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小梵天
杨耳问道：“什么叫情欲？”没有人回答他。
两昆仑被刺破了身，眉头也不皱一下，歪头看了看蒲小二，反而笑了笑。她试图舔到鼻头上的解药。
至于何为情欲，二姐还是二哥时，就已经知道了。赶紧用手捂住口鼻，拿剑抵着两昆仑的额头，逼问岛主的所在。
杨耳瞧着两昆仑这滑稽样子，寻父之急忘到了脑后，跟着两昆仑学着舔鼻尖，学着学着嘻嘻笑了起来。
二姐看着眼前这三个人的滑稽模样，嗔笑道：“你们能不能严肃一点？我这可是在逼问，我手里有剑呢。”说着，收剑，出剑，削断两昆仑的系头绳。
头发散落下来，两昆仑女认了几分。蒲小二看在眼里，吸了口气，冲她叫道：“你这岛主的走狗、姘头、贱人。”
两昆仑笑着说：“这句话你终于说出了口，是不是忍了很多年？”
“你还能说话，果然没有中毒。”
“无话可睡水是我独创的，我怎么会闻不出来？”
“你还是和当年一样擅长欺骗。”
两昆仑左手抱孩，右手脱衣，将左肩裸露出来，伤口扁小，慢慢地流着血，慢慢地停止了。只是血毒散发的情欲，揉搓着空气，惹得二姐脸上红晕潮起。
二姐捂着口鼻，血香一入胸内，他便能感知到自己的脉搏在变化，身体发软，浑身微麻……
“我就知道，黄离一死，这些年的恩恩怨怨就该有个了结了。”两昆仑抱着孩子站了起来，“你把黄离的人头交出来，我可以让岛主放你离开。”
蒲小二哈哈大笑：“放我离开？岛主他都自身难保。现在不光锦枑府在找他，盐帝在找他，秋溟王朝也在找他！”
“岛主是不会死的。”
“岛主必须死！”院外有人抢了蒲小二的话茬。
众人往声音来处看去，从院外飞进来一个人。站定，众人一看，是刘道婆 。刘道婆立仆，倒在地上，入院之前已然死了。
两昆仑叫道：”是谁？“
“是你爷爷！”从院外跳进来了一个大汉。
二姐看这大汉十分魁梧，裸着上身，身上全是刺青，左臂上捌着一个一尺见方，红色的飞轮，轮上有利刃。他再看那些刺青，像是经文，心里十分疑惑。
小梵天叫道：“我乃是秋溟王朝之下，雁阵小梵天。”
“雁阵？小梵天？”两昆仑喃喃道，“跑到白岛来做什么？来杀人的？”
小梵天上前两步，气势很强，叫道：“就是来杀人的，你们这里有人活得太久了，违反天伦！”
两昆仑问道：“是岛主？”
小梵天叫道：“还有你！”
两昆仑愕然：“怎么还有我？”
小梵天叫道：“因为这两年，你们卖去南方的鹿儿饼太多了。让该死的人不死，这就是你们的罪孽！受死吧。”
蒲小二阻拦道：“不，小梵天，你不能杀她，说好的，把她留给我。”
小梵天淫笑：“原以为两昆仑是个男的，老子才答应你的。他娘的居然是个贱妇，我怎么忍得了不杀她？”
一掌推进蒲小二，径直走向两昆仑，气场罩住了她。她靠着墙，也不慌：“好啊，掌柜的，你还找了个帮手。柳家小子，你还站着干嘛？快来救我。我要是死了，你们可就找不到岛主了。”
二姐问道：“岛主究竟在哪？我们去何处寻他？”
两昆仑叫道：“不知道，先救我。”
二姐叫道：“你杀了张道婆，还想我救你？”
“为了张道婆，为了你阿翁。”
二姐有些犯难，杨耳倒不含糊，冲上去就要抢两昆仑。二姐来不及阻拦，只好跟上去保护杨耳。
小梵天根本就不回身，只是手臂向身后一挥，风劲之强，就挡住了杨耳。杨耳抵着强风，近身不得。
小梵天叫道：“北蛮子，不错。”遂转过身，从左臂上拿下红色飞轮，轮上利刃转动，嗡嗡声响。他持轮横扫而过，势要铲掉杨耳的脑袋。杨耳人傻力大，却没有退让，伸手去抓，居然抓住了。这一动一止，院内风潮涌起，众人都难以站稳。
两昆仑叹道：“这杨傻子，好生了得。”
小梵天一招不能致死，怒发冲冠，抓着飞轮往前推。杨耳力气不如小梵天，虽然抓着飞轮，却被逼得直往后退，眼看就要撞到墙上。
