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君行天下当纵意
梦少曦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飞快的躲到空炎莫身后，伸手拉着空炎莫的胳膊，探出小脑袋，生怕雀儿将她吃掉一样，娇憨可爱。
“不用怕，雀儿姐和你开玩笑呢。她一直都这样。”空炎莫柔声安慰。
“呀嗷。雀儿姐你刚才的那个姿势好帅呀，咱俩也试一下。”空晓风怪叫一声，直接扑进雀儿的怀里，小脑袋还在雀儿傲人的双峰下拱了拱，鼻翼耸动，嗅着雀儿身上迷人的香味，一脸陶醉的神情。
雀儿伸手拎着空晓风后脖领子，把她从自己身上摘下来，转头看向空晓月，疑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这里了？”
“不知四弟对我爹说了什么，他回去后偏让我们来这里住，怎么说都不行。”空晓月对自己父亲的决定很不满，说完后把目光偏向空炎莫等待他的回答。
空炎莫看到空晓月的目光就知道，一旦自己说了实话，她一定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我去找柔姨取药，二伯说让你们来我这里住就不用给钱了。”空炎莫顺了顺鬓间垂落的发丝，张口就来。
空晓月闻言，点了点头，以自己父亲抠门的性子，这确实是他能干出的的事。不过他让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住空炎莫这里，这到底是谁沾光了？想到这里，空晓月心中无名火起，空猎影在其心中本就不太伟岸的形象，再次低矮几分。
雀儿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快点来选房间吧。他这里的房间还多着呢。”说着转身朝小楼走去，走到门口，补充道：“三楼主卧旁的房间都是我的，你们不能选哦。”
“姐，快进来，小哥这里的好东西可多了，还有骁，你也快点过来。”空晓风招了招手，自己率先跑去了空炎莫的收藏室。
空炎莫听见空晓风的话，脸上温和的笑容瞬间消失，心中已经开始心疼自己那些纯手工的手办了。
“走吧，我们也进去吧。”空晓月对身后招手道。
这时，一位年龄在十一二岁，一头淡青色秀发的小姑娘从空晓月身后探出头，看见空炎莫又飞快的缩了回去，躲在空晓月身后，好像很害怕空炎莫。
梦少曦惊奇的叫了一声，她之前一直没有发现这位青发小姑娘的存在，现在发现后一眼看出了她的不凡之处，这小姑娘是一头先天灵兽。
这青发小姑娘名叫骁，本体是一头形似独角兽的先天灵兽，能够掌握风云之力，天赋异禀。
骁本是空晓风的坐骑，只让她一人骑乘。自从空炎莫出现后，能够骑骁的人又多了一个。但是空炎莫本身的贱人属性，每次见到骁都会大喊一声：“让我骑一骑。”这个时候，骁都会很开心的跑到空炎莫身边，后来她知道了空炎莫那声“让我骑一骑”的，另一重含义之后，就再也不理他了，并且每次看到他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空炎莫因为忧心自己的收藏，看见骁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没有了，急忙追着空晓风走了。
梦少曦则拉着空晓月的手攀谈起来，不一会儿就熟络起来，如亲姐妹一般。
空炎莫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到收藏室，结果半个房间的收藏已经不翼而飞，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
晚饭时，空炎莫坐在饭桌前，环视着面前六位姿色、风韵各不相同的美女。一边张嘴接受小蝶的投食，一边在心中歪歪着：一栋小楼有三层，一位帅哥六美女。美哉，美哉。
想着想着，空炎莫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将他出卖。
“空哥，空哥。”梦少曦捅了捅空炎莫，小声提醒。
