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选择
过足嘴瘾，顾余年用指头勾着晏芸光洁的下巴，温润一笑。
“晏芸娘子你好美！我真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情不自禁！”
“你……”
晏芸一下窜得老远，芳心砰砰乱跳，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视线一转，落在段千羽的脸上，就见她一副失落的样子，心中恍然。
顾余年从地上拾起长明烛，递向白夜雪，“夜雪娘子，帮我拿着。”
“顾余年，你别祸害这个祸害那个！你把萧陌怎么了？”
段千羽心揪得疼，恨不得一剑将这个花心大萝卜刺个透心凉。
顾余年迷惑道：“那家伙只是昏过去了，你别担心。对了，你带她们来，不就是想让我们一家团聚吗？”
“聚你个大头鬼！”
段千羽气鼓鼓地横了他一眼。
白夜雪不接，顾余年也不强求，随手扔在地上，从储物戒中取出桌椅，朝空地上一摆。
“各位娘子， 为夫已经帮你们准备了好吃好喝的，咱们开怀痛饮，然后大被同眠！”
这人嘴真是贱！
慕容珺和白夜雪脸皮薄，厌烦地别过脸。
顾余年从戒指中掏出做好的酒菜，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大桌，竟有十四个菜之多，另外还有一大份汤。
整个洞穴浓香满溢，令四女垂涎欲滴。
顾余年笑嘻嘻道：“含笑醉，酒味清醇，不辛不辣，有股甜味，正好适合你们。”
段千羽率先走到桌前坐下，白了他一眼，问道：”这个多少钱？“
“噢，这个……”
顾余年眼珠一转，笑道：“各位娘子，你们都来猜猜！”
慕容珺忍无可忍，寒声斥道：“你别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让人恶心！”
“对不起，忘记了慕容长老是个正经人，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乱开玩笑了。”
顾余年一点不生气，接着为四女介绍菜名，讲它们的好处。
什么美颜、补气血、调身心、开心怀、解忧愁，反正很玄乎。
众女觉得他是在胡吹大气，不过，尝了一口后，发觉是真的是人间超级美味！
顾余年一个劲的劝四人吃菜、饮酒，自己下筷的时候却很少。
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欣赏她们吃饭的样子。
晏芸化悲愤为食欲，一个劲的海吃。
段千羽虽然没她那么夸张，却也不算太优雅。
白夜雪吃得慢，肉食沾得少，对素食更感兴趣。
最文雅的当数慕容珺，每一样浅尝辄止。
大家酒喝得不多，似乎怕他下药。
吃完饭，顾余年唰唰唰，几下将杯盘碗盏和残羹剩炙收掉，重新坐回椅子上，笑盈盈说道：
“烛光晚餐结束，多谢各位仙子赏脸，顾某感激不尽！时候不早了，各位请回吧！”
“你让萧陌醒来，我要带他走。”段千羽一脸不悦。
“再过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他自己醒了就会回去。”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骗我？”
段千羽脸上满满不信任。
顾余年笑了笑，起身走到萧陌跟前，抬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喂，你怎么打他？”
“不打就不会醒！怎么？你心疼了！”
他飞起一脚，将萧陌踢得滚出老远。
“顾余年，你这个混蛋！”
段千羽气得一掌向他拍去。
顾余年不躲不闪，“别用手，用剑！”
“你以为我不敢！”
一声铮鸣，凤影剑指着顾余年的胸口。
“来呀，刺进来！不刺你是小狗！如果我躲一下，我就是小狗！”
慕容珺、晏芸和白夜雪三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看到一对情侣冤家在吵架。
“啊……呃……”
一声略显痛苦的呻吟响起。
段千羽跺了跺脚，冲到萧陌身边，蹲下身关切问道：“萧师兄，你感觉怎么样？”
“我，我头好晕！”
萧陌摸了摸脸，问道：“千羽，你……打我？”
段千羽尴尬道：“是你自己刚才不小心摔的。”
晕过去还能摔跤！
三女差点被整破防。
萧陌茫然四顾，见到顾余年，一脸惊惧。
“千羽，他，他偷袭我！这里是哪儿？怎么感觉像是在做梦？”
“欢迎来到地狱！”
声音怪诞阴森，飘忽不定，听得人心里直冒凉气。
萧陌一屁股坐在地上，神色震恐。
“师兄，你别听他瞎说！你没死，好好的呢！”段千羽摸着他的脸，柔声安抚。
顾余年心中无明火起，阴恻恻道：
“姓萧的，你不是要与我不死不休吗？来来来，我让你两只脚一只手！”
想到先前自己被他一巴掌拍晕，萧陌打了个寒战，低下头不敢应声。
“切，孬种！怂货！”
“顾余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段千羽扶起萧陌，“萧师兄，我们走！”
“赶紧走，别等我后悔！”
三女默默跟着。
顾余年闭着眼道：“段千羽，不要让他再到我面前晃，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
“我会的！”
她的声音淡漠得没一丝情感。
脚步声远去，终不可闻，山洞里变得死寂。
顾余年忍不住自嘲，“我他妈太善良了，就是个心肠软的神经病！”
五人出了山洞，没走多远，晏芸忽然道：“你们先回吧！”
三女闻言，吓了一大跳。
“芸姐姐，你要去哪？”白夜雪不解。
段千羽见她目光闪烁，秒懂，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山中不时传来古怪的叫声和兽吼，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珺凝视着晏芸，就见她那姣丽的面容上，有一种令人动容的果决。
“晏芸，你真想好了？”
“我已经想好了。你们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晏芸轻轻点头，语气平静。
“祝你好运！”
白夜雪什么也没说，先一步离开。
……
山洞里，顾余年背对着洞口，坐在椅子上数着花瓣。
“十五，十六，十七……”
入口甬道内传来轻微的沙沙声，他没有回头。那声音进了山洞，他仍然没回头。
声音来到他背后，近在咫尺，他还是没回头。
“张宝儿！”
顾余年回头，英俊的脸庞带着灿烂的笑。
“芸娘娘这次有何指教，要不要调查下我顾余年的祖宗十八代？”
声音与张宝儿的声音一模一样。晏芸扑嗤一笑，眉眼弯成月牙。
“真的是你！你这个瞎扯谎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