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 章 找向导
夏纾辰十多人都牵着马,从零陵郡一路过来,只要有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
平常百姓生活艰难,牛马珍贵,有一头驴就算是很好的生活条件了。
“这位兄弟,我们刚来这零州城,想请你做我们的向导,十五枚秦半两怎么样?”
夏纾辰环顾四周,看到一个看着比较憨厚的男子,上前询问。
“叽里呱啦啊巴……”
夏纾辰:?????
这里是零陵郡管辖范围,应该和长沙郡的语言差不多,怎么她一点听不懂?怎么感觉有一丢丢像方言版本的壮话?不行,再问一次!
“这位兄弟,我能请你为我们做向导吗?十五枚秦半两。”
“叽里呱啦啊巴……”
夏纾辰:!!!
她瞪大眼睛,真的听不懂!
那男子看着夏纾辰迷茫震惊的眼神,一边说话一边用手示意。
夏纾辰:???兄弟,真的听不懂,不要为难我好吗!
在现代,即便她是广西人,都听不懂广西很多方言,何况是这“鸟语”花香。
夏纾辰正要换个人问的时候,大叔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大叫起来,招着手,
“叽里咕噜挂啦啊巴……”
夏纾辰:!!!什么鸟语!不是,你这是欺负我听不懂是吗?
夏纾辰看看王卉又看看身边的大叔。
王卉忍着笑,看到夏纾辰看过来一秒变正经,夏纾辰一转头,他的肩膀,胸腔剧烈抖动起来。
不远处的一个大娘实在看不下去操着一口长沙口音道,
“小郎君,这位郎君不会说官话,他说的方言,他应该是跟那边跑过来的女子招手,那女子应该会官话的。”
“多谢大娘,这是我等在路上摘的,很甜的,送你尝尝。”
夏纾辰:她还是勉强能听懂其他人说话的。
一路坐船过来,她去买粮食的机会少之又少,基本是有时间就在找植物,跟路过的人都没说过几句话。所以不存在听不听得懂的问题,这是最后一站,估计要在这儿待挺久,这一下听到不懂的方言她是一头雾水。
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老妇人,她从包裹里(实际从空间)拿出一把龙眼走近。
“哎?不,老妇没做什么。”
老妇人推拒着,这果子她没见过,定是昂贵之物,她哪里敢要。
“这位大娘,我等初来乍到,听不懂方言,这是感谢您的翻译之礼。这叫龙眼,剥开皮吃里面的果肉,真是路上摘的,不值当,您收下吧。”
听到确实是路上摘的,老妇人也不推拒了,拿着就放进手中的篮子,拿块布盖上。
“哎,好,那就多谢小郎君了。”
“小郎君,那位郎君的细君(妻子)来了,您去忙吧,往这方向走到二里地外的凌家村,就到老妇的家了,您有时间啊,去家里做客。”
“好。”
夏纾辰没想到,这古代的老百姓还挺热情。
在夏纾辰和老妇人说话的空隙,那兄弟的妻子跑到他身边,然后就是叽里咕噜一番交谈。
女子看着夏纾辰和王卉的通身气质,夏纾辰温文尔雅,王卉一脸严肃,浑身透着不好惹的气势,默默等待夏纾辰和老妇人说完。
“这位大人,奴家郎君说您想找个向导?”
女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左右,很娇俏可爱,她将两手合拢放胸前,微屈膝,微低头行礼。
“是的,我等来此游玩,初来乍到,需要一个做向导,不曾想找到只会方言的郎君。”
女子听到这,脸有些发烫,道,
“大人若不介意,奴家可为几位大人指路。不过,奴家请求大人准许奴家的郎君跟随。”
“可,我等会在此地待一段时间,如若你能一直做,那么每天一结,十五钱如何?”
女子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
“什…什么?十五钱?”
夏纾辰以为是她给的工价少了,问,
“是,怎么,太少了?”
女子以为夏纾辰误会她嫌少了,急忙解释,
“不不不,大人,多…多了。”
听到是这个院子,夏纾辰无所谓道,
“无事,我等要去游玩,自然要走远一些,路程辛苦,值这个价。”
女子高兴的笑起来,
“多谢大人!”
夏纾辰突然想到还不知道人家离这里远不远,要是早上赶不及,回去得又会很晚,这时候的路没有灯,不安全。
考虑了一会儿打算让他们住一起。
“你家离这里远吗?我们会每日一早上山,你们若来不及,那就跟我们住镇上吧。”
女子自然没有什么异议的,做向导可以赚钱,还能和郎君一起,这是多好的差事。
“是。”
“我们一会儿去找地方住,你们可以回去和家人说说,明日过来。”
“是。”
夏纾辰几人,一人牵着一匹马进镇,行人纷纷回首让步。
女子叫啊离,她是这么说的,
一路上她带着他们到一家叫福来的客栈(秦时叫客舍)住下。这家是这里最大的一家客栈,还有后院还有马厩。
夏纾辰对此很满意,四仰八叉躺着床上,虽然没有洗漱的地方,但是最近太累了,凑活一晚,买房的事交给护卫就行了。
第二天一早,夏纾辰早早醒来,简单洗漱出来,发现所有人都整装待发。
“夏侍医,给,我们先去打扫,您随后和王将军一起过来。”
刚出门,一个护卫塞给夏纾辰一张饼子,带着几个人去打扫买好的屋子。
夏纾辰在街上走了一个多时辰,这里的早晨并没有多少小摊,街上冷冷清清。
“啊离,带我们去置办的屋子哪儿。”
“是,大人。”
夏纾辰觉得没啥好逛的,还不如先去烧点热水好好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护卫的动作很快,屋里整理的井井有条,已经在烧开水了,夏纾辰猜是请人打扫好了。
“夏侍医,你要去洗洗吗?”
王卉从一间屋内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冒着水汽。
“其他人呢?”
“隔壁院子,人太多,买了两个院子。到时候请两个老妇人洗衣裳。”
王卉边拿着一块布擦头发一边说。
“那我也去洗洗,身上臭得很。”
说着,夏纾辰直接拿着木桶到水井里挑水,烧了两大桶,她要好好洗洗,用香皂好好搓搓。
看着水里的污浊,夏纾辰脸都黑了,我,她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这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身上那么脏,能搓出一层泥的那种。
坐船的一个多月,她都是快速利落的随意洗漱一下,有时候头发都黏糊糊的。她将自己整个沉入另一桶清水中,几秒钟后冒出脑袋,才感觉清爽一点。
夏纾辰舒服的泡着澡,突然,
“砰砰砰”
“夏侍医?不好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啊离着急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