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鸠占鹊巢

    第三天陈羽振的精神头就完全好了，他们一边往淘汰赛的赛场赶去，一路在路途中观看小组赛直播。等到了淘汰赛赛场所在城市后，小组赛还有一天也就结束了，这天晚上史密斯请陈羽振跟陆星蕊在酒店一楼靠窗的位置就餐，窗外下着细雨。一名流浪汉走到陈羽振旁边坐了下来，这窗户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陈羽振好奇的看着这流浪汉的行为，只见他坐在地上躲雨，背靠着窗户玻璃，手里拿着一份杂志正在观看。陈羽振看他盯着杂志上苍穹之珠的图片出了会儿神，随后抬头看向空中移动的苍穹之珠，然后又沮丧地低着头看杂志上的图片。陈羽振走到外面，一会儿就和那流浪汉一起回进了酒店里。陈羽振让他坐自己对面，那流浪汉一脸惊慌失措地看着三人。陈羽振问他：“你很喜欢苍穹之珠吗？”那流浪汉点头说是，陈羽振从包里取出一个全新的备用苍穹之珠拿到他面前：“拿去吧！”那人却不接。坐他旁边的史密斯低声跟他说了几句，他眼中闪出了敬佩的目光，随后他问陈羽振：“陈先生，您需要保镖吗？”陈羽振疑惑的看着他。他解释说：“我本来是个打羽量级的综合格斗选手。”史密斯问：“是打黑拳的吧！”那人点了下头。陈羽振问：“你是亚裔移民？”那人说：“我姓杨单名义，祖籍是中国山东的，最早学的截拳道，后来又学泰拳，六年前才开始学的拳击。”陈羽振好奇的看着他。他解释说：“搏击术不该有门户之见。截拳道是一种理念，并不是特定的拳术。”陈羽振问：“能试试你的身手吗？”杨义脸上露出一些得意又兴奋的神色点头同意，于是约好吃过饭后由史密斯安排测试杨义的身手。

    下午某拳击馆里杨义站在拳击台中间，史密斯身后跟了10个打手，陈羽振让杨义随便挑个对手，不料杨义却说：“先来3个练练手。”陈羽振随机挑了3个上了拳击台，三人以品字形站位将杨义围在中间。史密斯一声开始后，只见杨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铁山靠撞倒一人后立刻转身，另外两人刚缓过神来又被杨义一人一脚踢倒在地，整个过程两秒钟不到就结束了。陈羽振又激动又惊讶，随后问他想要多少钱一个月？杨义微笑着解开拳套伸出5根手指说：“五千美元足矣。”史密斯说：“你这样的身手打黑拳一场起码几万美元。为什么心甘情愿做陈会长的保镖？”杨义冷哼了一声说：“我不想打假拳，而他们却逼着我打假拳，我一怒之下就把之前的老板打翻在地了。”陈羽振听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杨义笑着说：“陈会长放心，我永远不可能对你出拳的，苍穹之珠救过我两次命，一次还是救了我全家，一次是洪水，一次是地震。”陈羽振听后微笑点头。

    世界杯刚结束8强赛，陈羽振等一行人刚回到酒店，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陈羽振看来电显示是张丹芹打来的就接听了，只听电话另一头的张丹芹带着哭腔说：“陈会长，你快回来吧，清乾出事了。”陈羽振问明原因后赶紧对史密斯说：“老朋友，个人飞行协会出大事了，我得赶紧回去了，你帮我安排下专机可以吗？”又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史密斯也是一脸凝重，然后拿起电话安排私人飞机去了，旁边的陆星蕊和杨义面面相觑，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陈羽振犹豫了会儿还是把一段信息给转发给了陆星蕊。原来自由之翼的飞行训练中，有5个新教练没有接住学员，5名学员从200米高的苍穹之珠上直接摔了下来失去了年轻的生命，此时陆清乾已经被警方带走接受调查了。陆星蕊看后急火攻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陈羽振赶忙扶住妻子，过了一分多钟陆星蕊醒了过来。她又看了一遍信息，只见发信人不是张丹芹，却是凯恩。陈羽振见他注意到了发件人，柔声对她说：“凯恩已经开始调查了，这件事不简单呐，短短两天之内5次失误，很有问题。不管怎样回去后再仔细问问。”陆星蕊点了下头。

    史密斯快速走了回来对陈羽振说：“20分钟后起飞，咱赶紧去机场。”陈羽振和他握了下手又拍了下他肩膀，史密斯说：“我也一块儿回去，毕竟飞行协会我还是名誉主席。”陈羽振谢过后立刻驾驶着苍穹之珠飞向机场。

