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晋江文学城
“乔奈，你难道真的没有感……
贺斯宇都说“为了宣传”了, 都把台阶抬得这么高了。
乔奈也只能默认了。
制作方也真是掐时间，眼见一小时刚过，《迷失》官方微博帐号就发了一段视频。
配字“遇到你的那一天, 我听到上帝对我说了四个字——在劫难逃”, 下面是一段10秒钟的视频。
乔奈颤抖着点开视频。
是她和贺斯宇的荧幕初吻。
不得不说导演的剪辑实力真的是很高超，配乐加上滤镜熏染加上时实时虚的运镜。
把氛围感处理得恰到好处。
其实全程两个人“接吻”的画面并不多, 穿插在两个人手指交缠、一边落地灯的摇晃、深陷沙发的痕迹中。
但整个结合在一起，就是给人感觉有一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让人肾上腺素激增，让人忍不住发出尖叫声。
乔奈把脸蒙在抱枕里, 尖叫声被羽毛隔绝，听上去闷闷的, 却用了撕心裂肺的力量。
乔奈看完之后, 整个脸通红，感觉自己呼吸都变得艰难。
她拼命用手对着脸扇风，然后觉得太过害羞, 又把脸蒙回了抱枕。
这才是里面第一段吻戏，这第二段放出来, 还得了了……
乔奈感觉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羞耻感。
居然要让全世界人民看到自己接吻时的样子。
妈呀，想想就觉得快要无法呼吸了。
乔奈不敢看手机，她都能想象到现在外界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乔奈故作淡定，在家看看电视健健身关掉手机，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 自我隔绝。
只要她不看到那些消息，那些消息对她来说就是不存在的。
本想安生几天，没想到第二天一早，曾楠就找上门来了。
乔奈知道,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不过进屋的时候曾楠没什么表情，倒是让乔奈觉得有点没底。
曾楠一脸挺淡定，坐下后先打开了工作本说：“昨天你一天都没消息，我猜你是手机关机了吧。”
乔奈点点头，有点担心地问：“现在外面风向怎么样？”
“还不错，就这几天我就接到不少代言和剧本，你的话题度一下子上去不少。”曾楠说，“现在除了贺斯宇的女友粉老婆粉以外，整个市场对你的评价还
<是正面的，不过贺斯宇的粉丝自从拍戏之前因为不同意他拍亲吻戏被他数落过之后，好像就没有闹得这么凶了，果然还是怕他们爱豆生气的呀，所以这次吻戏路透出来，这方面的声音其实并不多，大部分人反而表示很想看，现在在某电影评分网站光是‘想看’人数都已经破了几百万了。”
听上去似乎都是好消息，不过乔奈隐隐觉得曾楠的表情里带着一点隐藏的担忧。
合作这么久了，她很确定曾楠还有什么不太好的消息藏着没说。
乔奈也索性开门见山地问：“那最近有什么坏消息吗？”
“不能算坏消息吧，”曾楠叹了口气，“就是《迷失》过审那边，有一点小问题。”
“啊？是过不了吗？”但如果过不了，那制片方那里也不会现在就大张旗鼓的把路透放出来啊。
“不是过不了，是过审那边有一个大佬……私下联系我，说很……欣赏你。”
乔奈听到她这串话，突然汗毛竖了起来，不确定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也不是很确定，”曾楠说，“他的意思就是，想见你一面吃个饭，否则这审就压着不给过，说什么涉及早恋、纹身、校园暴力，都是不好过的题材，要和你详细‘聊聊’。”
乔奈光是听这种话术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假公济私吗？
虽然说是说吃顿饭，但这种意味不明的“暗示”，还是让人感觉浑身不舒服到极致。
其实乔奈以前也被这么“欣赏”过，但是之前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资源，所以她大部分也没搭理。
但这次不一样，这次关乎所有剧组人员的努力。
虽然过审这不算是她的分内之事，但她也不希望因为自己得到不好的结果。
乔奈犹豫了片刻问：“他是私下联系你的吗？”
曾楠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乔奈的眼睛在眼眶里转了转：“这种电影的审核，可以不通过这个人吗？有别的渠道吗？”
曾楠抿了抿唇：“就我所知，这个人其实不算是所谓电影总局的最高层，只是正巧这个剧走到了他的手里，就算要换人也会耽误不少时间，而且这里面一通百通，谁知道他会不会再继续整幺蛾子。他可以发可以不发，也可以压着，就怕他故意拖延时间，打乱了之前的计划，其实就是如果单纯只是吃个饭，倒是问题不大，就怕……”
乔奈也知道她的意思
<，郑重地点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你就答应他在正常的饭店吃个饭，然后你就在外面等着，如果有任何异常你马上来接我。”
