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启程漠北
“施展这样的奇术，就没有副作用吗？”齐玄甄问道。
天地万法有利亦有弊，正如，强大的禁术会对施术者身体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罗琦略作思考，摇了摇头，道，“应该不会，之前试过几次，没有反噬的迹象。”
至今为止都是她独自修习，秦家没有人提供指导经验，只能靠自己一步步探索研究。
“副阁主···”
“罗琦姑娘，称呼姓名吧，总叫副阁主有些不适应。”
“那我以后叫你齐公子。”
“好。”
“那个打断一下。”秦子瑜指着自己的脸，说道：“罗琦你这次会跟在我身边一段时间，先把面具摘了，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
“哦？这么说齐公子未答应成为副阁主前，公子不把他当自己人喽？”
罗琦一边打趣，一边摘下，面具耳钩挂住几缕秀发，少女缓缓露出真容。
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高翘琼鼻，唇色红润，脸上气质高冷，行为又带几分俏皮，典型的外表与性格不搭，有反差！
“这话有挑拨我跟老齐感情的嫌疑啊，你的pp又痒了？”
“略略略~”罗琦冲他做了个鬼脸，旋即飞一般地逃离现场。
“这妮子，内外反差真大！”秦子瑜感叹一句，忽而转向齐玄甄说道，“朝廷那边已经传来消息，太子殿下向周皇提议，我们明日便会随行大周的使队启程漠北。老齐，你跟我们去吗？”
“当然。”齐玄甄几乎是毫不犹豫，“师父让我跟着秦兄学些东西，如今尚未学到点皮毛，焉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再说了我还没出过大周呢，有好机会去见识一下塞外的风土人情怎么能错过。”
秦子瑜笑道：“好好好，我还担心你不跟去呢，此行若是少了个金牌打手多没安全感呐。”
翌日，金陵城外。
千余人组成的大周使队牵马以待，护卫都是精挑细选的禁军士兵，个个高大威武，装备精良，尽显大国气象。
罗琦打扮成侍女模样跟在秦子瑜、齐玄甄身后。
太子殿下亲自相送，站在队伍的最前端。
这趟“公差”秦子瑜与鸿胪寺官员们享受一样的待遇，可能是他最近名声太大，加上国子监司业的官职傍身，随行官员们都不敢怠慢，一现身就众星捧月般将他安排到了最靠前的一辆马车上。
看到秦子瑜，周元迎上来，周围杂乱的声音也消停了许多。
“圣子也去？”周元目光落在他身边的齐玄甄身上。
齐玄甄点头，淡淡道，“跟去看看。”
俩人不算熟，打个招呼就过了，旋即转向秦子瑜说道：
“这趟辛苦秦兄弟了，大周与漠北各部的谈和，希望秦兄弟在必要之时帮衬一番。”
“太子殿下放心，身为大周子民，为国分忧实为份内之事。”秦子瑜拱手行礼道。
一番寒暄，内容嘛，多是保重身体之类的。
接下来，作为在场最有分量的人，周元在千人瞩目下，开口道，“诸位皆是我大周的栋梁，漠北八部的选择将会对今后战局产生巨大的影响，诸位此行务必慎重对待，拜托了！”
“殿下，此事不成我等无颜回大周！”
“是呀。”
······
仿佛众人潜藏在血脉里的某种东西被激发出来，诸如此类一时热血上头的言论还有很多，秦子瑜却是默默回到车架上。
太假了，前面说不回大周的那个，对对对就是你，如果真没成功，有本事你就呆在漠北，搁那儿放羊。
不行吧？说再多决绝的话，最后无论成与不成，还不是死皮赖脸回大周。
此时，秦子瑜透过车帘看着窗外“群情激愤”的众人，有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话又说回来，若失败了，大周将面临四面临敌的处境，说不定扛不住压力真被灭了。
秦家好不容易混到今天这一步，正处于上升期，乱世难以更好地发展，单从这点上来说，他也会尽力促成大周与漠北的讲和。
三月时光转瞬即逝，大周北疆，寒风萧瑟已然入冬。
“这便是落雁城了？”
车队缓缓入城，秦子瑜掀开锦帘，环望街道冷清，空无一人。
禁军校尉张括骑乘骏马靠过来，感慨道：
“正是落雁城，两国不睦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虽无大的战事发生，却听闻漠北时常侵扰，雁城守军进入备战状态，久而久之生活在这里的百姓担惊受怕，只能迁家去往他处。”
“老张，镇守此处将军是何人？”
途中，不乏有接近讨好的谄媚之人，但秦子瑜发现这位统领禁军的千夫长与他们不同，是个有意思的人。
几番交谈下来，言语中尽是关怀百姓，张括秉性纯良能走到今日这一步着实不易。
提及雁城守将，张括顿时来了兴致，跟小迷弟见到偶像似的双眼发亮，道，“此人的名字，大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趣的是他与您同姓。”
“哦？”
“秦武山！我大周的双子将星之一！”张括满脸崇拜道，“在下参军便是因为他，说来惭愧，至今未曾有幸见秦将军一面。”
“您可知秦将军成名之战，及冠之年便披坚执锐，率领五千人马鏖战漠北万人大军，我们单兵战力远远不如自小从马背上长大的蛮人，秦将军却带着五千骑击溃多出一倍兵力的蛮人骑兵，实在可惜不能亲眼目睹那一战！”
“啧啧，有这么玄乎吗？老张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听着旁人赞誉自己大哥，秦子瑜心里自豪，可嘴上没放过。
“真的!”
张括急了，似乎是想证明什么，却又拿出不所证之物来，急得抓耳挠腮。
秦子瑜笑了笑，拉上车帘，随即向身边两人开口道，“待会儿我们先走，去塞外探探路。”
“好，秦兄（公子）。”
按照礼制，雁城至少会派人前来接引使队，在城内休整后再出使漠北。
现在车马进城，除了把守南城的将士却不见有人迎接，自己这位大哥行事果然还是这般风格。
不过没到相见的时候，先避避再说吧，之后给他个惊喜。
跟张括、鸿胪寺卿说了一声，三人牵马离开使队，从来时的路返回，往城外绕行向最近的漠北部族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葛密部族。
葛密部位处漠北八部南端，唯一与大周接壤的部族，接近战场，相比雁城北门一大片寸草不生的赤地，这片土地却意外地青草肥茂，牛羊遍野。
但见，大群身披皮袍子的草原牧民包围中，一位少年格外亮眼，光秃秃的脑袋，一袭灰僧衣，妥妥的异类啊。
佛祖越界空降在长生天的地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