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提亲
晚上殷晓燕下厨，炒了木耳和鸡蛋，煮了汤，一家人边吃边聊，时不时有笑声传来。
一阵风吹来，围着村子转了几圈，等它再转回来时，哪还有笑声了，只有一扇扇紧闭的房门。
翌日，小伙计来拉了货，把用完的竹筒还了回来，殷晓燕和殷婷婷就开始洗竹筒了。
我把洗完的竹筒放好，让它自然晾干，都洗好了也赶上吃午饭了。
下午接着做果冻，却迎来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这里是卖果冻那家吗。”一个男人在门口问。
我走了过去，一看这不就是之前第一位试吃的客人嘛。
“是这里，你有什么事吗？”我大概猜到这个男人的意图了。
只见来人欲言又止，眼神一直在寻找什么，我确定了心里的想法。
男人没看到想见的人，就开口说，“我来是有几句话想和你姑姑说，她在家吗？”
“在啊，你等着，我去问问她要不要听。”说完就走了。
到了厨房，看着模具都装满了，开口说，“姑姑，外面有人找你，说有话对你说。”
“找我？没认错人吧。”殷晓燕一脸茫然。
“要不出去看看。”说完我又凑到殷婷婷耳边小声开口让她去叫殷光镜回来。
殷婷婷点点头就去了，殷晓燕也走了出去，见到来人，她有点印象，是第一个买果冻的人，但是别的就没印象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殷晓燕看着男人。
我就在旁边静静吃瓜，男人见对方没有认出他，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瞬间恢复原样看着殷晓燕说，“你忘了吗，小时候我们见过的，小泥巴，有印象吗？”
殷晓燕，想了想，“好像是有遇到一个满身泥巴的人，但我记不清了。”
“小泥巴，这我认识啊。”殷光镜回来了。
男人回头看了一眼殷光镜，“你想起我了，我去买果冻还以为你们见了我会认出我呢，结果都没有。”
“这不是太久没见了，你一说小泥巴我就想起来了。”殷光镜邀请男人进去说。
我赶紧去烧水，然后端了两碗水过去，就退到一边接着吃瓜。
“你们现在还住在镇上吗？”殷光镜端起碗喝了几口水。
“是啊，自从没有打猎了，就专心经营镇上的蜡烛铺子了。”男人回到。
只有殷晓燕一脸懵，她不记得认识这个人。
殷光镜见自家妹子傻楞在那里，“燕子你不记得了吗，之前我带你上山摘野菜顺便打猎，见到了方雨凡，那天突然下雨了，
他在山上迷路了，从小坡上滚了下来，一身泥巴，我们刚好看见就拉了他，要不然就要摔下山去了，你还叫他小泥巴呢。”
“他还给我们一只野鸡道谢，这才认识，他第一次来这里打猎，才迷路了，
第二次遇见他，他在做那种叶子包着野鸡，外面裹泥巴的烤鸡，也弄得满脸泥巴，你还特别喜欢吃那烤鸡呢。”
殷晓燕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是他啊，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就知道有个老是沾着泥巴的人，我就叫他小泥巴。”
见殷晓燕想起来了方雨凡嘴角上扬，“在后来，我娘病的厉害，我也不去打猎了，
本来就是我娘怀念小时候和姥爷上山打猎的日子了，我才去打猎烤肉给她吃。”
没说的是，正是因为他娘那几年身体太差了，他才没有关注老殷家的事。
等他娘的身体好多了，他再去大殷村打猎，想去找她，就得知她已经嫁人了。
方雨凡心里苦笑，殷光镜似乎看穿了什么，“雨凡今年也二十四了吧，你比燕子大两岁，比我小五岁，可是成了家？”
殷晓燕听二哥这么问，不知道咋了脸刷一下就红了。
“还没有，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人。”说完看向殷晓燕。
殷光镜看了看方雨凡，又看自家妹子脸都红了，就知道他对自己妹子有好感。
十年前他就想着要是妹子看上他了，当哥的也支持。他那时候也去打听过方雨凡家里的情况，也不错。
只是后来他也没来提亲，妹子也嫁给了李雷那个人渣。
“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来家里吃个便饭吧。”殷光镜看着天色也不早了。