曾楠觉得暂时看来也只能这样了，答应下来：“嗯，好，那你自己小心。”
“放心，我不乱喝东西，”乔奈想了想说，“对了，最好安排在我们熟悉的饭店，整个饭店只有一个出口的那种。”
曾楠点头，着手安排了起来。
-
几天后，迟素正在工作，突然接到一个电话。
“迟总，给您安排了一个和乔奈小姐的饭局。”电话那头是他的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听口气有点像在献殷勤。
迟素：“？？？”什么鬼？
“你前几天不是跟我打听乔奈吗？我琢磨着你应该挺喜欢乔小姐的，就擅自主张给你们约了一顿饭。”
迟素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这人涉及一点娱乐圈，所以前几天他确实跟他打听了一些关于乔奈的事情。
不过打听的原因自然不是因为对乔奈感兴趣，而是因为他知道乔奈是宋如安的好朋友。
而宋如安自从上次打错电话之后，居然把自己拉黑了。
迟素本想推掉饭局，不过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了。
毕竟他也不确定宋如安现在是怎么想的，联系不上她，那就联系她闺蜜。
反正不过是吃一顿饭。
曾楠主动把饭局约在了一个大酒店的餐厅，因为跟那里的工作人员比较熟，所以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乔奈故意穿得特别低调，一件白色的毛衣，深紫色的大衣，下面是一条很休闲的裤子。
虽然不她也不知道今天要见面的人到底是谁，不过如果穿得太妖艳或是太正式，都会显得有一种奇怪的暗示。
越是显示出对这件事的在乎和重视，越是容易让人抓着做文章。
乔奈一路特别低调压着鸭舌帽戴着墨镜口罩，径直找到了包厢。
包厢里已经有个男人坐着了。
和乔奈想像的不一样，是个看上去挺年轻，但有透露着优雅和成熟的……帅哥。
本来以为是油腻的中年大叔，乔奈甚至一瞬间以为自己走错了。
她又跑到外面确定了一下房间号，屋内的男人说：“别看了，就是我。”
他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很好听，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耳熟。
乔奈总感觉哪里听到过
<。
乔奈坐在男人对面朝他点点头，摘下墨镜口罩：“先生你好，我是乔奈。”
“我叫迟素。”迟素说完看着乔奈的反应。
“迟素……”乔奈在脑子里回放这个名字。
越念越觉得熟悉。
迟素……吃素……老处/男？
乔奈突然捂着嘴看着对面的人：“你该不会是……”
“是。”对面的男人淡然地点头。
乔奈的表情一下子很复杂。
毕竟从曾楠那里听到的介绍是“对你很有兴趣的老板”，此时她看着迟素，突然觉得这一张英俊的脸让人感觉有些作呕。
难道这种男人都是这样，明知道她是自己“未婚妻”的好闺蜜，所以要玩这种恶趣味吗？
觉得刺激是吧？！
有钱人就是喜欢为所欲为是吧？！
“你……”乔奈忍不住想骂人，“你不要脸！！！”
吃素被呛得猛咳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什么？”
“你……你作为安安的未婚夫，你居然……你对得起她吗？！？！”
迟素也是一脸的无辜：“你可能有几点误会了，首先，她还不是我未婚妻，其次，今天的饭局不是我的本意，我不知道约你饭局的人是怎么介绍的，但我确实也是被邀约的。”
“那你……那你可以不来啊！！！”乔奈才不相信这个狗男人说的话。
“本来是想取消饭局，不过……”迟素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乔奈，“不过突然想到，可能见你，会有些帮助。”
“什么……帮助……”乔奈还是很防范地看着他。
迟素有点头疼，捏了捏眉心说：“你们两上次喝醉给我打电话的事情，是不是都不记得了？”
乔奈挠了挠头：“好像，依稀，有那么一点点的印象，但确实记得不深刻了。”不过记得你是老处/男的事情。
迟素感叹：“难怪……”
乔奈这时候表情终于松懈下来：“难道……我们……说了什么很不合适的话？”
迟素想了想摇头：“倒不至于，不过第二天宋小姐把我拉黑了。”
“噗……”乔奈喝的水差点喷出来。
没想到宋如安这么勇，佩服。
“我本来是想着，你和她是好闺蜜，正好我有个朋友是你们影视业的，想跟他打听一下你的联系方式，被他误会为，我对你有意思，所以才
<有了这顿乌龙饭。”迟素解释着。
乔奈看着迟素一副正义凌然的样子，觉得他似乎不是在说谎。
而且从逻辑上听，似乎也挺合理。
不过乔奈还是有一些不确定地问：“那……今天真的就只吃饭？”
迟素犹豫了一下说：“其实也想找帮个忙。”
“和安安有关？”
“嗯。”迟素点头。
“那你说，只要不是坑她的，我都可以。”乔奈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开始的紧张胆怯消失不见了。
迟素扯了扯嘴角说：“我现在也联系不上她，想和她见一面，能不能麻烦你约她一趟。”
