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三五成群
尹砌透露了其中一位玄武的棋子的身份，他就是司寇钟琼。趁现在玄武没有肉体可以依托，赶紧把他留下的坏怂都处理掉才好。
郑燮等人来到了张坚的居所，之前奔波的日子实在太艰辛，这个院落都给郑燮一种亲近感。
“我去找李阎了。”黄笼说。
“你打算就此分别？”郑燮问。
“不会，不久后就会再见面。”黄笼说。
郑燮让仆人去给张坚传话，在等候的期间，魏月诗与佳红、佳青正巧路过。她们今天没有像上次一样乔装打扮，而是各自穿着朴素的衣服，扮演的身份是普通民女们。魏月诗一眼就认出了郑燮，她心头一颤，看来郑燮真的和张坚有所勾结！这么久不见，他被晒黑了许多。
魏月诗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她看见郑燮身边还站着两位姑娘，疑惑郑燮到底打哪儿回来了？
张坚的仆人前来迎接郑燮等人，把他们带入了屋内。
“那些人你认识？”佳青问。
“不认识。”魏月诗回答。
“你刚才的眼神分明就说了你认识他们，你骗不了我们的。”佳红说。
“如果你对大人不忠心，你家里人就不保了。”佳青说，“明天就是公布尺试成绩的日子，你肯定希望你哥哥有个好结果吧。”
该死的，这两个愚忠的狗腿子！魏月诗心里满是怨恨。魏贡怎么样魏月诗并不在乎，最害怕的还是荀牟威胁到她父亲与母亲。真是无奈，为什么有人活得潇洒自在，有的人就得看着别人脸色行事呢？
“他就是郑燮。”魏月诗说，“至于他旁边那两位女性，我就不知道是谁了。”
佳青与佳红对视后点点头，随后又拽着魏月诗去下一个地方巡查。
张坚知道郑燮等人的前来，很是欣喜，热情地招呼了他们。在知道郑燮希望拜入他门下之后，张坚更是欢喜。
“还没有介绍一下，这两位姑娘是？”张坚问，他看向白苹和姜风，总觉得这两人都很眼熟，又说不出是谁。
“见过张大人，我是李治市之女。”姜风说，“曾经被贼人拐走多年，没想到偶遇子和，多亏他我才能够回到齐地啊。”
“原来是李大人的女儿！幸会幸会！”张坚惊讶地说。
“白苹。”白苹说，“白色的白，苹花的苹。”一向爱表现的她提到这几个字，似乎有意暗示张坚。
效果很好，张坚愣住了，回想起来一个人。在张坚还是史官的时候，有一位将军就是罗氏，字白花，名苹。罗苹是出名的镇西将军，还压制了五场叛乱，但她犯了欺君之罪而被流放，念在她有功的份上，她的父亲罗豪杰依旧在朝，前阵子刚继任邸佟的宰爵之位，就连弟弟都混了个下卿。
聪明的人都知道，是这个父亲亲手害了女儿。
当年罗苹十七岁就女扮男装入伍，苦苦混迹十年终于出人头地，风光过整整五年，她父亲为了在政场上更进一步，出卖了她。
当时在位的是齐景王，他舍不得杀罗苹这位猛将，为了留住她，提出了娶她为夫人的荒谬建议，罗苹知道后，自甘被流放。
罗苹为了被流放还大费心思，顺便报复父亲与弟弟，她用尽家产去贿赂郑六瞳，要求对方在国君面前多说屁话，那郑六瞳当然乐此不疲。齐景王听完郑六瞳的“劝告”后，觉得古时候妖妃乱政的次数本就不少，更何况是一位杀伐果决的将军？于是流放了罗苹。
很多人都传说，罗苹被流放到比楚地还要南的百越之地后，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后来的事便无人知晓。
佳青与佳红向荀牟汇报了郑燮的事。
荀牟很烦郑燮，觉得他一直是一个不可控制的因素。起初郑燮拜入荀牟的府下时，郑燮在法术上的天赋足够让荀牟震撼，但考虑到他是郑六瞳的侄子，叶简绫的儿子，荀牟不敢不压制他，于是一直给郑燮营造出“他水平极其普通”的错觉。然而，最近因为白帮找错了人，叶简绫逝世，把郑燮平淡的生活冲得一干二净，间接性使得他脱离了荀牟的掌控。
前阵子，郑燮竟然本人寻到荀牟，希望打听到关于郑六瞳的事情。荀牟故意内涵了一下他，想让他继续过回平常人的生活，结果他还是不屈不挠。
张坚势力不大却不笨，如果郑燮这种资源被他所掌握，对荀牟而言绝不是一件好事。
“他为了给母亲报仇而寻找郑六瞳，都愿意付出这么多的时间与心力，如果我们欺骗他说郑生辉还活着，他肯定不得不站在我们这一边。”佳青说。
“的确可以，以后若是出了什么大事，便拿这个作为后备方案。”荀牟说。
此外，白帮也是个不控的存在，就像一群打不死杀不完的曱甴。荀牟近日查到了白帮最大的据点，竟然在齐朝疆土之外的南海地域，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晚上，涿饼结束了夜间巡逻，与同事交班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她脱去外衣，疲惫地躺了下来。荀蝶胧对她待遇特别好，并不会比姜风差，她深感知足，却又觉得还是不想沉沦。
见证过更美好，更高级的存在，涿饼当然不舍得只当个保镖。
在涿饼的视角里，姜风与郑燮总在眉来眼去，和荀蝶胧更是亲上加亲，两人叙旧，能睡同一个房间，聊个通宵。怎么会有人生来就这么闪亮？就算涿饼现在还比较纯良，但一股妒意在她心中蔓延开来。
这时候，一个声音徘徊在她耳边：“这世界上坏人这么多，能找到像郑燮这样心地善良的恐怕真不容易吧。”
涿饼拔出剑，喊：“是谁？！”
“这么久不见，姐姐不记得我了？”
黑暗中，涿肉显形出来。
“老弟？”涿饼迟疑地多看了他几眼，“真是你？”
“能够使用这份先祖之力的人，在场的除了我们还能有谁？”
“那你怎么不早点出来？还要等到晚上，多恐怖啊，吓姐姐一跳。”
“此时不像昔者，我的身份已经不再低贱，来见你都要偷偷的，否则容易引起探子的注意。”
“你平时究竟在什么地方混迹啊？”涿饼投去担忧的目光。
“姐姐，你这话就不好听了。”涿肉说，“我现在可是燕侯的监师。”
“居然这么厉害……那你怎么不给家寄封信？我们都很担心你。”
“没办法，我身份特殊，向你们暴露，只会给你们带来危险。”
“竟会这样……”
“姐姐，你也是的，二话不说就失踪了，我打探到之后，一直在找你。”
“唉，因为这种事不可能和爹娘说清楚，他们一定不会同意我离开村子的，就当他们生了个不孝女吧。”
“别这么说，如果你赚到了更多的钱，回去报效我们的村子，不也是一种孝顺吗？到时候爹娘一定会理解你的苦心！”
“可是……可是我现在的收入也就够养活我自己一个人。”
“这不就是为什么我来找你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