太紧,左右他记忆全无,好忽悠!

    倒是这机关术…

    拿着烛火走到四周仔细观察,封锁的铁板虽不厚重,却严丝合缝。

    他若强行打破,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坍塌。

    “算了,还是等李辰安和方多病来救吧!”

    干脆利落的摆烂,李相夷回到床边,把笛飞声赶走。

    以一种极为慵懒的姿态躺好,打个哈欠,开始闭目养神。

    毕竟他是个‘老年人’,总不好太过劳累!

    “你…”

    笛飞声气结,但又怕此人提起‘主人’一事。

    无奈,只能满脸委屈的坐在茶桌旁,倒杯凉茶,一饮而尽!

    ………………

    慕娩山庄,鹿鸣殿,花园外。

    宾客云集,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高台上,封磬面带微笑,扫视众人,目中尽是得意之色。

    “肖紫衿怎么还没来?时辰都要过了。”

    抬头看看天光,封磬眉头微皱,无奈将目光望向首座。

    只见其上坐着一位,身着淡紫色锦袍,肌肤白皙如玉,却透露着几分冷酷的中年人。

    “苏公公,我看这一时半会儿,肖紫衿也未必能到。”

    “不如我们先开始,以免耽误了大好时辰?”

    “全凭封兄作主,咱家不过是替二皇子前来相助,不敢僭越。”

    苏公公颔首回礼,眉宇间却闪过一抹愁色。

    按计划,埋伏在各处的暗卫应半个时辰一报。

    这都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苏公公客气了,没有二皇子,又何来的今日盛世。”

    封磬拱手回礼,完全没注意到苏公公神色异常。

    他站起身,走到高台边缘,看着一众宾客,朗声道:

    “诸位请静一静,在下万圣道封磬,见过诸位道友。”

    万圣道?

    在场宾客逐渐安静,抬起头仰视着他,皆目露疑惑。

    今日不是肖紫衿的大婚吗?传闻他还要借此宣布重建四顾门。

    怎么突然会和万圣道牵扯在一起?

    “诸位可是疑惑,我封磬缘何能出现在此?”

    很享受被仰视的目光,封磬面露得意之色,微微拱手解释道:

    “最近江湖有不少传言,说四顾门即将重建。”

    “封某可以肯定的告诉诸位,此并非传言,而是真的。”

    “今日,我们除了要祝贺肖大侠大婚,还要庆祝,解散了十年的四顾门重现江湖!”

    “并且,四顾门还会和万圣道缔结盟约,不仅要剿灭金鸳盟,诛杀笛飞声。”

    “还要承担起守护武林的重担,恢复十年前,武林繁荣昌盛的荣光!”

    言辞诚恳,铿锵有力。

    诡异的是台下宾客,却无一人喝彩,反到议论不断,甚至恶语相向。

    封磬罔若未闻,依旧面带微笑,待议论声稍退,目光看向一人,主动询问道:

    “无了大师,您与人为善,江湖中有不少人受过您的恩惠。”

    “普渡寺在江湖中素来中立,威望颇高!”

    “方才观大师对封某所言之事颇有异议,何不言明,在下也好向诸位江湖同道解答。”

    “这…”

    无了和尚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封磬这是想借他名声,堵天下悠悠众口。

    不管他问与不问,都难逃此计!

    “也罢,即得诸位江湖道友信任,老衲便代为询问。”

    无了和尚走到众人前,双手合十行礼,朗声质问道:

    “封门主,自四顾门消逝以来,十年间,万圣道可谓大放异彩。”

    “江湖中有不少门派,受过万圣道恩惠,甚至愿拜万圣道为正道武林之尊。”

    “可老衲有三点疑惑,其一,四顾门重建与否,看得是天下正道武林人士之愿,而非他肖紫衿一人。”

    “万圣道又怎会牵扯其中?”

    “其二,江湖诸事,皆由百川院裁定,此乃朝廷和武林公认。”

    “方听封门主之言,万圣道莫不是想将百川院取而代之?”

    “其三,今日乃肖紫衿同乔女侠大婚之日,为何几日以来,吾等从未见过乔女侠?”

    “且二人皆为四顾门旧友,百川院佛彼白石四人也早来祝贺。”

    “为何良辰之日,吾等未见百川院任何一人?佛彼白石四人亦销声匿迹。”

    “还有首座上的那位,老衲要没看错,当是宫中某位公公。”

    “江湖之事,宫里为何派人前来?”

    “封磬,万圣道究竟意欲何为?”

    声如洪钟,有理有据,一层一层渐进。

    无了和尚最后一问,以在无形之中将万圣道塑立成反派。

    作为李相夷挚友,早在肖紫衿扬言同乔婉娩大婚之时,便心生厌恶。

    更别说慕娩山庄一行,疑点重重!

    若非尚未见到李相夷,他一定亲自让李相夷‘现身解释’,然后再斩了封磬这个虚伪之辈!

    “哈哈哈。”

    高台上,封磬突然大笑起来,不禁鼓掌称赞。

    “无了大师果然观察入微,聆听仔细。”

    “一番疑问,应是言尽了诸位江湖同道心中疑惑。”

    “不过我封磬敢站在这个台上,就不怕诸位质疑。”

    “在解释之前,还请诸位看看,此三人是谁!”

    封磬大手一挥,花园外,三辆囚车缓缓走进。

    其内三人,衣衫褴褛,浑身伤痕,面色苍白,虚弱不堪。

    喧嚣声戛然而止,一众宾客瞠目结舌。

    目光死死地锁定囚车,仿佛时间停滞般,寂静无声。

    只因其内三人,正是百川院三位院长,纪汉佛,白江鹤,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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