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圣子齐玄甄
淮河畔，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河岸边一位少年少女并肩同行，引得路人驻足侧目。
男子云衫华丽，风度翩翩，气宇轩昂。其身边的姑娘虽有轻纱掩面，却遮掩不住她的仙姿玉貌。
“来唷，客官，看看要点什么，您买一个发簪送给这位姑娘？”
摊贩卖力的吆喝着，见俩人走近，朝秦子瑜挤眉弄眼道。
秦子瑜停下来，笑道：“媛媛姑娘，有看得上的物件吗？”
蔡媛媛摇头，目光盯着一支珠钗移不开，装作不在意：“公子不必破费，我有一些了。”
呵，女人！
“这支发簪不错，拿个精美的礼盒包下来。”
秦子瑜拿起朱钗，让小贩打包。
银制的细簪子，顶端吊挂着一颗蓝宝石，做工细致，浑然天成。
“好嘞！”小贩喜笑颜开，按照他的话，用雕刻青鸟图案的樟木盒子装好。
“客官，十两银子。姑娘您真是有眼光，找了个大方的公子。”
“你误会了，我们···”
秦子瑜接过礼盒，打断她的话，掏出银票付钱：“会说话，多出的十两赏你了。”
小贩欢天喜地接过银票，道，“谢谢公子！两位真是绝配。”
“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蔡媛媛黛眉微蹙道。
秦子瑜挑眉：“有什么好解释的，再说了，人家说的实话。”
“你，哼。”蔡媛媛双手抱胸，自顾自往朝前走去。
这小模样，全然不似在听雨阁那会儿，仙女生气还挺可爱。
追上对方，秦子瑜把盒子给她，好声好气道：“对不起，好吧？”
“我只是觉得别人说什么不重要，咱俩纯友谊！”
“噗。”蔡媛媛接过礼盒，神色缓和一些，她并没有真的生气。
迎面走来一位身着道袍，眉清目秀的青年，难以置信地问道，“小师叔，您怎么在这儿？”
“我陪这位公子逛逛，你有意见？”
“不敢。”
蔡媛媛似乎跟青年认识，反问道，“你不好好在山上练剑，在这里做甚？”
“师父让我来寻你。”
“在下齐玄甄，阁下是？”
咦，这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
“在下秦子瑜。”
青年行了一礼，认真道，“在下身负师命，小师叔可能不能陪公子游湖了，还请秦公子见谅。”
秦子瑜淡淡道，“既然你们有事，就先走吧。”
“多谢秦兄体谅。”
“不行！”蔡媛媛神色有些抗拒，当即朝秦子瑜说道，“你得跟我一起去。”
“啊？”
他懵逼了，人家找你管我啥事？
“小师弟，你过来。”
把秦某人晾在原地，，她凑近青年，在对方耳畔说了什么。
齐玄甄转身，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客气一礼，道，“可否请秦兄随我们一同前往万剑宗？”
“好。”
秦子瑜直接应道，他早就想去万剑宗转转，看天下第一门派有何过人之处。
“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早启程吧。”
秦子瑜顺势说道：“我的府邸离得不远，二位不嫌弃的话，去住一晚？”
“好。”
“打扰了。”
众人来到墨栖苑，秦子瑜让老吴收拾两间客房，带他们去歇息。
一夜无话。
翌日清早，天还未亮。
前院空地上，老吴抬着茶盘走来，“少爷，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吧。”
收剑，秦子瑜擦擦汗，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老吴，起那么早？”
“害，老奴年纪大了，睡不着啊。”
老吴呵呵一笑，理所当然，道，“少爷您倒是真勤奋，天不亮就起来练剑，到聚气境后期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刚起床突破的。”秦子瑜双眼发出璀璨的光，问道。
难道老吴隐藏了自己的实力，其实是个‘扫地僧’？
武者之间，境界修为相差太大——强者便能感知到对方大概处于什么境界，弱者则通过对方身上的气势来判断是不是对手。若是相差不大的两者，通过对战交手后，方了解对方的水平。
“您忘啦？老奴曾征战沙场受过重伤，从玄境跌落了一个大境界，感知力却没有随境界跌落，再者您身上的真气起伏不定，所以判断出少爷功力有所精进。”
“嗯···真气外放，感知他人周遭的灵气波动？”
“不是的，少爷。”老吴摇头，给他普及道：“练武之人，寻求更强的力量，其实就是对速度、力量、敏捷、感知的提升。炼体境是人力所能达到的极致，每个人生来不同，肉体的力量自然不同。”
“武者从聚气境开始，才算真正踏上修炼一途，感受天地灵气提炼为真气，内视全身七经八脉，借助真气全面提升，天资便是所能成就的上限！”
“老吴，你懂的真多，从来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玥儿跟他说过，只不过秦某人负心给忘了。
“少爷过誉了。”老吴转了转眼睛，回头看着俩陌生人的房间，小声道：“少爷，您昨晚带来的人不是一般的厉害！”
秦子瑜眯着双眼，小声道，“怎么说？”
“披着道袍的少年修为不俗，老奴感觉不到他们的真气波动，那位仙子更是深不可测！”
“他名为齐玄甄。”秦子瑜嘀咕了一句，纠结道：“我好像在哪儿听过，谁说的来着？”
老吴神色一惊，难以置信道：“万剑宗的圣子齐玄甄！”
“老吴，别大惊小怪的···卧槽！”秦子瑜叫得比对方还大声。
就说怎么那么耳熟，感情是与他齐名的五大绝世天骄之一的齐玄甄。
“少爷，您从哪儿带回来的？”
“淮河夜市碰到的。”
老吴佩服的看着秦某人，才来帝都两天，豪掷万金买下曾经的武王府不说，气运也是逆天，逛个夜市都能碰到万剑宗的圣子，又带回个仙子般深不可测的姑娘。
他竖起大拇指，建议道，“少爷威武霸气，您可以试着结交齐玄甄，此人身份特殊，对您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知道秦子瑜的志向，老吴大概能猜到未来这座墨栖阁会面对怎样的风雨，他不免为眼前年轻的少年感到担忧。
秦子瑜感动，道，“好，我试试。”
老吴是真把他当自己人，相处时间不久，对他掏心掏肺，已经为他考虑之后的事了。
说曹操曹操到，齐玄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出去溜达一圈后，刚回来。
“秦兄，早。”
“早。”秦子瑜很想试试，自己目前离绝世天骄还有多远，便开口道，“齐兄， 我想与你切磋一下，看看自己差多少。”
“好，时间地点秦兄来定，在下奉陪。”齐玄甄应道。
老吴面露愕然，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打不相识？
“不如就现在？”
“听秦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