“好，那我明天再来，今天来的匆忙，也没准备什么，明天再登门拜访。”说完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怀里的东西，看了殷晓燕一眼就走了。
他没有勇气拿出自己挑了一上午的东西。
晚上老何氏他们都回来了，金舒做好了饭菜，一家人吃了起来。
吃完了饭，殷光镜说了今天方雨凡来的事，老何氏想起之前来自家一身泥巴换衣服的小孩。
她也问了那个小孩家里的事情，没想到，他还对自己闺女有好感。
殷晓燕听他们说方雨凡，头就没抬起来过。
老何氏看闺女的样子，就知道有戏，“那明天可要多做点菜，好好招呼着。”
殷晓燕打了招呼就急急忙忙回房间了，她刚见到小泥巴的时候，他是狼狈的样子，再见到是认真烤肉的样子。
然后就是那几天在山上都遇到他，他执着于打猎，那认真的样子，和他玩的不错，但是后来某一天就不在出现了。
她以为是不喜欢和她玩，才消失的，还难过了几天，在村里没有朋友，好不容易认识一个还消失了，后来嫁人了，就渐渐忘了这件事了。
没想到今天又见到了，殷晓燕想了很多，不知道晚上是什么时候睡的。
另一边方雨凡回到家，他娘柳氏看儿子那开心的神色，就问“这是有什么好事了。”
“娘，我去之前给你打猎的那个村子了，见到想见的人了。”方雨凡如实说了。
“就是你一直挂念的那个吗？”柳氏问。
“是啊，之前您病重，我错过提亲了，她已经嫁人了，但是遇人不淑，和离了，儿子想去提亲。”方雨凡下定了决心。
方忠到家就听到儿子这样说，“那你去问问人家同意吗，同意我们就准备聘礼，去提亲。”
方雨凡乐开了花，爹娘不介意他娶和离的，那他明天就去问问殷晓燕怎么想的。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方雨凡带了一袋粮食，两盒糕点，还有两串糖葫芦，一些蜡烛去了殷家。
他家有一辆马车，是为了她娘买的，今天他驾着马车过来的。
到了门口，方雨凡心跳加速，敲了敲门，殷光镜就过来，帮忙牵了马车停到后院。
方雨凡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就看到老何氏来回打量着他，忙说“婶子好。”
老何氏点点头，样貌不错，也规矩，上前拉着方雨凡让他随便坐。
殷婷婷烧了水，端过来一碗水，方雨凡没见到殷晓燕，也没开口问，老老实实坐着。
老何氏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片刻，老殷头也回来了，方雨凡赶紧起身叫一声叔。
老殷头示意他坐下说话，昨天殷光镜就和他们说了方雨凡家里大概情况，一家三口开着一家蜡烛铺子。
聊了一段时间，金舒做好了午饭，蒸的白米饭，炒了野鸡香菇，凉拌木耳，一个青菜，还烙了几张饼。
老何氏一直给方雨凡夹菜，老殷头也让他别客气夹菜吃，方雨凡不时偷看一眼殷晓燕。
吃了饭，方雨凡主动帮忙收拾碗筷，老何氏拦着不让他干。
方雨凡笑笑，“来婶子家吃了这么多东西，干点活没事。”说着话也没停下手里的活。
老何氏和老殷头都满意，收拾完了，方雨凡就大大方方的说了来的意图，他不想再错过了。
老殷头他们都满意，还要问问闺女的想法，就叫了殷晓燕过来。
“燕子，你有啥想法。”老何氏看着闺女说。
殷晓燕支支吾吾的说“我，我在考虑，考虑一下。”
方雨凡也不为难，“好，也该考虑一下，那我等你的消息。”说完就提出告辞了。
接连三天，方雨凡都没有再来，殷晓燕有点急了，她想好了，她愿意，但是又过了一天，方雨凡还是没来。
等到第五天的时候，方雨凡带了一堆东西来了，还把上次没送出去的东西给了殷晓燕。
“我来不是催你的，就是想来看看你，这是我第一次来你家时给你挑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上次不好意思送，现在送给你，你慢慢考虑，我过几天再来。”说完就要走。
殷晓燕见他要走，上前拉着他的胳膊，一瞬间又松开了，“那个，我，我答应了，只要你不介意我合离过。”
说完，就低下了头，等着他的回话。
“那，那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和我爹娘说，准备来提亲。”说完又跑又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