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垃圾，惹我？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江湖又得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了！”
莫凡望着玄护法离去的方向，发出一阵感慨。
秋燕站在一旁，不明所以。
这就走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
所谓下榜，就是在姑奶奶面前显摆下修为，说出几个名字，就完了！
只是，大教头怎么感慨起来了？
三十六个教头都在地榜上，难道不该高兴吗？
哦，对了！
这些个榜单是有些不对劲。
姑奶奶天纵之资，居然也没上榜？
由此可见，这天地人三榜是垃圾，发布榜单的圣域同样是垃圾！
秋燕双手插腰，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武神？
武神很强吗？
姑奶奶我如今已经是武圣巅峰。
距离武神也不远了！
敢在老娘面前臭屁，还敢看不起师父？
等老娘突破到武神，一定要好生教训一下那个家伙儿！
对了！师父！
到此刻，秋燕也才想起趴在桌上的李承，连忙跑过去，将李承翻来覆去地检查一遍，确定没什么问题，才让教头将李承送回房间。
入夜，月明星稀。
留财山外数十里，玄护法带着两位使者奔走在夜空中，速度不快，但也不慢。
忽然，这三人的脚步在半空中顿住，在其身前不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一道身影。
月色下，黑发飘飘，负手而立，倒是颇有几分飘逸。
只是，如此景象，落在玄护法眼中，却让这位护法眼瞳收缩，面露忌惮之色。
这个家伙儿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完全没有察觉！
更重要的是……
来者不善！
“什么人，胆敢拦圣域的路！”
没等玄护法开口，左右两女齐声喝道。
圣域，便是这几个王朝之中当之无愧的巨无霸。
便是各大王朝帝王见了他们，也得礼待有加。
他们派榜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有人敢拦他们的路！
看来，又是一个自寻死路的家伙儿！
“圣域？一个小世界中的小修行宗门而已，也敢妄称圣域？夜郎自大！”
声音落下的瞬间，那两个女子便在顷刻间化作血雾，飘散在空中，连渣都不剩。
鲜血弥漫在玄护法周围，此刻的玄护法双目瞪大，脑海中依旧还回荡着方才的那句话。
这……这个家伙儿不是江湖中人。
他是修士！
“前辈饶命！不知晚辈哪里得罪了前辈？还请前辈恕罪。”
“家师是结丹中期长老，道号玄清子，还请前……”
话还没说完，玄护法顿时感觉虚空中一股极为强横的劲力灌入自己体内，只是在片刻间便将自己的身体撑爆，化作血雾。
自报家门？
结丹中期？
很强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伙儿的师父是神帝呢！
就算是神帝，老子也不是没砍过！
小卡拉米，也敢在老子面前大放厥词？
要不是不想惹麻烦，老子反手灭了你们那个所谓的“圣域！”
李承心中默默想到。
转过身来，任由月光撒在脸上，映照出一张冷酷的面孔。
那是一种不将世俗性命放在眼中的冷漠。
放眼所见，皆是蝼蚁。
但这种冷漠的气息也就只是持续了一秒，整个人便又回归那种慵懒的气质。
忽然，天空中闷雷响起，黑云卷动，将月亮遮掩，闪电在云层中游走，散发出一股灭世的气息。
这是，雷劫！
或者说，天罚。
小世界为了庇佑本界生灵，会抗拒修为过高的存在进入。
一旦进入，暴露修为，就会惹来天罚！
只是，雷霆虽然出现，在天空中酝酿，但却迟迟不曾落下。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你再给老子闪一下试试？给你脸了是不是？”
“信不信老子一巴掌灭了你的意识本源！”
李承斜眼，瞟了眼头上的雷云。
只是一眼，便带着森然杀机。
顷刻间，雷云消散，月光洒落，落在李承身上。
“一群小卡拉米！”
“真的，别特么来招惹老子。老子就想安静地当个山匪头子，没事打打秋风，劫富济我自己。”
“要不是看在小妮子的份上，真灭了你们！”
声音在夜空中回响，但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弥漫在空中的血雾，缓缓沉降，散落在地，将大地染得血红。
……
翌日，旭日东升，又是美好的一天开启。
山寨内，传来朗朗读书声，却是秋燕被莫凡拉着在做早课。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艹！这群家伙儿真不叫人，都不把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当人看。”
“教头，要不咱们反了吧？三十六天罡，再加上我一个堂主，搞个帝王当，绝对没问题！”
“毕竟……书上都说了，那些家伙儿都把咱们当作狗！”
秋燕念到此处，心中自是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提着剑砍翻这天。
莫凡嘴角抽搐，手抚额头，差点没被气吐血。
这……这个家伙儿，也太挑战我的极限了。
要不是我熟读圣人经典，通晓礼义廉耻，善修气性，早就逮着这个妮子痛扁一顿了。
对！
他不出手，完全是因为自己气性好！
绝不是因为这妮子集百家之长，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拿下她。
“丫头，这就是你理解的圣人之言？”莫凡忍着怒意，沉声问道。
“是啊！大教头，这意思不是明摆吗？老天爷没人性，把万物当作狗；圣人不当人，把百姓当做狗！”
“这是明摆着告诉咱们要反啊！就像十七教头教的一样，揭竿而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秋燕双目发光，手掌不自觉放在腰间的长剑上，跃跃欲试。
“荒谬！曲解，你这完全是曲解！只看表面，不看内涵。老夫之前教你的那些经书都进狗肚子里去了！”
莫凡怒不可遏，咆哮出声。
“不是狗肚子，我喂得是兔子。兔子才吃纸，狗不吃。”
秋燕纠正道。
嘎吱！
紧了，拳头越发紧了！
老夫好想提着戒尺给这丫头几下！
但……我忍！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我忍！
呼……
一口浊气吐出。
莫凡平复心情，盯着秋燕，言道：
“这句话的本意是：天地不情感用事，对万物一视同仁，圣人不情感用事，对百姓一视同仁。”
“天地不言仁，滋养万物，不求万物的回报；圣人不言仁，为百姓做事，不求百姓的回报。”
“意指大道无情，但无情胜有情。”
“这才是正解！少给我想些歪七扭八的东西。”
“下课后，经书抄写一百遍，晚上检查！”
“办不到，我就……我就……”
“我就告诉大王去！让大王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