乔奈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对面的人：“你不会是想把她约过来，对她图谋不轨吧……”
迟素又被呛到了。
他打听下来乔奈平时是一副高冷不好接近的模样，怎么真人如此……脱俗。
不过没想到平时看上去那么大家闺秀的宋如安，在喝醉后会说出那样的话。
两个人还真是如出一辙的——人不可貌相。
迟素也是要气笑了：“乔小姐，如果我真的对她有非分之想，可以直接去她家提亲，我就是不希望和她直接有什么误会，想再了解一番。”
乔奈心想也是。
反正这人大概率以后也是宋如安的老公。
如果他真的有坏心，那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能找到乔奈，至少说明他还是把宋如安放在心上的。
不过作为好闺蜜，乔奈还是要替她把把关的，问道：“你对安安……是什么印象？”
“其实初次见面，就感觉中规中矩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迟素说，“不过那次电话里……她倒是给了我不少惊喜，所以想再了解一下。”
乔奈打了个响指：“是啊，我们家安安越了解越可爱，你一定会爱上的，不过你该不会是渣男吧。”
“都被你们说是老处……”迟素顿了顿，皱了皱眉说，“你放心，我没有渣的前科。”
乔奈突然有点想笑，拿出手机，正犹豫着怎么跟宋如安说。
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如实”说，这样才显得更有危机感更真实，到时候的惊喜也更大。
乔奈：【江湖救急！《迷失》的过审遇到一些麻烦，他们老板看上我了，要跟我做不可描述的交易，现在在西雅酒店810号包房，速来救我！】
乔奈发
<完消息之后得意地说：“等着吧。”
突然她觉得胃口大开，拿起筷子：“我也饿了，我们吃饭吧。”
本以为今天晚上会是无比难熬的一天，没想到最后居然意外轻松的收场。
她给在外面焦急得不行地曾楠发了条报平安的消息，然后就这蔬菜色拉就吃了起来。
期间和迟素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意外地发现这个男人居然还挺有意思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迟素是那种见多识广文化底蕴很深厚的人，什么都能聊得上来。
可以聊文化聊艺术，甚至还能聊点女人的护肤品。
看得出来平时是个很细心的人，总之给人的感觉就是挺靠谱的。
和乔奈见过的其他二代不同，迟素给人的感觉很低调，也不会炫耀什么，说话的结尾还喜欢带一句“我个人的拙见”，感觉还是情商很高的一个人。
一顿饭差不多吃完后，乔奈看了看迟素说：“需要我再陪你等吗？还是说我走就行。”
“都可以，”迟素看了看时间说，“麻烦帮我问问她还有多久到吧。”
乔奈拿着手机正准备发消息，突然包厢的房门被打开。
或者说，这声音听上去像是被踹开的。
乔奈还以为宋如安来了，刚想开口说“surprise”，没想到居然看到的是贺斯宇一脸紧张的样子。
乔奈整个懵逼：“你怎么来了？”
贺斯宇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迟素看，然后走到乔奈身边抓起她的手腕：“跟我走。”
乔奈还有些再状况外，看着迟素说：“我还没和人家迟总打完招呼呢。”
迟素倒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朝她仰了仰下巴挥了挥手。
乔奈感觉贺斯宇抓着自己的手腕特别用力，他的手非常灼热，给人感觉他现在整个人的体温都异常的高。
这么大冬天的，居然可以明显看到他鬓角有汗水，估计是跑了挺久的。
贺斯宇的脚步迈得很大，乔奈差点跟不上，在后面小碎步跟着说：“你干嘛呀？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贺斯宇突然停下生气地看着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能一个人来，这种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不对……”乔奈突然意识到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
“宋如安告诉我的，”贺斯宇认真地说，“她很担心你，又怕一个人过来会添乱。”
< “那她会来吗？”这才是重点！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别人？！”贺斯宇难得露出了焦躁的脾气。
“不是，”乔奈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之是个误会……”
正这时候有个服务员经过，看到是贺斯宇和乔奈，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惊讶。
乔奈怕夜长梦多，还是决定先和贺斯宇上车之后再好好说。
-
