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功亏一篑
“悟色师弟你怎么说？”
悟痴并没有太多的意见。
“谨遵师门之命。”
悟色最终还是选择了表面最好看的结果。
“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
悟痴也是七重天，也知道此刻的选择对于悟色的影响。
七重天以后的修炼基本都是道的修炼。
关键就是信念的选择。
不管是善，或者恶，坚定信念，突破极限。
可是悟色显然不懂，犹豫不决，修炼大忌。
“什么意思？悟痴师兄。”
悟色满是不解。
“问问那个给你答案之人吧！”
悟痴转身离开，不争，不辩。
这一刻，悟色似乎失去了什么。
但是又抓不住。
刚刚那种虚无的感觉，再也抓不到了。
“误人子弟。”
灵庆子呵呵一笑，转身离去。
“恭喜恭喜。”
灵固子满是笑意的走了过来。
“同喜同喜。”
既然已经决定，就不再犹豫，这些对于灵庆子来说也是知道的。
现在患得患失没有意义，可能连自己的道心也会受到影响。
……
“凌晨，这场挑战我本意挑战你的，你侮辱了我们皇家尊严。”
同为皇室人员凌义非常看不起凌晨的妥协。
一战三分钟败北，忽悠谁。
可是实力的差距，也让凌义无可奈何。
这可不是对付悟痴那样，重伤未愈，车轮战消耗。
就算如此，还是悟色最后突破，再加上使用卑鄙手段。
可以说赢得也是胜之不武。
“可是对于这场比试也是肮脏黑暗，我不能这样的污秽侵染了比试大会。
所以我要挑战缥缈剑阁悟色。”
不管出于维护剑阁尊严，还是为了自己的名气，凌义竟然选择了悟色。
这个选择，让大部分人都没有想到。
不过现在想想，也是有点道理。
与其挑战高等级的，获取那希望渺茫的一丝机会。
还不如为了自己的名誉。
挑战悟痴或许最好的机会，但是那样与悟色这些人卑鄙手段有何区别。
唯有挑战悟色，如果胜利了，得到的不仅仅是荣誉，还有剑皇阁的善意。
后台上的凌晨面无表情的看着上面的凌义，不知在想着什么。
比试结果基本已经出来了，悟色与凌义挑战第八名资格。
这与凌晨没有任何关系。
凌晨只输了悟灵与悟道两场，稳稳的第三，奖励丰厚。
不过就算没有任何名次与奖励。
对于凌晨来说，与悟道一战感悟颇深，受益匪浅。
“好，比赛开始。”
对于选择，裁判并没有什么关注，也没有违背规则。
挑战只是针对台前八位。
至于是不是七重天等级，没有具体规定。
“哼！”
看台上灵固子阴冷的哼了一下。
毕竟私下的交易，只是让凌晨败北悟灵而已。
也不过是之前的情意而已。
现在让凌义弄虚作假。
不说交易的内容，能不能让凌义满意。
真正难以控制的还是时间，根本来不及暗箱操作。
“你觉得我们还需要比试么？悟色。”
同为六重天八强，不过也有名次。
凌义是第二，悟色是第七。
“如果没有之前和悟痴师兄的比试，我还会直接认输，可是现在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悟色还是非常在乎自己的名誉的，不然也不会一切由师门判定。
更重要的还是。
悟色目前还不知道，之前违背心意带来的后果影响。
如果还是之前和悟痴比试的实力，凌义占不到任何便宜。
“好，那我就看看你到底得到了什么。”
悟色的虚空之道，作用范围不大，外人根本无法看清真相。
战斗一触即发。
凌义化身鬼影，高速奔去。
悟色也不会示弱，残影重重，亦真亦假。
悟色知道，必须找到之前的感觉，不然必输无疑。
“结果已定。”
不过看台上的几人都已经知道结果。
不说原本实力差距。
此刻悟色竟然分心其他。
如同所想。
一分钟战果已经倾斜。
三分钟凌义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悟色脖子上。
“凌义胜。”
裁判立刻下达比赛结果。
只留下悟色还在思索。
“唉！误人子弟呀！”
灵心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叹息着。
在场众人都知道原因，只能感到一阵惋惜。
“为什么？为什么？”
也只有悟色一人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前方。
没有人再关注这一切。
“唉！”
灵庆子也是一阵痛心。
不过仅此而已，个人荣辱得失在门派利益面前无足轻重。
可是做后结果，似乎并没有朝着预期方向发展。
……
“比试结果已出，我们现在可以坐下来了好好商量灵力分配了。”
灵固子再次召集人员。
在场五大剑阁长老，加上八名高手，唯有凌义有些格格不入。
似乎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有些事情，高层知道就好了，下面的人无关紧要。
