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清冷少帝×质女公主27
顾笙笙心中一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被人这样无条件的相信。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绥阳帝，一时竟不知是绥阳帝和太后说的气话，还是当真这么想的。
绥阳帝察觉出她的疑惑，勾了勾唇角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朕何时诓骗过你，就这么不信朕？”
顾笙笙立刻垂下头，摇了摇。
太后最是看不得他们这副恩爱的模样，冷声将两人之间的旖旎打断。
“陛下可别忘了这香炉里的东西可都是实证，陛下难道要为了个女人连自己的身体也不顾了吗？”
绥阳帝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道：“母后恐怕不知，自从宁妃承侍起朕便不会再内寝用香炉，宁妃内寝中也不会用。”
太后没有料到还有这回事，顿时被绥阳帝的话怔住。
顾笙笙也适时开口说道：“太后，就算这香炉是臣妾的，可这里面的香料臣妾又该从何得来？”
太后梗了梗，说道：“想要这些有何难的，把人带上来。”
顾笙笙微微蹙眉，不知道太后说的是要带上谁来，转身去看却发现小印子被康连善拖了上来。
自她入了这越楚的后宫小印子已经被自己无辜牵连数次，顾笙笙就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下去。
“小印子！”
顾笙笙惊呼一声，赶紧蹲下身子去扶小印子。
小印子已经被打的迷糊没有意识，却还是断断续续的再否认宁妃指使他去弄香料的事。
“太后！太后想要屈打成招，可将我身边的人都打成这样他还是没有招认，太后难道不准备给臣妾个说法么？”
她把小印子当作弟弟，可太后却满不在乎。
太后拨了拨自己的帕子，笑道：“若不是审问他，哀家还不知道宁妃的好手段，不过数月而已就将人培养的这般忠心，怪不得就连陛下都会被你迷惑。”
“母后慎言！”绥阳帝冷声道：“难道朕在母后眼里就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么？”
太后撂了脸，半晌才说道：“陛下知道哀家不是这个意思，哀家身为陛下的生母有义务肃清陛下身边的人。”
“他们眼下不承认又能如何，奴才忠心罢了，等哀家审过宁妃不相信她不会招认。”
顾笙笙双拳紧握恨不得扑上去打太后一顿。
随着太后的话语落下，慈安宫的宫人稀稀拉拉的跪了下来，齐声道：“还请陛下三思！”
绥阳帝瞅着这些宫人，嗤笑出声。
“母后刚才还在说宁妃身边的人忠心，朕瞧着母后身边的人才更忠心。母后这般逼迫朕，是想让他死么？”
太后听到这句话时眼皮微动，随即又恢复正常。
珺国公如今已经是庶人，活着与死了都不可能在成为她傍身的依靠。
“既然已是无用之人，是死是活与哀家而言又有什么区别，陛下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绥阳帝从前以为太后和珺国公是情谊，如今看来却不过是利用。
太后深知陛下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真的要强硬的做什么他也阻止不了自己，至于所谓的隔阂也终有一天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消失。
只要眼前的这个女人消失，就足够了。
想到这些，太后冷下脸来，也不顾陛下的颜面，直接说道：“陛下若是不忍心就请回到勤政殿吧，哀家自会审出个结果交给陛下。”
“来人，将宁妃拿下！”
“朕看谁敢！这后宫虽是母后一直管着，可并不代表这后宫都是母后一言堂！”
太后不敢置信的看向绥阳帝，冷哼道：“陛下是要为这么个女人违背孝道让天下人都诟病么？”
自古帝王都极重孝道，绥阳帝若是不孝不仅会被言官们弹劾，更是会被天下人诟病。
除非绥阳帝丝毫不在乎！
美人儿和江山，就只看绥阳帝要如何选择。
太后不相信绥阳帝袒护顾笙笙到这个地步，所以答案是再明显不过的。
绥阳帝沉默良久没有说话，他越是久久不言，太后就觉得陛下是被自己言中。
她和先帝的儿子又怎么会是个痴情的人。
顾笙笙心里也迟疑起来，见绥阳帝久久未有回应心里明白他的选择。
她想将被握住的手抽回来，就在她要挣开的时候却反被绥阳帝接住握的更紧。
“母后年纪大了，该是好好颐养天年的时候了，朕会对母后孝顺的。”
太后不敢相信绥阳帝的话，厉声质问道：“陛下这是何意？”
“够了！”
太皇太后出现在慈安宫中，目光冷冷的在太后身上巡视片刻，厌恶道：“孤回宫本不欲多管这些事，可你看看孤不在宫中的这几年你都做了什么？”
如果说这后宫后还有什么人能压住太后的气焰，那也就只剩下太皇太后一人了。
太后拧着眉，看向太皇太后，语气不悦道：“哀家行事自有裁断，太皇太后年纪大了无需再为这些事担忧。”
太皇太后摇了摇头走进殿内，她常年礼佛，对于血腥之味甚是敏感。
目光暼到被用了刑的小印子身上皱着眉和身边的人吩咐道：“把人送回宁妃宫里，找个太医给瞧瞧，都是父母生养送进宫里来当差已是不易。”
小印子被抬走时血腥的味道散出来，顾笙笙当即忍不住干呕起来。
太皇太后见状眼睛亮了起来，忙叫太医给顾笙笙来请脉。
太后召的太医就在身边，正欲上前却被太皇太后一个眼神逼退。
“来人， 把这些胡乱攀咬污蔑宁妃的人都拉下去，不必折磨给个痛快就行。”
太皇太后虽有慈心，但手段也凌厉，毕竟掌管后宫多年，跟在他身边的人手脚也利索，捂着嘴就将这些人拖了出去，半分声响也没弄出来。
等太医过来的空隙，太皇太后还不忘收拾太后。
“你以生母之尊逼迫陛下，你可想过这才是真正的将陛下推的远了，你以为等过个几年就能恢复如初，焉知一旦有了裂痕就难再修复。”
太后听着这话，心中不为所动。
太皇太后见她这般模样，知道劝也无用索性也不再开口。
直到太医来给顾笙笙把脉，她被围在中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到太医和她的身上。
直到太医把脉后，跪在地上，道了句：“微臣给太皇太后，太后，陛下，宁妃娘娘道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