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民国:离婚后成了前夫的师娘(4)
显然,按照自己娘家的这个封建程度,支持自己离婚是不可能了。
即使是自己强行离婚,回到娘家接着住。每天夜里,也有被人派来勒死的风险,变成一个新的贞洁牌坊。
而且,
自己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已婚妇女,虽说还没破身,但是怎么能找到男主呢?
花安容想到这里,
满格幸运值一闪,窗外突然飘进来一张纸,降落在桌子上,花安容捡起来看了一眼,顿时眼睛放光。
景世大学招生了?
只要考入预科班,并且各种成绩合格,就能成为正式的本科生??
好哇!
花安容作为一个大学生,肯定也能保证自己学习很好,顺便也能满足一下自己的清北梦。
但是还有一点,自己现在要怎么脱离这个家庭呢?
花安容看了一眼预科班的时间,
什么,
最后一个场次的全科考试,报名从明天开始??
看来自己没时间伤春悲秋啊,至于离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复习一下考试。
民国的这个时候,
就有了很多的考试辅导书。
果然,不管是从民国还是现代,就已经有很多人为了考试抓耳挠腮了。
花安容从自己桌子里,翻箱倒柜的拿出一些碎银。
这些银子,其实她一个住在后宅的女子几乎是用不到的,即使是用到也肯定是在这群倒霉的家人身上。
但是现在,
她就要用这些钱买辅导书,给自己的未来投资。
躯壳虽裹脚,灵魂却自强。
花安容嘱托下人去书店里买了不少辅导书,说是给丈夫的,实际上自己偷偷翻看了起来。
她一个旧时女子点灯看了一夜书,
王亚宗却和同学一起办野餐会、喝酒,随后还睡在了同学家。
……
花安容一个人偷偷学习了一夜,随后将那些书藏了起来。
第二天,她借找丈夫为由出门,偷偷的把一些东西都去当铺当掉,虽然被压了很多价,但那些钱也足够自己生活了。
随后就来到了招生考试的现场。
……
景世大学门口的队伍里。
在场的人有很多,
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工人,有的是一些工匠,还有一些少女、妇女。
但是一样的是,所有人都不曾裹脚。
这些人来的比较早,花安容之前去当铺已经花掉了一些时间,所以大部分人都已经登记完了。
她有些艰难的走上去,但是却被人拦住了。
那人也是学校的员工,他的眼睛先是扫了扫那一双畸形的脚,随后眼中露出了然的神情。
他有些傲慢的说:
“你是替你丈夫来的吗?”
花安容感觉自己好像成了一个附属品一样,不是花安容,不是林如雅,而是桌布、花瓶一样,从属于xx的。
就算是她一个活生生的成年人站在这里,
别人都会被忽视她本身的想法,而是一个劲的问,你丈夫呢?你是替你丈夫来的?你丈夫是谁?在哪?
花安容目光坚定、语调认真:
“我是给自己报名的。”
对方不敢置信,说话也拖长了音:
“你?就你——?你这样的?你丈夫允许吗?说实话,你这种家庭妇女,还是回去相夫教子比较好,读书太困难了,不适合你,我这是为了你好。”
说完,高大的身体依然挡在花安容面前,不让她过去登记。
毕竟,
在大家眼里,小脚女人早就已经是无知愚昧的代名词。
就这样的人还想上大学?
与其让她进来,还不如不要浪费这个名额呢!
毕竟印卷子也是要钱啊。
在场的其他人,也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了过来,指指点点,似乎也在讨论她的小脚还有那装束。
花安容看着眼前的男子,明明穿着现代,剪掉了辫子。
但是那一条长长的辫子,却始终缠绕着他的心里,让他透过那双辫子看自己,实在是可笑。
花安容冷冷的说:
“你也真是可笑,明明自己就是大学的学生,却用着一双封建的眼睛看着我。
难道你以为我身上有残疾,灵魂也就缺你们一等吗?你以为我就比你蠢吗?你以为这就是你看轻我的理由吗?
i&39;m here to advise you that your prejudice and arrogance will destroy you sooner or later”
(我在此忠告,你的偏见与傲慢迟早会毁掉你)
那人都傻了。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头上戴着步摇,梳着发髻,身上穿着汉服、罗裙的小脚女人。
居然在自己面前,口吐那么清晰纯正的英文。
花安容也不管其他的,淡然的走上去登记,任由对方像是看着鬼一样,用诡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她熟练的拿起钢笔,在报名册上写下了自己的姓名:花安容。
既然自己的父亲也抛弃了自己,那么自己也就不要父亲的姓氏了,用自己的灵魂的姓名。
当然用这个名字,到时候也不容易暴露自己。
而此时的门口。
刚才,她一口流利的英文,
也让在场的不少考生刮目相看,甚至将其视为自己的劲敌。
花安容很享受这种眼神,比起看低自己的眼神,她更喜欢这些人把自己当成一个强劲的对手。
这是一种尊重。
对于对手的警惕,也是变相的一种对对手的尊重。
花安容报名之后,也没有忘记自己的终极任务,
她来到了一家纽丽咖啡店,
去里面找自己的丈夫。
纽丽咖啡店里这一切装饰,放在民国,算是新潮,放在现代,算是复古。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个感觉。
王亚宗此时面前放着一杯咖啡,还有一块蛋糕,正兴致勃勃的和另外一个女子讨论着《天演论》。
《天演论》是一部清朝末年,严复翻译的书。
王亚宗面前的女子就是徐玲。
徐玲是王亚宗在大学的同学,一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的女子。
她家境很不错,也算是和对方门当户对。
此时,她穿着层层叠叠的小洋装、洋式小皮鞋擦得锃亮,一双奶油白色丝绸手套,脑袋上还戴个欧式纱帽。
很前卫也很新潮。
花安容一想到,这个女子最后也被驯化成了旧式主妇,就觉得人性还是蛮神奇的。
因为你的前卫和独立,所以认识你,爱你,娶你。
但最后依然要把你当成我的附庸。
花安容扭着自己的小脚,淡淡的走了进来。
另一边,
“说到这个,其实我弟弟也不爱看这些书,不过我父母就是偏疼我弟弟,烦死我了,还给我包办婚姻。”
王亚宗原本正要喝咖啡,看见这一幕,他一口直接喷出来,褐色液体喷了一桌子都是。
徐玲吓得站了起来,一边拿出手帕给自己擦身上,一边又关切的问:
“王亚宗?你怎么了?”
“没事……”
王亚宗尴尬的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也拿出手帕擦自己身上的咖啡,眼角却时不时的瞟着花安容。
这个蠢女人过来丢人干什么?她不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吗?
不会觉得尴尬吗?
花安容脚步踉跄、小心翼翼的走到台前,对着女招待说:
“你好,我想要一杯热摩卡咖啡,放三个棉花糖。一份果酱很多,多到溢出来的苹果派,多撒一点肉桂,还有一份涂满了黄油、烤的脆脆的吐司。”
女招待连忙点头,写单子。
王亚宗再也无法忍受,他直接抓住花安容的手臂,想要把她拽出去。
花安容面无表情:
“你在干什么?”
(这个小故事是架空的,因此你会发现此时此刻本来没有的预科班制度突然又出现了,甚至还有很多更多的错误。
毕竟我对民国的历史也不是很了解,里面可能会有很多穿插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时间线极度混乱,大家就当平行世界看好了
脑子存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