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幸运值满分的宠妃20
身怀有孕了,你相信吗?”
刘婉清先是面上浮起一阵淡淡的红。
毕竟她还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说这个话题,实属有些羞涩。
但是下一秒她眼中又充满了震惊,紧紧的看着花安容平坦的肚子,一阵狐疑涌上心头,不愿相信的说:
“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皇上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怎么偏偏你就怀孕了。
上天怎么可能这么眷顾你,上天要是真对你好,还会让你父亲战死沙场吗?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我看你就想跟我斗嘴,所以故意说谎吧!”
花安容反问:“不信?”
刘婉清思考片刻,随即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反正我是不会信的,我父亲的小妾怀孕的时候脸上都会长斑,脸色也会发黄,浮肿,走起路来也是一股奇怪的感觉。而你看上去分明什么异常都没有。”
花安容在心里翻个白眼,这人看来注定是讲理也讲不通了。
也罢,自己本来也没想过跟一只猴子辩论。
既然她不相信,
那就别相信了。
自己现在怎么说也是皇上宠爱的嫔妃,何必又和一个蠢钝如此的小丫头相比呢,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格局。
花安容转身走了。
刘婉清看到她走,于是心中更加肯定,在后面直嚷嚷:
“你看,你果然是在诓骗我,你根本就没怀孕,也怀不上孕!你母亲都只有你一个独苗苗,你有谈何多子多福呢?
你现在就这么转身离去,分明就是心虚了,看我不相信你,所以狼狈的逃窜走了!”
花安容无语。
……
到了宴会上。
邢泰初亲自把花安容的座位安排在身边,让在场的大臣看了都十分的皱眉。
一个女子没有任何的家族势力,仅凭蛊惑皇上居然就如此受宠,这不是妖妃是什么?
简直就是妲己在世!
不过皇上现在也没有子嗣,反正迟早也要传位于邢徐哲,只能寄希望于后者是个明君。
花安容、秋儿、刘婉清回来了。
邢泰初连忙亲自迎上去,牵着花安容的手,亲自将对方扶到座位上。
这举动让在场众人皆惊。
一些朝臣心中更加无语,一个小小的女子如何能得到皇上如此的宠幸?
“你们看皇上这么宠爱一个小女子,哪有明君的作风?”
“就是说皇上,这么宠爱她,迟早会因为后宫的事情而不理朝政的。”
“而且我听说皇上对待邢徐哲的态度,逐渐冷淡下来,不知道有没有这女子在身边吹枕头风的作用?
“是啊,虽然现在没出什么事儿,但难保以后不会蛊惑皇上,我还没见过皇上如此宠爱一个女人呢。”
甚至有的人,
打算待会儿犯颜直谏,以死相劝皇上不要如此偏听偏爱。
毕竟,
花安容曾经也是皇上的的未来侄媳妇儿,如今被皇上抢走,还这么高调的偏爱,
说出去也不太好听。
而在场的不少诰命夫人,眼底微微闪过一丝落寞。
一个女子能得到夫君如此爱护,而夫君又是名扬四海的天下之主,简直是人生大幸。
她们都没想到,自己本身作为诰命夫人,平时高高在上,到头来居然羡慕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酒过三巡之后,朝臣和其他客人都有些喝醉了。
邢泰初也一时兴起,喝了不少酒。
他举杯:
“众爱卿都是朕的心腹,今天过来就是与你们宣布一件事情,朕要公布昭仪已有孕之喜,更是江山后继有人!”
顿时朝臣们面面相觑,不敢置信。
此时,邢徐哲因为避嫌没有过来,估计他也没想到,会错过了这么大一个消息。
同时在场的臣子,他们心里也十分惊讶,
后宫这么多年没有子嗣,这女子进来不到几个月居然就身怀有孕,实在是天赋异禀。
既然如此,他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跪在地上:“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刘婉清不敢置信,整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其他的什么都没感觉到。
直到身边的侍女推了一把,她才跪在地上,虽然表面平静,但心底也是止不住的惊讶和震撼!
外面不都传言花安容无法生育吗?
不都说花家的女子全都是不下蛋的母鸡吗?为什么这么快就怀上了?
难道刚才在花园里那女子不是故意羞辱自己,而是实话实说嘛,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花安容……
居然真的怀上了皇上第一个子嗣!
