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蜕变
2014年8月，第一次实战
“第一次执行实战任务前，我要再次提醒你们。除了戒备眼前的敌人，你们还要时刻留意同伴的情况。”
“因为他们不仅是为你提供支援的战友，也有不幸成为怪物的可能。每个女武神在战斗中都面临着这样的风险，我们利用崩坏能获得强大战斗力”
“但也随时可能遭到反噬，丧失理智，成为想要破坏一切的怪物。只要你们还在以女武神的身份战斗一天，就要有所觉悟，准备好面对这个最坏的结局”
“如果有一天你们的战友因为崩坏能失控，你们必须毫不犹豫的结束她的生命”
“如果失控的是姬子老师，我们也要动手吗？”
琪亚娜犹豫地看着姬子老师。
“就算是我，你也绝对不可以犹豫。想要保护失控女武神的性命，只会造成更多的牺牲，如果你不明白这一点，我是不会让你踏上战场的”
“我…我明白了。那要是有一天我也…我是说如果，我失去控制，那姬子阿姨你一定要…”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哎？”
“作为你们的教官和队长，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每一个人，不让你们陷入危险”
“这是什么狡猾的发言”
“琪亚娜，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和姬子老师会一起保护你的”
叶岚站在琪亚娜的身边。
“好了，做好降落的准备，任务就要开始了”
如果战友失去理智，被崩坏能控制，必须要不犹豫，结束她的生命…
可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
之前的一切都回荡在琪亚娜的身边，然后她醒了过来。在她面前的是大群的崩坏兽。
“我…我…”
琪亚娜痛苦地抱着头，空之律者的声音再次出现。
“人类总是犯下相同的错误。为了拯救别人，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可是她从没有想到，伴随她们的牺牲，你的心里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一个让我我再次归来的裂缝”
“这就是为什么，你永远不可能摆脱。任何一次短暂的分神，任何一段痛苦的回忆，都会给我更多自由，把每一个你停留的地方变成废墟”
“逃？你又能逃到哪去呢？”
“因为，我就是你啊，琪亚娜”
琪亚娜看着眼前的崩坏兽，开始撤退，她不能使用崩坏能，她不能战斗。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跑。
“真可怜，你这个只知道逃跑的胆小鬼。可是，你又能逃到哪去呢？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随着越来越多的崩坏兽出现，琪亚娜最终还是忍不住地扣动了扳机…
琪亚娜跪在地上，手里拿着那把叶岚送的异端·赫尔之弓。
叶岚送给她的这把枪，她从未离手，一直都将这玩意当成了定情信物。
“终于你还是屈服了”
琪亚娜咬着牙，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绝对不会让你…”
琪亚娜把枪架在了自己的头上，
……
“现在还不是绝望的时候，琪亚娜。因为…”
符华在琪亚娜的背后出现并抱住了她。
“我来了”
奔跑过来的叶岚看着这一幕，松了一口气。
“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是你隐藏起来的那把神之键赋予了你力量吗？”
“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精神世界里，明知必然会失败，你还是一次又一次向我发起挑战”
“这种可悲的顽固，甚至让我对人类产生了一点敬意。只不过你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
“因为这个女孩从一开始就注定要成为我重回人世的容器”
“她的过去，她的名字是你们人类打造、用来囚禁神明的枷锁”
“你努力想要挽救的那个女孩，从一开始就只是幻影。他已经彻底放弃了一切，她不会回应你的呼唤的”
“我…曾经因为轻信别人，犯下许多错误”
叶岚看着面前的琪亚娜和符华。
“轻信他人，错误？是指七徒弑师和奥托吗”
他的脑中不禁这么想。
“我也对人类失去过信心，只是徒劳地执行着自己的使命。”
“但即使如此，我仍然想要再顽固一次，并没有什么深刻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我相信那两个愿意为她牺牲的人。”
“琪亚娜…接下来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看着再次从远处而来的圣殿级崩坏兽，琪亚娜想要撤退，但是她完全逃不过圣殿级崩坏兽。
恍惚之间，她看到了眼前的景色，犹如玻璃碎裂一般…
一个穿着红黑色装甲的人影从里面踏出，姬子老师经过了琪亚娜，最后在琪亚娜身后停留…
“琪亚娜，你还在等什么…”
然后人影破碎，随之而来的便是叶岚…
“琪亚娜，我们可能已经死了，但是你并没有。我和姬子老师…会一直相信着你，至始至终…”
叶岚看着琪亚娜，露出了一个微笑。
“……”
“嗯…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琪亚娜的周围出现了一片气流，随之而来的便是光芒和雷电。
崩坏兽瞬间被击飞，而在琪亚娜身后出现了四根亚空之矛，她的瞳孔也变成了金色。
“姬子老师，叶岚，谢谢你们…我不会再逃避了”
“琪亚娜，靠着自己的意志，你控制住了空之律者的力量”
看着眼前的符华，琪亚娜忍不住地后悔。
“但是如果能早一些…如果我能再早一些做到，或许…”
“琪亚娜，姬子老师想要看到的，并不是你的愧疚和忏悔”
“她之所以愿意赌上性命，为你上最后一课，是因为她全心全意地相信着你，相信你最终会成为改变这一切的人”
“我明白…我不会再让自己陷入过去的痛苦里了。我会完成我对姬子老师的承诺”
“走吧，第二律者的人格虽然暂时被封印，但谁也无法保证她不会再次苏醒”
“从现在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
……
“符华班长，我想和你谈谈”
“叶岚？怎么了”
“我有一个主意，我进入琪亚娜的脑海里和空之律者对话。尝试着让她被我说动，而你负责保持住琪亚娜的状态”
“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吗？”
“相信我，实在不济，我也能转移空之律者的注意力。成功我们就赚了，失败了我们也没损失”
“…那好吧，你多加小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