“既然你们都要改变通天大阵，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我要重申我的立场，我们剑皇阁剑决反对改变通天大阵。”
灵心子站出来首先反驳。
两人观点完全对立。
灵固子避重就轻，只是说灵力分配，那是利益冲突。
灵心子是改变通天大阵，后果难以预料。
“目前大陆灵力日益稀少，与其浪费在无用之人身上，还不如培养更多人才。”
灵固子把矛头对准了灵心子和灵智子。
剑皇阁还是老样子，一般弟子实力不咋样，但是高手强悍，两极分化。
而灵剑阁就虚有其表，不管事普通弟子或者高手都人才凋零。
这一次的重点还是灵剑阁那一部分灵力。
“分工不同，人才各不一样，不能用胜负判断教育高下。”
灵心子还是知道轻重的。
灵剑阁本来就不是以刚正面战场的，与其他剑阁相斗，有这天然的劣势。
可是在团体战斗时，发挥的作用也是极大的。
人家就是一个辅助而已。
看着众人的表情，如果真的举手表决，恐怕难以控制。
皇室凌晨，凌义态度不明，可能朝向改变一方。
散修天宇也是一样，只是态度不明。
灵剑阁淡然自若，似乎语气无关。
灵心子只能怒其不争。
“灵心子师兄，既然大家都不考虑天下大势，我们又能如何。”
灵智子也知道形势不好。
可是灵固子说的也不错，师门不幸，人才凋零呀。
“好，不过事先说明。
如果改变，我们会把结果公之于众，同时好有各大剑阁的签名。”
其实改不改变，对于剑皇阁没有太大影响。
关键是改变可能造成的影响。
如果没有什么，皆大欢喜。
可是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天下人员的矛头，可能就对准控制大阵的剑皇阁了吧！
灵心子可不占这样后果。
这是要把大家架在火上烤呀！
看着众人愤怒的样子，灵心子也是一阵舒坦。
“好，举手表决。”
灵心子的威胁似乎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
一瞬间，六比四，改变一方占据巨大优势。
剑皇阁悟道，灵心子，灵剑阁悟尽，灵智子反对改变。
金剑阁悟法，灵固子，重剑阁智勇，灵溪子，缥缈剑阁悟灵，灵庆子支持改变。
现场也就剩下，天宇，凌晨，凌义三人。
只要任何一人赞成改变，结果就可以确定。
“我反对。”
天宇首先站起来表明态度。
改不改变对于散修来说没有太大影响。
可是如果改变带来不良后果，责任却要他们承担。
不管是利益，还是其他方面，天宇都不可能答应的。
“好，还有你们两个。”
灵固子暗暗一笑。
之前就已经沟通了。
凌晨之前已经妥协。
凌义刚刚也已经给了承诺。
一切都在不言中。
凌晨看了一眼灵固子，眼神之中似乎有些犹豫。
“我选不能改变。”
想不到首先发话的竟然是凌义。
一瞬间，六比六，平手。
剩下凌晨一票决定胜负。
灵固子看着凌义的反口，也是一阵惊愕。
凌晨看了一眼凌义，若有所思。
凌义不是不要利益，而是完全和自己针锋相对。
凌义的选择就是要与凌晨相反。
如果凌义不先发话，投票结果一定，那么凌义就无关紧要。
而且最终可以也要担负恶果。
凌晨闭上眼睛，有些犹豫不决。
“想当年你的突破，如果没有我师傅帮忙，恐怕你现在还是碌碌无为。”
灵固子突然发话，语气之中带着威胁与提醒。
“天下大事不能带着个人利益，你要由心而发。”
灵心子看对方犹豫不决，知道还有机会。
“你答应了师傅，一定会报恩师门。”
灵固子加重了语气。
“道心不固，仙路不稳。
之前你已经违背心意，难道你想和悟色一样。”
悟道突然发话。
“我反对改变。”
凌晨一句话似乎用尽了全部力量。
一边是个人恩情，一边是天下道友。
“忘恩负义之徒。”
灵固子冷哼一声。
“提携后辈本是我们同道之责任，你又拿来要挟本意，本就是下乘之作。”
现在灵心子怎么不知道内幕。
“之前比试已经报恩，如果你觉得还不够，下次遇到金剑阁弟子，也可以提携一番。”
悟道解释一下。
“谢悟道师兄教训。”
这一块，凌晨知道自己走进误区了。
报恩不是同流合污，而是报答有缘之人。
“灵固子长老，当年师尊有恩与我，我会义不容辞，但是这关乎天下大势，我不能做主。”
凌晨已经看开了，豁然开朗。
“忘恩负义。”
道不同不相为谋。
灵固子不是修道之人，不然也不会至今还未突破，就是没有自己的原则之道。
修道之人，道路坚定不移。
可仁，可善，可恶，但是不能毫无原则。
有奶就是娘，灵固子只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哼，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