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压力，破境
距今千年前，世间有仙。
仙人视万物为刍狗，奴役凡人，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苦不堪言！
武道鼎盛之际，有大修行者一呼百应，逆行伐仙。
可是仙人之威严，岂能轻易撼动。
齐人族高手之力与仙人抗衡，一场名为诸神黄昏的人神大战就此展开。
历经百年争斗，人族在付出惨重的代价后，终于成功将仙人们封在了东海一角，可是人族高手也近乎死绝，此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渐渐恢复元气。
“前辈们估计不想让后世子孙知道这些，抹除了历史上仙人的存在，但是怕未来的某一天仙人破除封印，那一代人对其一无所知，便留下只言片语以作应对。”
齐玄甄一口气把自己知晓的都说出来。
“他们当时怎么不把仙人全给灭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用挑这个大梁了。”秦子瑜对此颇有微词，抱怨道。
“哪有这么容易。”齐玄甄凝声道，“仙人来自天外，不死不灭，若非如此也不会选择封印这条路了。”
“你是说人神之战当中，没有一个仙人死亡？”
秦子瑜大呼不公道，人命只有一条，而仙人一点损失都没有，只是关进小黑屋里。
这怎么打？
齐玄甄闻言，否定道，“不是，仙人在斗争中也有阵亡。”
他继续说道，“人族先辈用无数人的牺牲，取得一些对战仙人的不菲成果，也可以称之为经验。据记载，仙人的肉身不灭，但是一击毙命后神魂会出窍，破坏神魂是唯一可以屠仙的途径。”
秦子瑜若有所思，“灵魂攻击？”
灵魂寄宿在肉体中，肉身毁坏后便没有了寄所，但是常规的物理攻击难以触及，修炼至逍遥天境，引天地之力为己用，灵魂出窍，方才拥有精神攻击的手段。
“人的魂魄。”秦子瑜换种说法，道。
“秦兄说是元神吧。”齐玄甄了然，“修行者的元神难以企及仙人神魂万一，不可同日而语。”
“嘿，老齐，你不厚道呀。行了，说说吧，杀个仙人真麻烦。”
“自爆元神。”
齐玄甄张嘴，神情肃穆，冷冷吐出四个字。
“嘶！”
秦子瑜倒吸一口凉气，“活人炸弹？！”
人类一方弑杀神明的方式就是同归于尽，还是永不超生的那种······
秦子瑜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重，无数人的牺牲，前赴后继，才换回今日人世间的安定和谐。
这个话题突然变得沉重，又或者本来就是一条充满残酷、血腥的前路。
两人沉默地走着，到了竹林间的院落。
齐玄甄推开篱笆，“秦兄，这里就是剑宗为你单独划出来的住所，没人会来打扰。”
屋内陈设简单，打扫得干净，四周是竹林，风一吹，竹叶发出梭梭声，倒是清净。
“你休息吧。”
“多谢。”
秦子瑜躺在榻上，阖眼便回顾起今天发生的事。
这趟来万剑宗真是一波三折，入宗门成了内门弟子，马甲也掉个精光，还莫名其妙担上拯救黎民苍生的责任。
好消息是他还有时间，至少十年。
坏消息是要面对“怪物”，数量、实力不详。
秦某人对此深有感触，人生艰难，前路茫茫啊！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提升实力要紧。”
想通之后，秦子瑜决定踏踏实实做人，先提升实力。
许久，他灵光一闪，既然仙人都有，那么······
不知道有没有那种吃下去就能直接入天境，成为绝巅高手的神药。
大意了，早知道问问剑圣。
万魔渡，神秘诡异的魔道功法，每日都在自动修炼，并且速度极快，即便如此秦某人还是不满足，他总觉得没有发掘完。
可惜便宜师父死的早，武道上也没个领路人啥的。
“感觉到了。”秦子瑜自言自语道。
嘭！
盘腿而坐，双手贴膝，心脉的位置传出闷响。
紧接着，万魔渡运转周天，周身灵气纳入丹田，聚成气海。
秦子瑜内视丹田百骼，身体犹如一张x光机照射出来的三维立体图，清晰的呈现在眼前。
经由心脉，真气质量提升了倍余，流入四肢，对身体的掌握和控制达到极致。
“神游玄境，果真玄妙。”
感受着焕然一新的身体，他对世界又有了新的认识。
万剑宗，山腰处的竹林，无比嚣张的笑声响起，惊起一群燕雀。
“老子终于破境了！哈哈哈哈！”
院子中央，秦子瑜叉腰，仰头大笑，不知道还以为他天下无敌了。
一夜过去，齐玄甄和一名小师弟来送饭，隔着老远，听到那欠揍的笑声，清秀的脸上浮现一抹古怪之色。
好快，几个月就破境了，神游玄境这么容易的嘛？
虽说五大绝世天骄都踏入了这个阶段，可是那么短时间内破境的，闻所未闻。
锻体境夯实基础，不宜过快，聚气境从无到有，需要时间慢慢凝练，让身体适应、使用真气。玄境之后都需要天赋、感悟，努力已经不是决定性因素，但是努力所需的时间还是必要的，这是一个沉淀的过程。
有人卡在聚气境巅峰一辈子，像他们几个被世人称为“五大绝世天骄”的年轻一辈，最先入玄境的周元在聚气境用了一年时间，他本人当初也用了一年半才破境。
武道之路，漫漫远兮，急不得。
若一味追求速度，只会适得其反，轻则留下隐患，难以再进一步，重则走火入魔，经脉寸断，沦为废人。
揠苗助长？不行，他得好好劝劝秦兄。
“秦兄，恭喜了。”
推开篱笆，齐玄甄看着前方尾巴快要翘上天的少年，笑道。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秦子瑜猖狂大笑道，“我果然是个天才，连破两境！”
让小师弟放下食盒，齐玄甄快步靠近，拉过他的手细细把脉。
片刻，齐玄甄面露古怪道，“奇哉怪也，脉象平稳，不似强行突破。”
秦子瑜收回手，傲然道，“当然，我是天才。”
“秦兄，要不要比试一下。”
齐玄甄拔出古剑，微笑道。
“正有此意！”
秦某人觉得他又行了。
刹那间，竹林小院中剑气四溢，风从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