二姐叫道：“杨耳，你还有一只手。”
杨耳恍然：“对哦，我还有一只手。”双手抓轮，与小梵天相持住了，身前身后地破纷纷碎裂。
小梵天持轮一扬，就将杨耳抛到了天空中。飞轮一掷，要将杨耳切成两块。
二姐早有防备，将穿云剑掷出，与那飞轮在空中相撞，火光四溅。杨耳落下来被二姐接住，穿云剑有细绳系着，随他一扯，回到了他手中。
小梵天双手一合，伸出右手，飞轮也回到了他手中。
二姐心想：“我变了女儿身，眼前几钱几两，我自己也不清楚，不如找这大汉练练手。败了那就把命留下，反正也逃不走。胜了，接着去找岛主找阿翁。”如此想过，他便剑指小梵天：“喂，你说你是什么鸟阵来着？”
小梵天嗔道：“是雁阵！”
二姐嘴巴一撅：“我管你什么阵？老娘……不，老子才不怕你。”提剑便上，一剑刺出，迅捷之极，十三枚剑尖难分前后，罩住了小梵天面门。
小梵天身高体大，身手却很灵敏，拿飞轮全挡住了。二姐趁机一脚，踢中了小梵天裆部……
二姐抱连退几步，摸着腿嘶嘶喊疼：“嘶……真他娘的硬。”
小梵天拍了拍自己胯下，嘣嘣声响。他哈哈大笑：“我的贞操带是精铁所制，你那点豆芽腿，怎么踢得破？”
两昆仑和蒲小二面面相觑，只听说女人有贞操带，从来没有听说男人也用这种东西。
二姐叫道：“那叫你尝尝我的药命剑法。”自己凝气而动，使出了药命的正、大、光、明四大剑招。由于剑式太快，在小梵天周身留下了正、大、光、明四个剑光残影。
小梵天拿轮抵挡，一一挡下，毫不费劲。
杨耳赞道：“这大汉好厉害，柳二姐，你使剑比之前在二分巷快了两倍，却伤不到这人一根毛。他比黄离还厉害呀。”
二姐纠正杨耳：“叫我柳二哥……”
这时候，两昆仑怀里的孩子醒了，哇哇地哭闹起来。她抱着哄他：“哦哦哦……我儿别哭……这帮粗汉，把我儿吓到了……都是大坏人，不得好死。”
二姐听了这话，竟然忍不住：“谁他娘的是坏人？你心里没点数吗？”
小梵天趁机上来削二姐，二姐赶紧后退，避之不及，胸前衣衫被划破，露出了半边肩膀一点酥胸。
小梵天看得痴了，抹掉鼻血，骂道：“你这妖艳贱货，休想勾引我！我……我撕了你！”
二姐遮住胸前，叫道：“你叫谁妖艳贱货呢？你才贱货，你全家都贱货。”
小梵天气得吞口水，边走边喊：“我撕了你的嘴。”他将红色飞轮掷出，飞轮在空中上下绕圈，仿佛随时都会飞袭二姐。
二姐稍一留心那飞轮的走向，就被小梵天冲上来一拳打中了脸。他的脑袋带着身子撞到了墙上，然后反弹扑倒在地。小梵天走过来把他拎起来，不自觉朝他胸口看了一眼，立刻怒气大盛。
“贱女人，万恶之源。”
他抡起我二姐猛得往墙上摔，二姐撞到墙上，砰地一声，就像拍死在墙上的蚊子一般，血溅得墙上斑斑点点，十分可怖。
二姐掉到墙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提剑指向小梵天。小梵天直接走上来，右手一扬，接住飞轮一抡，将二姐的穿云剑撞飞出去，插到了树上。
二姐长剑脱身，右手虎口被震出血来。他左手捂右手，有气没力的骂着小梵天：“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小梵天一手抓住她的裸肩，将他推到墙上靠好，然后开始了长达半刻时间的暴击。
拳影无踪，二姐毫无喘息的机会，更躲不开，就连下跪求饶的可能也没有了。他的头脸，五脏六腑，无时不刻不在遭受小梵天的击打。那些拳头打过来，像铁锤一样，又快又狠，她都来不及感受疼痛！
“我的……我的脸要崩了……”他断断续续的想。
二姐身后的墙上，血渍越来越多，墙体开始破裂。小梵天很享受这么凌辱弱者的感觉，越打越是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