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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这是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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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彤彤姐!大白鹅在厨房灶门口呢。”王静说。“那儿暖和。”

    鹅原来也怕冷。

    “还下蛋不?”邬彤彤以为三只鹅,蛋会下个不停。

    “歇窝呢。”王静说。“我妈说得到来年开春,天暖和了它们才会下蛋。”

    “鹅蛋吃多了,也不好吃。”大凤为我干爸干妈加荼水,问三丫头。“三!怎么叫?”

    “姐!”三丫头说。“这是彤彤妹妹的爸妈,又是我畅畅的干佬,我们都叫爸妈。”

    “可得!”大凤笑。“又多个爸妈!”

    这会我妈端来了一盆子炒熟了的花生:“哥哥姐姐!请吃花生!”

    “妹妹!”干妈笑。“来你这儿好,不出门什么都有吃的,难怪彤彤丫头总要跟着来!”

    “姐姐!都是自家地里兴的。”我妈跟着笑。“吃苕不?要吃放炉子上烤几个。”

    “妈!苕呢?”邬彤彤要吃,问我妈。

    “妈!”王静说。“把袄子把我穿,我去拿。”

    我妈把袄子取下王静穿好,扣子都不扣,开门跑去拿了几个红薯,放在炉盖上。

    我妈出去上厨房,继续做饭。

    “红薯烤的呼呼冒油,差不多就熟了。”王静挺内行。“甜甜的,好好吃!”

    “就是有一点不好。”大凤话未说完,就已忍不住笑。“有点打屁!”

    “大姐!”王瑶笑着说。“通气好,全身贯通!”

    “丫头!那叫顺气。”干老爸说。“红薯不宜多吃。”

    “瓜子还是挺香!”干妈说。“儿子!今晚跟妈睡!”

    “妈!”我望望干老爸。“今晚您与我爸,肯定住我的房间,还是让我爸陪您。”

    “妈!”邬彤彤说。“老弟的房间才干净整洁,我在里,总是与三姐王瑶老弟四个人住他的房间。”

    “那你们住哪儿?”干妈真是多余操心。

    “肯定跟大姐住老妹的房间。”邬彤彤说。“老妹的房间一样卫生干净!”

    “大姐!”王瑶问大凤。“收拾得好吧?”

    “四妹!”大凤有点不高兴。“大姐还用你说?”

    “姐!”我上去抱住大凤的脖子,放刁吧了她一嘴。“瑶瑶只是问问,你别生气!”

    “姐不生气!”大凤把我抱放在腿上坐着,吧了我两嘴。“姐看到你就笑,开心果子!”

    “姐!”我有点拿她开心。“你看到了那个人才笑,他来了几回?”

    “总在来!”王静说。“来了还不走,还在家里吃饭!”

    “吃你的?”大凤故意冲王静轮眼睛。

    “就吃我的!”王静偏着头强嘴。“这是我的家,东西都是我爸妈弄的!”

    “你的鬼家是酒鬼那儿!”三丫头逗王静。“这儿是我们的家!”

    “那是你的家!”王静翻眼睛。“招我打你!”

    “哟!”干妈瞧王静的模样挺可爱。“你个小y头,打得过谁呀?”

    王静见干妈小瞧她,举手踢脚,做了几个把势:“她打不我赢的!”

    “小丫头是习武的苗子!”干老爸瞧了王静的几个动作,觉得还挺有袖韵。

    我爸推门进来,整桌子准备吃饭。

    “爸!”大凤放我下来。“要我们帮忙不?”

    “不用。”我爸说。“出去又要加衣服,麻烦。我与你们妈拿算了。”

    我妈跟着拿碗筷到:“儿子!拿盆倒水,好让你爸妈洗个脸!”

    脸盆在一旁的墙角洗脸架上,水开水瓶里有,大凤把我一按,她去拿盆倒水加毛巾,一样把我干爸干妈叫爸妈,请他俩洗脸洗手。

    我爸拿来火祸炉子,我妈端来大盆大钵火祸,架在炉子上烧。

    “哥哥姐姐!”我妈说。“大冬天简单,吃火锅热和。”

    我爸拿洋河大曲,坐下跟干爸干妈喝酒,我们盛饭,把菜挟到碗里,在一旁坐着吃。

    没电点灯草清油灯,不晓得我爸妈打哪儿弄的,灯还很有亮,照在小屋子里,并不阴暗,感觉还很舒服。

    我爸妈与干爸干妈,边吃边喝边谈,今年收成怎样,我爸收入如何,一个家庭,人情礼节,一年得多少并支等等。我觉得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是天生的,两老爸老妈,谈的还挺投机。

    冬天夜长,吃完饭我妈拿来个大盆,碗筷就用坐在炉口上的烧水壶里的热水洗。

    好在我们的水管没冻住:井水冬天是温热的,井口总是热气升腾,山泉水不交水费,家家户户总把水管开启一点,让水日夜流动,结不了冰。

    水壶水用完,赶紧出门接一壶,放在炉口上烧,能很快就烧热烧开,用热水很方便。

    刚收拾清楚,我岳母娘吃完饭过来玩,我妈问我干爸干妈玩牌不?两人难得轻松,跟我岳母娘玩斗地主,输赢一块钱一盘。

    我爸说太小,最起码五块钱一盘才有点玩头。

    我岳母娘说,五块就五块,我还输不起?

    于是打五块钱起步的。

    干妈笑:“五块钱一盘,一睌上一百块钱够不够?”

    “讲炸弹上不封顶,一百块钱够个屁!”我岳母娘说。“湾里人打五块钱起步的,一睌上也能上千!不过我们玩,只是打发时间。”

    大凤跟我岳母娘做参谋长,我爸看我干爸打牌,我妈给干妈当军师,我们就灯看寒假作业。

    红著烤的是直冒白气与黄亮亮的油,起翻着泡泡,嗅着做甜香。邬彤彤三丫与王瑶,一人拿一个,剥皮吃。

    我们看到瞌睡流流,邬彤彤王瑶提水去卫生间洗手脸屁股,然后泼掉换水,回到暖房洗脚。

    我与三丫头提水洗完手脚,我妈说我的房间把干爸干妈住,去她的房间抱两床被子,跟大凤一起,睡王瑶的床。

    大凤陪着大人玩牌,我们去睡觉,四个人挤进两床被子里,抱团取暖。

    大凤什么时候来睡的,我们全不知晓。

    第二天醒来,天又呼呼刮起了大风,风挤进玻璃窗隙,呜呜而鸣。

    “妈的个娘娘脚!”邬彤彤抬头听了听。“天又要变,雪还没下完!”

    “让它下好了!”王瑶裹紧被窝。“反正在家里,在我爸妈跟前,不怕!”

    三丫头把我箍在胸前:“天塌下来,有我畅畅在姐怀里,姐照样安逸!”

    一会王静来“砰碎”拍门:“姐!畅哥!我妈叫你们起来吃饭!”

    小丫头还一直跟我妈睡,比王瑶还王瑶。

    我们穿衣往起爬。

    “我到暖房去穿!”王瑶把外衣往身上一套,下身只穿着保暖衣,把衣服拿着溜下床,趿着鞋往外跑。“衣服穿好了,再回来收拾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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