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第四愿：天道女儿的前夫28
作者有话要说：</br>之前因为甲状腺炎，我的针慢了好几个月打，上周末想去村卫生所打第二针，说是最近大家都在忙着学校里的孩子，大人这边都没有，之后说有了再通知，今天终于有通知，去打了，回来的有点晚，现在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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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会脸黑的犹如锅底，突然把桌上的奏章都扫落在地上，台阶上。
禀报的人也没再说话。
“反了天了，临江府是谁管辖的？”皇帝问。
突然一个官员就跪了下来，头点地的说道：“皇上赎罪，臣竟然不知下面人这么胆大包天，求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臣即刻下去查。”
“查，你要是早查了，就没有这一百多个人的状纸，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关入天牢，等这一百件案子查清，有无跟他有关，再做定论。”皇上说着就有士兵上前拉这人下去。
“皇上，臣失职，臣原将功赎罪，臣原参与调查。”
“不需要，没有你，朕还有大把的人可用。顺天府府尹，刑部尚书何在？”
“臣在。”
“臣在。”
另站出两位大人恭敬的弯腰听命。
“命你二人一个月内把临江府有关犯事人员都缉来京都审问，朕竟不知道，朕这天下，一府之中发生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竟还没一个人报上来。”
“臣等准命。”两个大人心里泛苦，这去临江府可不是一个月就能来回的，而且还要拿人，这怎么来的急？
但皇上现在明显是不会听办不办得到这样的屁话，所以只能他们跑断腿的赶路。
“皇上融禀。”等皇上把事都安排好了，灰蓝再次说话。
“柯轩，还有什么事？你可知道，今天你捅了多大的篓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这人怕是不知道把这件事捅出来，一下子得罪了多少人吧！
他既然把事捅出来了，就要承受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
“皇上可知臣的老师是谁？”不等皇帝问，灰蓝就说道：“他就是当年退走京城的蒋凌云，作为他的学生，胆子不大点怎么配得上做夫子的学生。
臣要说的是，这一百来号人在此前的十几二十年聚集成这么庞大的规模，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呢？他们十几二十年都聚集在一个海岛上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只是这日子有些不妥，所以要跟皇上先报备一下。”灰蓝一点也不觉得在这里说出是蒋夫子的学生有什么不妥。
“你竟然是他的学生？”皇帝听到这话脸更黑了，但在这么多人面前，他也不好发作。
“怎么不妥了？”皇帝耐着性子问。
“他们成为了海盗。”灰蓝直言说。
“既然如此，滚了钉板，打了敲登闻鼓的三十大板，压去天牢等候犯事人押解京城审问时再议。”皇帝说完就站了起来。
他一旁的内侍太监就要开口喊退朝。
“皇上，压进天牢，他们还有命活吗？”灰蓝先内侍一步开口问道。
“大胆，柯轩，你只是个举子，竟敢质疑朕的话，你信不信，朕可以撸了你这个举人的身份。”皇上拍案怒斥，他不容许任何人忤逆他的决定。
“皇上，这是臣不得不担心的事，是臣把他们带到京城，是臣把他们带到这个天底下最公道的大殿，就算皇上撸了臣这个举人的身份，臣也必将把这事负责到底。”灰蓝毫不退缩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说道。
“你想如何负责到底？”皇帝嗤笑一声说道。
“臣请求参与这一百来桩冤案的调查。”
“你确定？秋闱还有一个多月就要开试，你确定要为了这群人放弃自己有可能的光明大道？”
灰蓝听到皇帝说完光明大道这四个字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竖子无礼。”堂下一些大臣见灰蓝这么猖狂，厉声说道。
皇帝在上面也已经要被灰蓝气的吐血，这人真是不怕死吗？
“皇上，你怕是不知道，我拿着夫子给的推荐信拜见了您的几位臣子，您的臣子不是婉拒不给推荐信，就是对臣拒而不见，臣很怀疑，这个京城还有谁。。。能给蒋凌云的学生一封推荐信？”灰蓝把‘谁’说的尤其重。
“废物，退朝。”皇帝一摔衣袖就先走了。
皇帝这废物，不知道说的这群臣子，还是灰蓝，又或者是他自己。
但灰蓝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是废物的，皇帝陛下肯定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废物，那么就是这一群臣子了。
灰蓝是等着这一百人滚了钉板，打了板子送进了天牢才离开的。
回去之后吩咐苏奇带人送了伤药、吃食、棉被去了天牢。
那些人是烫山芋，现在是没人敢动他们，但也不得不防备。
灰蓝吩咐完，就有内侍带着圣旨来，其意思就是允许灰蓝参与那一百多桩冤案。
于是灰蓝又来到顺天府跟刑部确认他们什么时候走，自己好配合他们。
宫里皇帝把整个御书房砸了一遍，才出了一口气，看着宫女内侍在收拾东西，皇帝思绪也飘远了，良久嗤笑一声。“蒋凌云啊蒋凌云，十几年了，你竟然还没放弃。可惜我们都已经老了，竟然被后背赶着走。”
“皇上这哪是老了，明明还会激动，会激动就不算老。您没见奴才的头发，全白了，这才是真的老了。”皇帝近侍太监笑眯眯的说着。