迟素等了挺久时间，不确定宋如安会不会来，但又不想在包房继续傻呆着，买完单后去大堂坐着。
大堂挺灰暗的，周边亮着一点暖黄色的光，一边有个开放式的咖啡厅还开着，有个人正在演奏着钢琴。
在这里坐着要杯咖啡，倒是挺惬意的，而且迟素现在坐在大门到电梯的必经之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来访者。
迟素怕晚上睡不着，要了杯无□□的咖啡，一边坐着一边看手机的财经版新闻。
每次有人进出，他都会抬头确认，发现不是宋如安，就低下头。
一杯咖啡喝最后一口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宋如安。
她一脸着急地打着手机往酒店里面跑，跑到迟素身边看到他的时候，她像见了鬼一样，吓得手机都掉地上了。
好巧不巧，掉到了迟素身边。
宋如安马上用围巾把脸遮住，侧过头跟个瞎子一样在地上乱摸。
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一个温暖柔软的东西。
像是人的手。
宋如安顺着手摸到了手机，那过后朝他点头致谢。
面对她假装没见到自己却又过分拙劣的表演，迟素冷哼一声：“怎么？装不认识我？”
宋如安知道演不下去了，吞了口口水说；“迟先生，好巧啊。”
“不巧啊，”迟素说，“乔奈走了，等你的人是我。”
“哈？”宋如安大喊出声，“你们两耍我呢。”
“不完全算。”
宋如安想到了什么，突然指着迟素破口大骂：“所以你就是那个要和我们家奈奈做不可描述交易的狗男人吗？！”
迟素差点当场断气，站起来一把搂过她的肩膀长手顺着把她捞走：“你再乱说话，当心明天我就去你家提亲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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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奈看宋如安的电话被挂掉，再拨过去也没人接，心想估计她是和迟素遇上了。
两个人坐在贺斯宇的车里，气氛有点压抑
<。
虽然乔奈不知道贺斯宇为什么这么紧张和生气。
乔奈问他：“你怎么看上去……心情很糟糕的样子。”
“你这不是在讲废话吗？！”贺斯宇侧脸看着乔奈，“如果我来晚一点，你……”贺斯宇发现自己说不下去了。
“我什么呀……”
贺斯宇也知道圈里面有很多不堪的事情，但他从来不曾想这种事情会发生在乔奈身上。
或者说，他觉得至少乔奈是绝对抵触这些事情的。
收到宋如安消息的时候，她也只是把对话截图发给了自己。
不过来到这里，看到确实是两个人单独吃饭，气氛看上去还挺融洽的时候，贺斯宇的心里突然感觉被刺了一下。
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好像是自己信仰被证明其实根本不存在的那种无力感。
好像以前所有的美好都被一下子打破的那种难受。
贺斯宇紧紧攥拳看着乔奈问：“刚才那个人，是想追你吗？”虽然只撇了一眼，但贺斯宇能判断出对方的身份外貌都不俗，再加上如果他能在事业上帮到乔奈，当然是一个很有压迫感的情敌。
乔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不不不，怎么可能，朋友妻不可欺。”
贺斯宇着实一愣：“什么？”
“他以后很可能是宋如安的未婚夫好不好啊，”乔奈翻了个白眼，“小两口在玩情趣呢。”
那一瞬间，贺斯宇突然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一种风雨之后天突然晴了，天空万里无云，甚至还有一片彩虹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从谷底到天堂的落差。
有一种“绝处逢生”“失而复得”的豁然开朗。
“所以，他不是……？”
“我一开始也以为不是什么正经人，”乔奈说，“就说有一个人压着我们的戏不给审核过，要和我吃顿饭，我心里想吃饭行，吃饭是我的底线，如果还有要求更多，那我肯定不干，到时候再想办法，哪知道到了之后发现是迟先生，说安安把他拉黑了，只是想找个借口和她见一面，真是，小情侣的情趣我不懂。”
乔奈全程说得都很轻松，让贺斯宇一直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去。
原来不过是虚惊一场。
贺斯宇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长叹一口气说：“吓坏我了。”
“你……”乔奈怔怔地看着他，“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啊？”
“乔
<奈，”贺斯宇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你难道真的没有感觉到吗？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