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穿帮
晏芸面色惨淡，颤声道：“谢宫主，你真要我侍候？”
顾余年放肆打量她绝美的容颜，视线一路下移，最后停留在被蓝色绣鞋包裹着的莲足上。
他俯下身，用手去触碰。
晏芸娇躯一颤，星辰般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异彩，双脚后缩，疾声道：“谢宫主，要我陪也行，你得给我承诺！”
顾余年血冲脑门，猛地抬头，装着一脸惊喜，“只要晏长老你从我，谢某什么都依你！”
晏芸玉靥酡红，美目中春水潋滟，娇羞道：“你答应我，仅此一次，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啊——
这无耻女人，她居然答应了！
不，芸儿不是那样的人，她一定是装的！
顾余年烈火灼心，又似被万剑穿心，痛苦至极，表面装出惊喜的样子。
“晏仙子，什么都依你！若仙子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开口，我必定竭尽全力相助！”
“你发毒誓，不然我宁愿死！”
晏芸瞧在眼里，心里又恨又解气。
“你怕姓顾的家伙知道？”
顾余年提自己的名字，是想提醒她悬崖勒马。可是，晏芸却无动于衷，语气出奇的平静。
“你我的事情宣扬出去，我必定身败名裂。谢宫主，你忍心吗？”
顾余年双手直抖，脸上笑容比哭还难看。
忽然，外面传来轻盈的衣袂声和脚步声。
这步伐节奏……段千羽！
顾余年皱眉，心中踌躇不决。
“你先到后面去，让我跟她说！”
“我怕你出卖我！”
“我答应从你，自然不会反悔！”
晏芸起身将他推到床后，拉下帷帘遮住。
无耻荡妇，我看你今晚玩什么把戏？
顾余年气得直哆嗦，钢牙几乎咬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芸妹，你睡下了吗？”
晏芸上床钻入被窝，装着已经睡迷糊，用鼻音应道：“嗯……我已睡下，羽姐姐，你有什么事？”
段千羽道：“我听到你这边响动蛮大，过来看看怎么回事？”
“喔，我没事！就是……先前我忽然想到一式剑法，练了几手。”
“真没事？可我好像听到你在跟人说话！”
“没有别人，是我练剑的时候，遇到想不明白的地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然后……我刚才做梦了。羽姐姐你应该是听错了！”
“喔，没事就好，我是怕你有意外，又怕……”
她本想说被顾余年占便宜，但却说不出口，改口道：“那你好好休息，那我回去了！”
段千羽伫立在门外，心中疑虑更甚：“遮遮掩掩，多半是姓顾的小坏蛋来了！”
她心中酸楚，很想闯进去，转念又想：“我有什么理由拦着她跟顾余年好？真进去后又能怎样？难道自荐枕席？”
过了好一会儿，段千羽才离开，晏芸舒了一口气。
“她走了！”
顾余年踱步到床前，他的脸背着灯光，神色晦暗不明。
“你为什么不喊？”
晏芸瞟了他一眼，摇头叹道：“她的修为差你太多，那样只会害了她。”
顾余年嘴角一抽，讥诮道：“面对危局，晏长老仍然头脑清醒，不让好友涉险，称得上有情有义的女中豪杰。”
晏芸神情木然，深邃的美眸中闪过一丝悲愤。
“我算什么女中豪杰，面对你的胁迫，连反抗都不能！为了活命，甚至答应与你苟且！”
顿了顿，她厉声道：“谢青树，想要我陪你，你必须发下毒誓！如果你不同意，我马上自尽！”
卧槽，看来这女人是真打算献身，不是装的！
顾余年的心接近破碎，勉强笑道：
“好，我谢青树发毒誓，今晚与晏长老之事，绝不让第三人知晓，以后也不再纠缠，如违誓言，天诛地灭，死后尸骨被人挫骨扬灰！”
晏芸娇艳的脸庞露出隐晦的笑容，眼神有些迷离。她抬起皓腕，取下头上簪子和发玉钗，如云秀发顿时如飞扬的瀑坠落。
顾余年喉结滚动，血丝密布的眼眸中，没有情欲，只有如渊的冰寒。
对男人的异样，晏芸恍若未见，她的动作轻柔、自然。
腰带和襟前绳结被解开。
她轻舒藕臂，外裳无声滑落，露出淡青色锦纹内衫，欺霜赛雪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傲人的峰峦更加颤巍巍屹立，纤腰下是平坦的小腹
顾余年面部充血，脑中轰隆隆乱响，浑身颤栗，拳头啪啪作响。
晏芸抬眼望着他，鹅蛋脸尽显妩媚温柔。
“谢宫主，你还在等什么？”
“请仙子……帮我！”
顾余年眼眶猩红，面容扭曲，从牙缝中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
晏芸没有犹豫，过来帮他宽衣。
她的十根青葱玉指又稳又利索，只片刻，顾余年露出结实、修长的身体。
晏芸的指尖在他胸前划过，脸上的神色像是痛苦，又带着一种快意。
顾余年一丝不挂地站在床前，一动不动。
他的心已接近死去，他在考虑要不杀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耳畔传来晏芸魅惑的声音：“谢宫主，站着干什么？上来啊！”
顾余年紧咬牙关，微微低头，眼神示意。
晏芸迟疑片刻，一只手撑在床上，凑了过来。
“贱人！！！”
啪！
顾余年这一巴掌不算重，也不算轻。
晏芸仰面摔倒在床上，嘴角溢血，一阵头晕目眩。
她凄然笑道：“小混蛋！好玩吗？你有本事打死我！”
顾余年一怔，怒道：“臭婊子！到了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着那个姓顾的！”
“顾余年，你这个王八蛋，老娘早发现是你假扮的，你还装！”
晏芸面色惨白，浑身剧烈抽搐，忽然一掌拍向自己面门。
顾余年蓦然醒悟，惊得魂飞魄散。
猛扑过去，将她紧紧抱住，连声赔不是。
“别别别……芸儿，我错了！但我……扮得天衣无缝，你怎么发现的？”
晏芸心中委屈，泪如雨下，根本不应，忽然一口咬在他右手臂上。
钻心的疼痛传来，顾余年理亏，不敢运功抵抗，不迭道歉并追问原由。
过了好一会儿，晏芸才松开嘴。
她披头散发，泪雨滂沱，样子好不凄楚。
而顾余年的手臂上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没有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