“怎么了？”空炎莫被小手捅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我不反对你看美女，但是你别这么明显呀！”梦少曦压低声音，恨铁不成钢。
“有吗？”空炎莫一抬头，发现周围众女齐刷刷的都盯着自己，尴尬的笑了笑：“天气真好……”
说完自己率先向窗外望去——残阳如血，染红大地。
此时，空炎莫头上似有乌鸦飞过。
空炎莫清了清嗓子，刚想补救一下。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道白色的光柱升起接天连地，其散发出的万丈光华，似一支白色巨箭将残阳洞穿。
“君行天下——当纵意！”一声嘹亮的长啸混杂着剑鸣，回荡在众人耳畔。
“空元剑，不就是多钉了一枪，至于吗？别以为你是老大就可以为所欲为！”空元刀的声音传了过来。
然后就是一声巨响，以及一声凄惨无比的大叫。
“大哥，二哥为什么打起来了？”空晓风眨动着灵动的大眼，好奇心泛滥。
“没有实力，没有背景，还手贱，活该。”空炎莫哈哈大笑。
笑完转头向小蝶吩咐道：“把院子的隔音阵法打开。”
“好的少爷。”
“算了，把全部法阵都打开吧，这样才保险。”空炎莫沉吟片刻道。
小蝶微微一顿，迟疑道：“攻击法阵也要开吗？”
“开，反正也打不死他俩，顶多重伤。”空炎莫一脸无所谓。
后来的事情证明空炎莫选择的明智。
……
饭后，天色转暗，月明星稀。
空晓月凌空盘坐在院中，牵引来天上月华之力借此修炼。白色的月华从天而降，为空晓月披上一层淡淡的薄纱，从远处望去，如梦如幻，似月宫而来的仙子，恬静、淡雅、高贵。
空炎莫缓步来到空晓月身旁，抱拳行礼道：“道友，可否借灵韵一观？”
凌空盘坐的空晓月双目微闭，表情恬静，对空炎莫的问题不做回应，只是围绕在其身侧的月华慢慢浮动，与其身周的灵气相交织，编成一曲月的华章。
空炎莫抱拳，然后席地而坐，闭目感悟起来。
月的阴晴圆缺，明暗变化，依次在空炎莫脑海中闪过，对月之法空炎莫有了自己的感悟和理解。
空炎莫睁开双眼，抬手撑着下巴，自语道：“道法无穷无极。武者以力破戒，以力胜强。法师以法破天，以法败弱。大哥二哥主修武道，三姐主修法术，什么是适合我的？武道？法术？亦或是兼修？”
带着自己的疑问，空炎莫再次闭上眼睛。试着将自己感悟到的东西融合，并在其原有的基础上进行创造。
许久之后，空炎莫周身灵元一阵躁动，大有形成灵韵的趋势，空炎莫抬手将自己快要形成的灵韵挥散：“现在还不是时候。”
“回去休息了？”空炎莫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有看了眼天色，“还有一个时辰就天亮了。我的暖被窝呀~”空炎莫哀叹一会儿。进入小楼冲了个凉水澡，拿出自制面膜给自己敷上，最后还端出一盆绿色的药汤泡手。
作为一个精致人空炎莫一向不会委屈自己。像这样彻夜未眠的情况，近几年来都没发生过。
因为经过长时间练刀练剑，手上会磨出老茧。但是作为一个精致的男人，空炎莫怎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哪？！于是，空炎莫专门找到周语柔，让她为自己配制药水，消除手上的老茧。
事后，空炎莫每次练武之后都要泡一泡，长此以往，空炎莫的手要比一般少女的手都要白嫩好看。
“今天多泡一会。”空炎莫将双手放进盆中，感受着药力慢慢渗入自己手掌，保护修复手上的皮肤。
一刻钟之后，空炎莫泡手完毕，又忙活了一会儿，做了一些饭菜，等待众女起床后一起用餐。
空炎莫唤出空天逝灵剑，用细绢云丝手帕轻轻擦拭着。
如果他这一行径，被别人看到，一定会骂他暴殄天物。这细绢云丝布，就算是王孙贵族多半也只是听说过，而没有见过。空炎莫用它来擦拭兵器，只是单纯的觉得它擦东西很方便，仅此而已。
空炎莫擦完兵器，见众女仍然没有起床的意思。就一个人来到空家小源界的出口处，准备研究一下，先前经过出口时的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空炎莫登上九转天阶，来到四象神柱中间的平台上，看着眼前发出银光的四芒星，陷入了沉思：我该从哪里入手？