    众人一路马不停蹄4个半小时后回到飞行协会总部楼前，此时国内天刚亮，飞行协会里除了安保人员值班和正在等候他们的张丹芹外并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张丹芹又仔细把情况说了一遍，经凯恩调查后发现最可疑的是出事的10名自由之翼的教练全是日本籍的但是和板垣次郎没有任何瓜葛，至少表面上没有，凯恩还在继续暗查。

    陈羽振问：“清乾的父母知道这事吗？”张丹芹说：“知道了，是板垣次郎派人通知的。”陈羽振听后愤怒地握了下拳，转过头对陆星蕊说：“你先去看下大哥大嫂，这里由我来应付。”陆星蕊答应着去了，陈羽振在窗边看着妻子出了大门后对杨义说：“你去暗中保护她，有情况及时联系我。”杨义犹豫了下拿出一把左轮手枪。陈羽振惊呼一声，杨义尴尬地说：“回来的匆忙，忘了国内禁枪。”陈羽振接过左轮手枪说：“我来处理。”杨义又掏出一把折叠刀交给陈羽振说：“这个你用来防身。”陈羽振问：“你没了武器。”话还没说完。杨义说：“凭我这对拳头，可以保护夫人周全的。”说完转身出去保护陆星蕊去了。

    陈羽振和张丹芹来到附近派出所，把左轮手枪交给了民警，并说明了情况。派出所民警记录好后说：“陈会长，你再等会儿，等飞行协会正式上班了我开苍穹之珠送你们过去吧。”陈羽振点头同意了。那民警去泡了两杯茶递给二人，陈羽振说：“我有个请求，我想去警用苍穹之珠里看看可以吗？”那位年轻的警官好奇地说：“我们警用苍穹之珠也就最快50迈的速度，并没有你那100迈的快啊。”陈羽振笑了下也就不再说这事了，转而问起陆清乾的事。那位警官说：“按这情况分析也就是普通询问，应该很快就能出来。”

    三小时后来到飞行协会总部楼时，应证了这位警官的说法，陆清乾已经回到自己办公室了，只是眼圈有些发黑，眼中多了些血丝。他见到陈羽振后颤声喊了句师父。陈羽振轻轻拍了拍他肩膀说：“不会有事的，一会儿开完会咱们去看看你父母。”陆清乾精神一振，挤出一点笑容答应了。

    9点，飞行协会的责任会议正式开始，陈羽振刚说完开场白，板垣次郎站起身来说：“陈会长，一下子出了5条人命，你身为会长，是不是该有所表示？”陆清乾拍了下桌子也站起身来说：“自由之翼是我的产品，跟陈会长有什么关系？你冲我一个人来就是了。”板垣冷哼一声说：“这次出事的是飞行教练，而这套救援防护技巧是陈会长发明的，而且出事地点也是飞行协会的训练场地，他身为会长岂能没有责任？”史密斯说：“那你这个副会长是不是也难辞其咎？”板垣次郎耸了耸肩说：“我只是副会长而已还能管会长的事？另一个也是和我平级的副会长，我一样管不了的，如果说我的赛珠飞行汽车要是出事了我也会负责的。”陈羽振看了他一眼后说：“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准备负责呢？”板垣次郎两手一摊意思很明显，那你赶紧负责咯。

    陈羽振站起身来说：“出了这样的事我深表遗憾，对于遇难者家属，我会负责赔偿，至于失误的防护教练嘛，还要等警方的最终调查。不过这次出事的全是日本籍教练，我目前不发表任何意见。”底下众人纷纷议论起来。等众人议论声稍微安静些后，陈羽振接着说：“至于会长一职，我不想再担任了，我准备引咎辞职。”说完把会长戒指摘了下来，放到了板垣次郎面前。板垣次郎又尴尬又愤怒，这么一来摆明了是向众人宣布自己为了会长的位置故意做的局来陷害陈羽振的，他盯着面前的会长戒指却也不好意思立刻拿起来带上。

    陈羽振走回主席台，对着众人深深鞠了一躬后转身准备离开会场，板垣次郎说：“你这是要退出飞行协会？”史密斯站起身来说：“我退出飞行协会，这名誉主席我也不要了。”陆清乾刚想站起身，见陈羽振对他使了个眼色，他也就没辞去副会长。史密斯走到陈羽振旁边，两人握了下手后并肩走出了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