“咱们三个，好像是凌云岁数最大，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到是你，年岁最小，头发比我白的还多。”皇帝感慨的说着。
“是呀，真的是不服老不行，就是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他回来。”他们已经十多年没见了。
“他那倔脾气，估计要是柯轩没考个好成绩，他是不会回来的。”皇上最是了解那人。
“柯轩要去查案，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不要说今年的秋闱了，可能连明年的春闱，秋闱都赶不上！”老太监说道。
“果然是他的学生，跟他一个脾气。”皇上笑骂一声。也是无奈，毕竟是好友的学生，京城里那些势利眼，怎么可能看老友的学生好过，要不是今天柯轩自己说他是老友的学生，没个推荐人，他竟然都不知道。
这上听下达的信息，到他这里竟然是那么的不通，他可是皇帝啊！他们都当他是傻子吗？
“但看的出，皇上是很喜欢那孩子的，得想个办法让他留在京城考完了再走。”老太监看着皇帝笑眯眯的说。
“母后是不是快生辰了？”皇帝问。
“是呀，刚好是秋闱过后，听说前段时间怀王给太后娘娘送了一座海棠花雕刻，太后娘娘喜欢的不行，而这雕刻奴才去查了一下，就是柯轩送给怀王以打通在京城的家具市场。”老太监说这话有好几层意思。
“柯轩还卖家具？”皇帝疑惑的问。
“卖，生意还不错，太后娘娘那座海棠花雕刻，奴才有幸过去送东西的时候见过，手艺真不错，还看到同样手艺的一套八仙桌跟罗汉床，都是上层材料跟工艺。”老太监如实的说着。
“当官后，他可不能再接手这样的生意。”
“他是个聪明人，应该自己能想到，想不到，他夫子应该也会提醒他，再不然，还有皇上您给提点提点呢！”
“你个老小子，朕看不是我欣赏他，而是你欣赏他吧！句句都在给那小子说好话。”皇帝手指，在空中点着老太监说道。
“有潜力的小辈是皇上的福气，也是这个国家的福气。”老太监不敢居功的说。
皇帝沉呤了一会说道：“就留他在京城给母后雕九座雕刻，要意境相连的，没雕完不许离京。”
“是，老奴这就让人传口谕。”老太监松了一口气的说。
“等会。”皇帝展开信纸，在信上刷刷的写下了东西，用信封装起来，拿给老太监说道：“麻烦你亲自走一趟，多带几个人伺候着，你这身体，还是得多静养。”
“谢皇上体恤奴才，那奴才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
这边皇帝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近侍，给灰蓝铺路，灰蓝那边也迎来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且还是不认识的妇人。
“妇人？”灰蓝疑惑，他在京城不认识什么人啊？
“衣着打扮朴素，但气质很好，少爷，怎么说？”苏奇问灰蓝。
“请进来吧，反正这京城的人，我们也不能得罪光了。”灰蓝很光棍的说。
苏奇领进来的是个四十出的妇人，身后还跟了个年纪稍大一些的嬷嬷。
灰蓝在门口迎着，可妇人直接越过他进了屋里还坐在了上位。
这。。。。。。谁啊？这么不讲究。
“你那逃兵的夫子什么时候回来？自己的学生不管，他还要在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待多久？”妇人一坐下就开口不客气的问灰蓝。
“小姐，注意用词。”一旁的嬷嬷皱眉说道。
妇人清了清喉咙说道：“站着干嘛，过来坐下。”
灰蓝一语不发的来到她下首的位置坐下客气的问道：“不知夫人是？”
一听灰蓝这么说，妇人顿时眼眶就哗啦哗啦的掉眼泪。
灰蓝。。。。。。
这是干嘛？他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了吗？
“那个天煞的，他竟然都没跟你提起过我？难怪你去拜见了那么多人都没来拜见我，我在他眼里是什么啊！嬷嬷，你说我在他眼里是什么啊？”妇人边哭边说，越想越委屈起来。
“好叫公子知道，这位是你那蒋夫子明媒正娶的夫人，蒋王氏，你得尊称一声师母，我家小姐是个可怜的，怀孕当头被他给抛弃，独自跟孩子居住在京城，十几二十年都没过问一下。”嬷嬷搂着自家小姐，恶狠狠的看着灰蓝说道。
啥？夫子竟然成了亲，还有孩子？他为什么啥都不知道。夫子这真是不想混了，连老婆孩子都不要了。
“没呢！夫子说让学生不要去惊扰您，学生这才不懂礼的没去拜见。”灰蓝觉得他要给夫子挽回一下，不然他就真要成孤家寡人了。
“他真这么说？”师母抬起泪眼怀疑的问。
“真的，您看我这也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是不。”灰蓝连忙点头，在苏奇疑惑的眼神中，一脚踩在他脚背上。
苏奇吃疼连连点头说：“真的，我也是听的真真的。”
见两人都这么说，师母才擦干了眼泪说道：“算他还有点良心。”
苏奇。。。。。。
灰蓝。。。。。。
他可能真的没心，老婆孩子都从来没说过。
“对了，这个推荐信给你，这是我父亲，你去找他，让他做你的导师，我父亲虽然已经退下来了，但他以前可是帝师，给你个小娃当导师应该是搓搓有余的，你跟他说，他要是不愿意，我就哭死在他面前。”师母这一言不合就掉眼泪的阵仗，真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夫子不会也是受不了所以才出走的吧？灰蓝怀疑的想着。
“是是是。”灰蓝连忙应道，就怕她再哭起来。
“你这少年倒是不错的，你多大了，成亲了没，跟我家青哥儿差不多年岁的样子。”师母就是师母，这才相认就问这么多。
“今年十九，成过一次亲，合离了。”
“怎么合离了？一定是那女的的问题，没事，师母给你介绍更好的小姑娘。绝对比那姑娘好一千一万倍。”师母大包大揽的说着。
灰蓝什么都还没说就被她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