思考良久，空炎莫将空天逝灵剑唤出，发现四芒星中有一股奇异的力量与空天逝灵剑相连，只是非常微弱。
“这空门与我的剑有什么联系？”空炎莫盘膝坐下，怀中抱着空天逝灵剑，冥思苦想起来。
“这力量好像与我在的那个梦中感悟的力量有些相像，但是想不起来了……”许久之后，空炎莫长叹一声，躺在平台上骂道：“你他娘的到底是个啥？大哥，二哥，三姐他们的灵韵都有迹可循，你到底是个啥？”
“哎，有迹可循。”空炎莫脑中灵光乍现，有什么先前被忽略的东西逐渐浮现。
“这里是空间通道，剑上的碎纹好像象征空间，梦里边的东西好像也与空间有关……”空炎莫梳理着自己的发现，原先模糊淡忘的梦逐渐回想起一些破碎的片段。
“我草，是空间！无形无质，无踪无际。”空炎莫瞬间反应过来。
突然空炎莫心念一转，鬼使神差的拿着空天逝灵剑注入灵元，朝着四芒星旁边的空出一戳一划再一拉。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在空炎莫把剑从空间中拔出的瞬间，混乱的空间乱流裹挟着恐怖的能量，从空炎莫刚刚划出的空间缝隙中喷薄而出。
空炎莫的瞳孔急速放大，就在他认为自己要凉凉的时候，一道红色身影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只见雀儿的玉手在空炎莫划出的空间裂缝处轻轻一抹，恐怖的能量平息，空间裂缝也消失不见。
雀儿回头瞪着空炎莫，金黄的瞳孔中稍含怒意。
“没本事还来作死！耽误我吃饭。”雀儿说着一脚将空炎莫从平台上踹下，自己则瞬间回到小楼用餐。
空炎莫头朝下向地面栽去，不见他脸上有任何惊慌之色，甚至他还有空在心里算了个前世神州的高中物理题：
这九转天阶距离地面大概八十多丈，二百六十多米。根据高等于二分之一重力乘时间的平方可得，我落地应该需要七点二一一一零二六秒。
空炎莫大脑高速运转，几乎是瞬间得出这个准确到小数点后七位的时间。
他头朝下，大概经历了七秒的自由落体，距离地面不足二十米时，空炎莫伸腿在半空用力一踢，借助空气阻力和气流在半空强行改变身体下坠的姿势，然后右手握拳肉身力量爆发，向地面一拳捣出。
只见空炎莫的右臂与空气摩擦荡传出一圈圈白色气浪，凛冽的拳锋携着山岳般巨大的力量，压缩空气向上反冲，减缓空炎莫的下坠趋势。
“碰”的一声空炎莫屁股着地，然后他顺着反弹的力量直接稳稳站在地上，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做出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实则他是在用余光环视四周，观察是否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丑态。
平复好心情，回想起刚才的事，空炎莫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姐姐晚来一秒，今天小命就交代了。
空炎莫认清自己的实力，决定暂时延缓研究空间。随即拐弯去了趟荒林，发现那巨大的石壁上，空元刀对应的画像的两腿间也多了一杆长枪，而且还是从上面斜插在石壁上，枪杆斜指向天，惟妙惟肖。
再看空元剑的画像，两腿正中的枪变成了一根加粗版的。原来昨天空元刀踌躇良久，感觉自己钉的枪太细，就换成了一根加粗版的。
空炎莫看到战绩石壁上的改变，良久憋出俩字“会玩”。
空炎莫会自己小楼的路上，发现许多没有被阵法覆盖的长廊亭子都被达成废墟，感慨道：“看来昨晚战况激烈呀。”
回到小楼，走进餐厅，空炎莫直接被眼前这一幕给整无语了。
只见圆桌周围，做着六位姿色各异的美少女，圆桌之上一片狼藉。空晓风瘫在椅子上，一手揉着小肚子，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杯奶茶，嘴里哼哼唧唧，显然是被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