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离开
热闹的街道,变得清冷,行人神色匆匆,都冲着一个地方去。
就连平时最热闹的饭馆都空无一人。
“小二哥,为什么街上这么少的人?”
店小二也准备收拾好桌子就要的过去,见有人问说道:“今天奉家大小姐继承家主之位,奉家宴请柳宁城所有人,凡事想去都可以去。”
店小二见她一个人便热情的邀请她:“哎呀,小姑娘走咱们也去凑凑热闹。”
奉如玥摇摇头拒绝道:“谢谢啦,你去吧,我不就不去了。”
“你不去我可去了,去晚了可没得看了。”
店小二急匆匆的跑了,生怕晚了会错过什么精彩的部分。
另一边的殷守墨时不时探查着奉如玥的位置,这是在饭馆?
“别看了,再看也没你的份。”流云早就准备好,镜子变大足够三个奉如玥坐上去。
催促道:“你快点,真当灵石不要钱呐?”
奉如玥不着急,因为也没有人管她在不在,爬上镜子。
流云倏地飞到半空中,放眼望去,地下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影。
少女看了一眼,表情放松说道:“走吧,往南走。”
终于走了,这里也没有她挂念的人,回想以前奉如曦与她的感情也不深,奉靖一个能不顾她生命的人,能对她有什么挂念。
殷守墨谁知道他发什么疯,过段时间适应就好了。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两个萝卜头,不过也只是短短生活了几个月而已,修道之人的寿命短的几百年,长的几千年。
过段时间也忘了。
她现在是筑基期,已经过一百八十年了,按照最少三百年来算。
还有一百多年的时间,不出意外的话,就不会出意外的安稳度过。
殷守墨心慌一瞬,感受着她的气息,发现人在天上,抬头一看,头上有一个几不可察的小黑点点。
空中的奉如玥像是有感应般,往下瞟了一眼,随即传讯石发出亮光。
“你跑这么高作甚?”
不得不的说眼睛真好:“我去玩了。”
“去哪?”
“懂事的男人不需要知道这么多。”
“……”
奉如玥敷衍了事,她行事想一出是一出,已经深入人心。
“早点回来。”
拜拜您嘞,没必要咱以后都不需要见面了。
殷守墨看着头顶的黑点消失不见,像是有什么宝贵的东西要离开自己不安。
“殷长老你看天空作甚?”
金钟宗白宾不耐的拿着酒杯,站在他面前,叫他半天不理人。
殷守墨似无奈的摇头:“家中小孩不懂事,还望白兄见谅。”
随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宾是个大老粗,以为他的儿子或者是女儿,一时也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小孩子不懂事打一顿就好了。”
不过也没有听说他有儿女,他不是和奉家小姐才成婚不久,灵光一闪有些无语,早就听说奉家二小姐顽劣不堪。
难道他这是来炫耀的?
殷守墨抿嘴摇摇头,要是打一顿,她指定能闹翻天。
况且他也没那个本事和想法。
白宾拿着酒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的座位就在殷守墨旁边,他是个闲不住的,想找个人唠唠嗑,谁曾想是这个结局。
奉家家主举行仪式很简单,向世人宣布下一任奉家家主是奉如曦。
而真正的家主继承由是在晚上几个奉家家族位高权重的长者,传授奉家最重要的炼丹秘籍。
经过长者的考验才能真正的算的上是奉家下一任的家主。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间。
很快宴会结束。
殷守墨传讯息给奉如玥。
无人回应。
神识捕捉着她的气息,跟随着指引寻找,走到一个当铺。
那块传讯石在被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
“这可是块好东西,能换不少钱。”当铺老板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
男人闪身到他面前,强硬的夺过语气冰冷:“这是从何来的?”
脑中闪过许多她遇害的残忍画面,强忍着血液暴虐的翻滚。
她只是去玩了,说不定就是掉了而已,不会不见的,安慰着自己。
倏地被人拎起领子当铺老板胆战心惊的说道:“这是一个男子来当掉的吗,这可不关我的事啊,道长。”
心里暗道倒霉,以往都是问了东西的来历才收的,这次看到这个好东西,怎么就一时昏了头,现在好了惹上麻烦了。
男人?
“是个长什么样的男人?”殷守墨稍稍放下心来,有很大的几率就是她掉的,闭了闭眼,放开手,眼中恢复了一贯的平静。
“是一个有两米的壮汉,脸上还有大胡子的人。”当铺老板着急忙慌不带停歇一口气说完,生怕说慢了会得罪了他。
当铺也不是没有打手,也要看对象是谁,面前这位气势不凡贵气逼人,打手们现在还没出来,那就是打不过了。
“多少灵石?”殷守墨掏出乾坤袋,准备把它买下来。
老板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指比出一个数,看来这位道长还是讲道理的,不像之前那个大胡子,一进来就像土匪进村。
“三千灵石?”这么贵?
男人看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三根手指,眉头皱起,正准备说说价格,毕竟养她还要很多灵石,能省一点她就可以多吃一点。
“不是不是,是三千中品灵石。”老板不敢去看他的脸色,刚刚那个大胡子就是从他手里拿走了这么多,还顺带拿了一个乾坤袋。
就算是不赚钱,也不能亏钱。
一块上品灵石=一千块中品灵石
一块中品灵石=一百块下品灵石
三块上品灵石,殷守墨还能接受,数够给他,拿着传讯石就离开了。
当铺老板擦着额头的冷汗,目送他离开,下次观赏好东西之前,绝不在外面。
殷守墨收好传迅石,神识覆盖整个城镇柳宁城,都没有她的身影,深入地下也没有。
继续扩大,直到极限,还是没有。
脚下生风,回到奉家她的房间,她的东西都消失不见,就连被子也整整齐齐的放好,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条。
不安的情绪席卷全身。
“我出去玩了。”
就是那时在宴会上说的一般,出去玩了,没有说说何时归,没有说是去哪。
抛弃了所有人,带走了所以属于她的东西。
她这是不要他们了,不要所有人,就连他也是。
这个认知殷守墨僵硬着愣在原地,浑身血液犹如带着刺骨冰碴,满身的寒意。
满城找不到人,没有任何讯息。
动了动手指,下一秒纸条化成齑粉随风飘散,眼眸深处乍现一抹红光。
仙人之姿平添一抹邪气。
看来是要好好学学规矩了,不报备就随意离开,真真是顽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