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至少她在身边
丁凝拿上户口本,上了凌景翊的车。
今天发生的事,虽然很匪夷所思,可丁凝却感到莫名的轻松和愉悦。
其实对于凌景翊,她心里还是想要的。不管她嘴上怎么否认,心里的感觉是最真实的,最骗不了人的。
“丁老师,拿好了?”
“嗯。”
凌景翊二话不说,开着车一路到了海平市民政局。
一系列流程下来,他们没有过多的交流,只是按部就班地做着领证该做的事。
直到丁凝手中拿到了那张结婚证,她才反应过来,她结婚了,和凌景翊结婚了!
她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结婚证,眼泪模糊了双眼。
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是不是该告诉他两年前的真相?还有她的身体,她怎么忘记了,她的身体很难再生育!
今天真是昏了头,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要是他知道了介意怎么办?
“其实两年前”
“过去的事不提了。”他拿出一张卡,还有一个类似于芯片的东西交给她:“这是银行卡,还有家里门锁的芯片。”
丁凝接过芯片,没有去接银行卡。
他家是密码锁,为什么不直接给她密码,反而给她开锁的芯片?
凌景翊将卡塞入她手中:“卡给你,用不用是你的事。”
丁凝侧目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从民政局出来后,她发现凌景翊整个人都变了。
这种冷冰冰的感觉,让她想起了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
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捐款的事,你找蒋助理,他能全权负责这件事。三天时间,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搬到家里来。”
工作?她又忘了,她上班在南郊,凌景翊住市区,这实在太不方便。
也怪自己,头脑一热,什么都忘却了,只想着跟他领证结婚这件事。
“我,我上班在南郊,我”
“我会让蒋助理处理好,如果你想工作,我不拦着,在市区找。”
凌景翊的意思是让她辞职?他凭什么帮自己做决定?
“我没想过要辞职,你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
“新婚燕尔,你想我们分隔两地?做有意义的事不分地区,你想继续做这行,市里有的是福利院和慈善机构。”
丁凝被怼得不知道如何还嘴。
算了,他说得对,做有意义的事不分地区。况且南郊的校区也要搬了,届时她如果要继续工作,也得跟着搬。
还好,至少在离职前,搞定了捐款的事情。
三天,这时间算算够了。
晚上回家,丁凝把结婚证,钥匙芯片,还有银行卡拿给许佳宜看。
许佳宜看着摆在桌上的东西,愣了好几分钟回不了神。
她伸手摸了摸丁凝的额头:“没有发烧啊!”
丁凝也觉得很离谱,可这件事就是这么发生了。
“所以你们的误会解开了?”
“没有,我想说的,可他说过去的事不要提了。”
“那也得说啊!你到底着了什么魔,他是不是给你下蛊了?一个赌,就把自己输给他了?”许佳宜实在难以想象,这是丁凝能做出来的事。
“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就是”
许佳宜比丁凝清醒,说:“还有,你们打的这是什么破赌,他不会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等你自己踩进去吧!”
被许佳宜这么一提醒,丁凝逐渐清醒过来。
是啊,这是什么破赌!
如果不是早有预谋,他怎么可能户口本,钥匙芯片什么的随身带?
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丁凝拍了拍后脑勺,今天的智商降为负数了!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凌太太!”许佳宜叹了一口气。
凌太太?
丁凝听着这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挺窝心的。
“丁丁,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咯!反正你这么喜欢他,他呢,也对你余情未了,这不是挺好的吗?婚礼呢,什么时候办?”
“婚礼?他没提。”
“啊?证都领了,不办婚礼?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不知道啊。”丁凝摇摇头,凌景翊确实没提婚礼的事。
今天领证这件事,本来就牵扯到很多。他们都没有坐下来好好聊聊,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去了民政局。
不知道他是不是一时冲动,或许有别的目的?
丁凝总觉得,领完证之后,他对自己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现在冷静下来,她才意识到,今天的这个赌,说不定真是他早有预谋的。
“哎!”
只怪当时自己头脑不清楚,真的像被下蛊了一样。人在遇到自己特别想要的东西时,是不是都会失去理智?
丁凝往床上一躺,算了,不想了,反正都这样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秦溪看着凌景翊一个人喝着闷酒,不知道他和丁凝谈得怎么样,也不知道丁凝有没有把事情都告诉他。
凌景翊这个状态,他不敢问,连提都不敢提。
“不喝?”凌景翊看了他一眼。
秦溪摇摇头:“这两天有手术。”
凌景翊不再说什么,自顾自又倒上一杯酒。
“你”
看秦溪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他直接从兜里掏出结婚证,甩在桌子上。
“噗!”秦溪刚喝的一杯果汁瞬间喷了出来。
他拿起那本结婚证,打开一看,果然是丁凝!
“你们,你们都说开了?”秦溪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
秦溪这才放下心:“说开就好,说开就好。可这证领的也太快了吧!”
“她的事你也知道是不是?”他带着醉意问道。
“这不废话嘛,你忘了我的职业?”
凌景翊冷笑一声:“以后这件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不想听!”
他真的不想听,他甚至觉得恶心!他从来不知道,丁凝竟是这么随便的人。
可他做不到放丁凝走,他要把她留在身边。至于留在身边干什么,他也不知道。
相互折磨吧,至少她在身边!
“走了。”他喝得轻飘飘,由蒋助理扶着出了门。
秦溪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得偿所愿,又和丁凝说开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他喝成这样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