然而更多的震撼也不止于此,
花安容站起来说:
“皇上,妾身与刘婉清姑娘,感情深厚,不如请她进入皇宫,陪伴妾身一起作伴吧。”
这话一出,
邢泰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好,一切都以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为重。”
丞相思索片刻,就算是为了刘家以后的荣华富贵,也决定送女儿入宫,陪伴昭仪。
他说:“微臣愿意立刻送女儿入宫。陪伴服侍昭仪娘娘身边。”
“不要!”
刘婉清吓得不顾礼节,立刻在宴会上尖叫一声
这话一出,
在场的人都安静了。
刘婉清真的死活都不愿意去花安容身边,毕竟自己之前多么得罪她,自己心里也是有数的。
说什么陪伴,其实想办法折磨自己才是真的!
刘丞相立刻就黑了脸,
他狠狠的瞪着刘婉清,随后就是一个耳光。
“啪”!
这一巴掌,在众多朝臣和家属面前,毫不留情的抽在了刘婉清脸上。
刘丞相冷冷的说:
“你这个不孝之女,能陪伴昭仪娘娘是咱们家的荣幸,你居然敢抗旨?你平时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你娘是怎么教你的!”
刘婉清瞬间掉下几行眼泪,随即哭着谢恩。
只是她和丞相心中都有数,
她自己以后的日子,肯定不会过得太顺利,昭仪一定不会好好的对待自己。
自己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要入宫为奴为婢了。
花安容笑着点了点头。
……
果不其然,宴会结束之后。
刘婉清被直接留到了宫里,甚至连自己母亲告别都没有办法。
而她在钟粹宫之中,并没有得到官家小姐的对待,而是和丫头最下等的粗使丫鬟住在一起。
和大家一起睡大通铺,而且,那些下等宫女头上还会有跳蚤,被子里也会有虫子咬人。
刘婉清这种千金小姐,
简直是痛苦不堪
尤其是还要和那些宫女一起抢被子,抢饭吃,简直是地狱一样的生活。
刘婉清以前在家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喝的茶水都是雨前龙井,盖的被子也都是新的,丝绸的。
穿的衣服更是自己挑好的面料让定做的,而且几乎每天都是新衣服,一件衣服从来不会超过两天。
舒服极了。
而现在只能盖着起球的麻布被子,
吃的饭也都是一些糙米和水煮菜,也没有了平时随口就吃的燕窝和、鲍鱼、点心。
甚至有的时候抢晚了,
剩饭都吃不上。
穿的衣服,也就是最简单的宫女服,甚至还得自己用冷水洗,一穿就是好几年。
而且穿破了还要自己缝补。
之前头上可以说是珠翠满头,一走起过来叮当响,而在宫中却只能用绳子和绢花装饰,朴素的要命。
喝的水再也不是茶壶之中煮好的高雅饮品,而是自己去打水。而且只能喝冷水,想喝热水还得自己买炭、花时间去烧。
而且,
刘婉清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也必须要起早贪黑的干活。
每天扫地、搬东西、倒恭桶……
又累又脏。
甚至连那些宫女也看不起刘婉清,故意抱团排挤她,
当面说她坏话。
刘婉清听到那些挖苦、嘲讽的言语,心里生不如死。
有的时候,
刘婉清听见花安容在房间之中时不时绣花、写字,和皇上打情骂俏,或者是被人伺候着,梳头洗脸。
她感觉自己都要崩溃了。
有一次花安容出门,刘婉清正好在角落看到了。
花安容上身穿着古意绿同立绣校广袖壁衣直领和蓝黑转针棉纬富春纺古香缎,下身是米白桔色绕针子五谷丰登妆花缎曳地裙,披了一件孔雀绿平针矩纹花纱斗篷。
头发绾了个织丝回心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青白玉笄,耳上挂着錾花红宝石耳钉。
凝脂纤长的手上戴着垒丝钛酸锶手链,细腰曼妙系着光暗紫红留宿腰封,上挂了个银丝线绣莲花香袋,脚上穿的是色乳烟缎宝相花纹云头缎鞋。
那么光彩夺目……
而刘婉清身上一点金银首饰都没有,手上黑乎乎的也长了老茧,还有无数的伤口,
脸上的皮肤更是黑了、粗糙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头发更是只用绳子绑着。
她身上穿的是那件缝缝补补,而且还洗过无数次,早就已经有些掉色的宫女服。
还有一股汗臭味儿。
和之前的那位高高在上的丞相千金相比,简直是换了一副面孔,眼神也从嚣张跋扈变得惶恐不安。
刘婉清再也无法容忍这样的生活了。
于是在某一天,她也忍不住,鬼使神差的做来出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