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9章 王静出风头
吃罢饭,坐着喝了两杯茶,我妈与我岳母娘叙了一会话,我们起身往医院里走。。
王银凤把我抱起来横在胸前,吸了几口我嘴巴:畅畅快点长大,让姐好亲近你。
说完咯咯笑。
大概她对这份工作很满意,心情很好。
“妈!”大凤抓住我妈的手,泪光点点。“等我好了,以后好好孝敬您!”
“傻丫头!”我妈抱了抱大凤。“你是妈的女儿,妈疼你是应该的!好好养好身体,妈看着就高兴!”
到医院我们作别,大凤热泪盈眶,二凤抱着我不舍。我妈说等着大凤安全出院,要二凤好好工作,跟着邵冬梅学。
我岳母娘也有点泪水直沁:说我妈把她的姑娘,当成比自己的伢还亲!
站着说半天,我们作别,走向树林,我们钻进车子走。
三丫头说:她有点羡慕二凤,做白衣天使美!
邬彤彤说:做护士好是好,成天跟病人打交道,碰着个得了传染病的,自己要当心,传染上了就划不来!
“医院不好!”王瑶摇头。“进去就是一股子大药气,难闻!”
“护士不会失业!”我妈说。“做的时间越长,越有经验,是医院里的宝!”
“护士就是不好找男人!”三丫头说。“看着体面,叫白衣天使美,成天忙,结了婚没多少时间陪丈夫,男人会生气找错吵嘴打架,闹离婚!”
“那算蹊跷!”我妈说。“医院那么护士,不都是女人在做?”
“哎!怎没有男护士呢?”邬彤彤说出了一个怪问题。
“男人笨手笨脚的,没我们女人心细手巧!”王瑶说。“你瞧我畅,手脚是不是比我们姐妹笨?”
“我还不是十指纤纤?”我举起我的小玉手,把王瑶看。“瞧瞧!比你的笨吗?”
“你这是小,长大了就笨了!”王瑶嘻嘻笑。“不信以后走着瞧!”
“不用瞧,以后畅畅的手还是一样!”三丫头说。“人的手脚是天生的,灵巧的灵巧,笨拙的笨拙。”
“些伢想去哪里玩?”我妈在前面问。
“妈!”王静连忙说。“我要去公园里玩!”
“公园……”我妈想了想。“往香山水库路边有个露营公园,不晓得好不好玩。妈带你们去瞧瞧!”
我妈过穿城河大桥,折向香山东路,直拐过去。不久,就见几个汽车大轮胎,竖立在路边,一个大铁架子,做成一个大门,上面焊着几个大红字:露营公园。
我妈在路边,把车停在山边的草坪上,我们下车进门往里走。
一条马路顺小河往上走,里面就是荒场子,这儿堆着一堆石,那儿置着过去农村人,用来磨面磨粉的绛红色的石磨子,引来一泓水流灌到上面。
正置星期六,县城许多人带着小孩,开车打车骑自行车到这儿来玩,还挺热闹。
里进不多远,就见一辆辆白色的状似公路上跑的载人班车,前面伸着成三角形的黑架子,一排排的置在露天地里。
“妈!”王静看见班车很兴奋。“好多汽车哟!”
走过去一看,都是车厢,里面对向置着两层单人床铺,白床单白被子:原来是用来住宿的——正合了露营公园。
“现代人会想心思!”我妈看了慨叹。“这住一宿不晓得要多少钱?”
“有人住么?”三丫头说。“里面又没有电灯,黑灯瞎火的在野外,不怕人?”
“肯定有灯!”邬彤彤说。“没灯照明,谁愿意掏銭来住?”
“这时代人都往钱眼里钻!”我妈说。“没看乡政府围墙上的标语:富裕光荣,贫穷无能。车厢里肯定有光照亮。有钱人就爱花心思找野趣剌激!”
再往后走拐个角是乡湾,“好再来小吃店”,“忘不了浓乡情”,“乡里人家”等饭馆,“如家住宿”,“宾至如归”,“满意平价旅社”等,招牌皆醒目的竖在房头屋角。
乡湾后是大山,往下拐又是那条河的上游,延伸横过小河,设着几处木榭木屋与独木桥,桥头立一木牌,赫然用红字写着“奈何桥”。
“妈!瞧我的!”王静要显摆,见小河水流不大,独木桥也不是很高,跑步到桥头,来一个倒空翻,两手搭上了独木桥,几个跟头翻了过去。
这一下她火了,许多带着小孩玩的大人小孩,都盯着她看。有的人高声大叫:小飞仙!再来几个!
我妈说:“静静!再显摆几下子!”
“好妈!”王静要显手段,这次不跑,双足一跺,跳起来直接倒空翻,头下脚上,倒立着走到独木桥中间,身子一扭就往桥下倒。
“啊!”众人正发出错愕的尖叫,小丫头的双脚已勾住了独木桥,还以桥为点,用腿作轴,打悠了几圈,身子躬起,几个倒翻,过了独木桥。
“妈!我能吧!”小丫头傲气的不得了。
“能得!”三丫头王瑶与邬彤彤,都为她鼓掌叫好。
我妈对我们说:练功有点用不?
我们继续向前,挨独木桥不远,建一小石屋,石墙凸凹不平,上盖着黑瓦,门头处写着“阎王殿”三个黑字。
我们过去往里一看,点着两支白蜡烛,烛光里端然坐着小木头人,头顶宝冠,左右边站着两花脸黑白无常。
“真会挖空心思!”王瑶说。“以鬼作主题吸引人!”
“敢进去不?”邬彤彤激她。
“不敢进才怪!”王瑶说着,跨步而入,里面忽然碰火花冒青烟,“呜呜”发出鬼怪之音。“妈耶!好怕人!”王瑶吓得直往回退。
“胆小鬼!”邬彤彤怒喝王瑶。“瞧老姐的!”
她走了进去,里面照样碰火花冒烟,发“呜呜”之声:大概设有机关,受脚步震动而触发,非常精巧。
“这还真有玩味!”我妈赞叹。“会想心思!”
过阎王殿前面置一大石鼓,站两个木头人,双手拿鼓槌在敲,耳闻有隐隐“咚咚”鼓声,惟妙惟肖。
王静双足一蹬,跳上了石鼓,去摸木头人的头:“姐!畅哥!光光的,好好玩!”
“静静!”我妈瞪眼睛。“快下来!把人家的木头人弄坏了,要你赔!”
“大姐!”这时,走过身着黑色工作制服的一名妇女,时年约三十余岁。“请到我们公园管理处谈谈好不好?”
石豉往上是一片缓坡,露营公园管理处就依坡势建在那里,是一幢不大的蓝色玻璃建筑,只有上下两层。
“我们逛逛要走。”我妈看看手表。“时间晚了回去要摸黑。再说,我们不认识,也没什么好谈的。”
“你的小女儿能耐呀!”妇女笑着说。“在独木桥上的表演,我们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