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 章 怒不可遏
“宣青龙护法王笑!”
王笑身形不算高,特别壮实,长方脸,肤色泛青。二品大武宗修为,为四大护法之首。
顾余年问他同样的问题,他言简意赅,与曲耀观点一致。
第三人,白虎护法唐会虎,身形高大,壮硕如山,一脸凶相。
顾余年打量他片刻,问道:“唐护法,我很想念珺娘娘,要赦免她,你有什么看法?”
“禀陛下,珺娘娘是你的妻子,一等一的大美人,应该小心呵护!一点点小事,陛下怎可那样对她?”
敢怼魔主,真是个憨直的家伙!
顾余年瞧了一眼旁边的三女。
个个眼神如刀,恨意满满。
半个时辰后,顾余年与属下会面完毕。
“三位爱妃,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什么时候帮我找纪真真!”
“珺妹出来后,就帮你!”段千羽淡漠道。
“那我现在就放她出来!”
忽然香草来报:“陛下,谢副宫主求见。”
进来一名青衣老者,神色肃穆,步履沉稳,走到顾余年下首站定,一字一顿说道:
“谢青树参见陛下!”
“老谢,你来得正好!昨夜本座旧伤复发,鉴于此,本座打算闭关一段时间,专心清除内伤,特意召见大家嘱咐一些事情。”
“陛下现在是否有碍?”
“暂时还都好,就是感觉有点疲乏!”
“陛下一定要保重身体,我魔宗全靠陛下威名撑着,如果陛下有闪失,敌人必群起而攻之!”
“属下恭祝陛下早日治愈伤势,修为更上层楼!”
“承你吉言!对了,龙牙堂那边的情况怎样?”
顾余年保持姿势不变,懒洋洋问道。
“麻烦有点,不过属下已经派龙云堂和血沙帮协助。”
“什么麻烦?”
“征剿大赤盟悍匪时遇到伏击,两个副堂主受伤不轻,死了两个香主,损失了不少弟子。”
顾余年随口问道:“他们是什么人?后台是谁?”
谢青树愕然。
晏芸、段千羽、白夜雪脸色剧变。
这个傻子!不是说好了多听少说的吗?
顾余年叹道:“唉,实话告诉你吧,昨晚我遭人偷袭,失去了记忆!”
谢青树一脸震惊,望了三女一眼。
“陛下你…失忆了!那偷袭陛下的人现在在哪里?”
“一个小货色,已经被我击毙。你给我说说大赤盟的事。”
谢青树定了定神,一脸怒色。
“大赤崖位于蟒山西北,二十年前,一帮恶修在那里成立了大赤盟,专门跟我魔宗作对。”
“五年前,他们被西域赤龙教收编,实力日渐壮大,行事越来越猖獗,频繁进入我宗领地,对我们造成不小威胁!”
……
等谢青树离开,晏芸噌地站起身,气呼呼质问。
“陛下,你为什么要跟谢青树说自己失去记忆的事?”
顾余年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淡然回道:“那个人很厉害,我们肯定瞒不住,不如直接告诉他!”
三女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谢青树跟上官化相处最多,对他的言行习惯了如指掌,的确瞒不住。
“陛下,你该放珺妹出来了!”
段千羽深邃的眸子凝视着顾余年,语气中带着威胁之意。
顾余年眼神迷惘,点点头,“好,现在就去接她出来!”
三女闻言大喜。
晏芸对段千羽、白夜雪使了个眼色,柔声道:“陛下还记得锁灵诀的解法吗?”
“锁灵诀?那是什么?”
顾余年装着一脸懵。其实,他用天目一眼就看出,三女被阳煞之气锁住了丹田。
段千羽摇头,“就算他记得,但他已经没了修为,解不了!先救珺妹出来要紧!”
刑堂。
堂主冷迟在前头带路,一行人来到丁字刑房的七号牢房。
这是一个水牢,建在湖底。
门刚打开,段千羽等三女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见到慕容珺的惨状,三人放声大哭。
顾余年进了牢房,不禁悚然。
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双手被铐住吊在一根梁上,自胸口以下被浸在污秽不堪的粪水中,满身爬满了白色的蛆,令人作呕。
见魔主陛下一脸震惊,冷迟汗毛倒竖,惶恐道:“陛下,属下……属下谨遵你的吩咐,对她鞭笞一年、火刑一年、水刑一年……”
“火刑?”顾余年脸色铁青。
“就是,就是把人关在一个铁桶里,只露出头,外面用火烤。”
顾余年眼眶血红,厉声道:“她是本座的妃子,你们竟这样对她!”
“属下……属下是奉…奉了陛下你的指示!”
冷迟骇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硬着头皮辩解。
顾余年飞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其余的人吓得魂飞魄散,啪啦啦跪下一大片。
三女七手八脚将女子解救出来,弄得自己一身污秽也不在意。
慕容珺体无完肤,整个人变了形,白森森的手骨、脚骨、肩骨露在外面,皮肤皱巴巴发黑,像腌干的咸菜。
“姐……姐……?”
女子艰难呢喃,腐烂的脸上依稀可见悲凉之色
顾余年听出,正是昨天夜里听到的那名女子的声音。
段千羽等三人火速将慕容珺送往医阁。
顾余年站在刑堂大堂内,周围是数百名刑堂弟子,气氛肃穆得如同凝固,许多人禁不住牙关打颤。
刑堂堂主、副堂主、四名掌刑,八名副掌刑,个个脸色苍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慕容珺曾是魔主陛下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刑堂的人拎不清,把人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这下怕是要倒大霉!
不一会儿,副宫主谢青树,大长老暮归云及一众长老、堂主、护法赶来。
“陛下,此事听属下一言!”
谢青树感觉到顾余年身上浓浓地杀意,定了定神,小声解释。
“当年是陛下你亲自下的令,这事不能完全怪冷迟他们!”
“我说过吗?”
顾余年环视众人,浑身戾气滚滚,凌厉的眸光森冷如剑,令人头皮发麻。
“不是!”
“我说过吗?”
“陛下没说过!”
顾余年反复问,盯住一个个问,除了谢青树和刑堂的人,所有人都摇头。
顾余年倒背着手,面无表情。
“暮长老,我忘记当年我是怎么说的了,你帮我回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