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取剑，渊虹
情况是这么个情况，但是秦子瑜总觉得老齐在自夸。
果然，内心黑暗的人呢，想啥都是黑的。
“我试试。”
秦子瑜闭上眼睛，尝试着用心去感受·····
嗯，有丝丝凉意。
他紧了紧衣衫，再度睁眼，啥都没有发生。
没道理啊？
看着对方呆立在原地，试了半天，就是没有拔出一柄剑。
齐玄甄建议道，“秦兄，实在不行我们下去三层，挑一把先用着？”
“我感受到了，最深处有东西在召唤我！”
话落，秦子瑜煞有其事地朝前走去，仿佛真有神秘力量在召唤他。
骗鬼的话，又不是灵异事件。
按照常理来讲，最好的东西不会放在容易拿到的地方，来一趟铸剑阁必须薅一把羊毛，空手而归不是他的作风。
雾之尽头，地上刻着奇异的铭文，秦子瑜靠近，阵纹爆发耀眼的白光展开结界。
齐玄甄遮住眼睛，忙问道，“秦兄，你做了什么？”
“这好像是个阵法。”
结界闪耀白光，经过四周朦朦胧胧的雾气散射，远看就像一个小太阳，空间中亮如白昼。
突如其来的强光，差点刺瞎了秦子瑜的24k钛合金狗眼。
铸剑阁四楼之上，光线透过窗户照耀出来，路过的弟子们稀奇地看着此番景象。
他们跟秦某人不同，想要去三楼或者以上的楼层获得更强大的武器，需要下山执行宗门发布的任务，兑换通行信物。
秦子瑜轻易就能上来，其实是万剑宗为其大开方便之门。
“八荒拳·壹式，给我破！”
抡起沙包大的拳头，暗金色光芒附在表面，势大力沉一拳轰在结界上。
碰撞产生的冲击波将周围的雾气掀开大片，然而结界依旧坚挺。
“秦兄？”
看见秦子瑜双眼无神地站着，握拳抵住光墙，齐玄甄伸出手拍他肩头。
“别喊了，他听不到你说话，这小子识海被吸进去了。”
风无痕淡淡道，“五层楼便是结界中的世界，里面封锁着剑灵‘残缺’的神兵，老祖用阵法隔绝，切断了它们对外界的干扰。”
这里‘残缺’指的是不完整，前代主人圆寂后，剑灵受到影响，杀戮过多或是使用者的情感执念影响，致使剑灵扭曲了本源。
这些人往往修为绝强，导致后来人无法掌控，甚至反过来让武器控制人的心神，最终造成难以挽回的灾厄。
剑圣用阵法将它们收录在五层楼内，待铸剑大师们研究出淬炼重生的方法，才能正常使用。
“你很幸运，你的太阿上代主人是一名心怀天下的儒侠，剑灵本源完整。”
风无痕拿起酒葫芦狠狠饮了一口，叹息道，“很多绝世神兵所遇非良人，遭到损坏，变得不再完整，也不知道剑灵的诞生，对它们而言是好是坏。”
秦子瑜身心震撼，因为眼前的景象太过玄幻，让人怀疑其存在的真实性。
尸山血海中，一把长戟浴血而出，泛着森然杀气，直插在累累骨堆之上。
左侧，天地清明，清澈透蓝的湖泊宛如一面打磨光滑的镜子，中央悬浮着一柄剑。
万魔渡突然自动运转，与长戟遥相呼应，秦子瑜不由自主地朝长戟迈步而去，脚底血液粘稠，心底升起一股悲凉，滔天杀意席卷而来。
他的眸子变得血红，喘着粗气，浑身真气不受控制地涌动起来，即将失控之际，蔚蓝的湖面泛起波纹，悬浮空中的利剑振动，龙吟传入脑海。
“呼。”
秦子瑜呼出一口浊气，脑海渐渐恢复清明。
“好可怕的杀意！”
回过神，秦子瑜心有余悸地揉了揉脸，险些被长戟影响，心神失守。
有那么一瞬间，他渴望鲜血，想要杀人！
万剑宗后山。
剑圣陆九渊似有感应，并指起剑，龙渊古剑化作流星，刹那间飞入铸剑阁。
叮！
无与伦比的镇压之力，顷刻笼罩在铸剑阁顶楼。
酒剑仙风无痕施展御剑术，在结界外配合镇压邪祟。
秦子瑜所处的世界变幻，长戟消失不见，欣长的古剑倒悬在镜湖上。
他小跑过去，一把握住剑柄，“就你了！”
剑身轻鸣，然后便没了反应。
“呦呵，我就不信邪了。”
秦子瑜双手齐上，额前青筋凸起，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可是无论怎么用力，神兵巍然不动，似乎对秦某人并不感冒。
“累死小爷了，这破剑怎么回事？”
我有啥步骤缺了？或者要滴血认主？
秦子瑜开启了一波剧本杀，先是对着长剑聊人生聊理想，然后又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上去······
剧本到自己这儿失灵了？
蓦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小友，你抱元守一，心神坚定，若它认你为主自能拔出。”
传音这种事情，好像顶尖高手都会，也不是什么新奇的事儿了。
“多谢剑圣提点！”
秦子瑜激动道，不早说，害他跟傻子似的瞎鼓弄半天。
知道了正确的打开方式，秦某人重振旗鼓，信心满满。
他可是主角，拿捏一件器物还不是简简单单？
“方才太用力了，这次对你温柔点。”
秦子瑜笑道，“乖乖跟小爷走，带你装逼带你飞！”
话落，徒然拔剑。
这次十分顺利，秦子瑜成功将其拿下。
神剑离开，湖面掀起波浪，随后在龙渊的镇压下，缓缓恢复了平静。
“可以啊，你小子眼光够毒辣的。”
风无痕眼热地盯着秦子瑜从结界中带出的神兵，说道，“剑榜排在第二位的神剑，渊虹！”
“这就是渊虹！？”
秦子瑜心中一惊，问道。
“废话！”风无痕冷嘲热讽道，“不过，你拿着它，跟拿着烧火棍也没太大区别。”
“？”
“渊虹本是剑冢的欧冶子用天外陨铁所铸，曾经有人用它屠龙，因此沾染了龙血和怨念，使用者注定遭受怨念反噬，不得善终。我万剑宗的老祖——陆玄凌得到它后，铸剑大师加入五金回炉再造，这才消除了诅咒。”
秦子瑜好奇道，“那你说我用着跟烧火棍没区别？”
“呵，你这三脚猫功夫，神剑跟普通凡器有啥区别？”
风无痕反问道。
“送你俩字——无聊！”
秦子瑜听完他的话，松了一口气。
他还以为千辛万苦拿到的这剑有啥问题，感情是这老酒鬼胡说八道。
“秦兄，天下剑客穷极一生都想得到剑榜前十的名剑，因为神剑有灵极为不凡，我的太阿剑能储存一部分真气，在真气竭尽之时，依然能施展剑招。”
齐玄甄解释道，“渊虹此刻还不完整，它除了削铁如泥，剑灵受损，失去了其它效用。”
“能补救吗？”
“应该可以吧。”齐玄甄闻言不确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