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古代40
看见满地的花瓶碎片，只觉得触目惊心，“伤着没有？”
林小瑶有些意外，摇了摇头，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从塌上挣扎起来，向沐城行了一礼，“公子要是没事的话，奴婢先告退了。”
她这话说的坚决，不像普通侍女的口气，自己对她关心，她好似没放在心上，想平时有多少女人等着对他投怀送抱，沐城颇有些不快。
淡淡说道：“那你回去吧，明日来书房做事。”
“是。”林小瑶又行了一礼，才缓缓退出去。待人走远了，沐城越想越生气，抬手一挥，桌上的茶杯便摔得粉碎。
听到动静，随福走到门口望了一眼，夜已深了，还是问了一句：“爷，两位姑娘宿在了南苑，不知爷今晚在哪里安置？”
“就宿在这里！”拿过一旁的锦被，一股脂粉味扑面而来，沐城厌恶地丢开，随即下了塌，“去后院偏房！”
随福得了令，先下去安排了。
林小瑶回了房，发现彩月还没睡，问了一句：“彩月姐还没安置吗？”
彩月本在梳洗，见林小瑶回来了，忙堆了个笑脸，“林小瑶妹妹才回来啊？不是说去了前头书房吗？”
林小瑶道：“只是去送了个花瓶。”
彩月见她脸色不好，叹气道：“听说今天庄子上来个两位姑娘，长得漂亮极了，该要受宠一阵。可话又说回来，在咱们爷床上滚过的女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这两个又算什么？”
这话有些酸意，林小瑶知道这府里女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想起今日的窘境，还觉得如在梦里。
彩月见她沉思，话锋一转，又道：“哎，妹妹也别多想，像我这样的粗使丫头，只要不犯错，能拿些月利银子，贴补家用也就知足了。”
“姐姐家里还有其他人吗？”林小瑶刚一问，就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道歉道：“彩月姐姐别介意，我无心的。”
彩月收拾完，躺在床上，她也知林小瑶无心，卖到富贵人家当丫头，有几个是家庭幸福的？恐是林小瑶家里没人了才有此一问，于是缓缓道：“家里还有娘亲和幼小的弟弟，前两年买了个童养媳，家里就更拮据了，每月的银子都给了家里。”这话说的平缓，但语气里透着怨气，林小瑶也不好接话，只要听她继续说。
“我十岁的时候，爹得了重病，娘便把我卖给了沐府。拿了钱，治了几个月，爹还是去了。本以为到了沐府，日子是我一个人过，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还不是事事要我接济？”
林小瑶静静地听着，只觉得人生都是苦楚的。
“好了，快睡吧，明日还要做事。”
“嗯。”林小瑶答应了一声，也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大早，林小瑶就去了后院偏房伺候沐城起床。要说平日，他要不宿在书房，要不去后院哪个女人屋里，所以一应器具在这两地比较齐全。昨晚不知怎的一个人宿在了偏房，今早东西都要带过去，倒有几个婆子来帮忙。
端着东西进去，正巧沐城刚起，身上只穿着白色的绢衣，小心地揪了帕子递给他，沐城接过，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
婆子走上前来，替他退下了寝衣，林小瑶瞬间低下了头。正要给他套内衫，沐城一个眼神制止了，又示意了林小瑶。婆子惯会看眼色的，见林小瑶是新来的，爷挑弄挑弄也是常事。把衣服递给林小瑶后，统统退了出去。
这屋里只剩了他两人，虽熏了地龙，但沐城裸着上身，也有些凉气。林小瑶任命的吸了口气，先替他穿内衫。
沐城虽为世家子弟，但也习过武，身体很精壮。小心地给他穿衣，尽量不碰着他，但事与愿违，这一件衣服穿得颇为辛苦。
好容易系上了带子，沐城一把抓住了她，眼神很玩味，“程嬷嬷没教你怎么伺候我吗？”
林小瑶想起昨晚沐城生气，这次再不敢挣脱，小声道：“嬷嬷教过一些爷的习惯。”
沐城昨晚在偏房都没安枕，一看她如今还在抗拒，冷笑一声道：“习惯算什么，爷这只一个规矩，伺候得爷高兴就对了，你可知错了？”
林小瑶错愕地抬头，要是此时还不知他什么意思，就真的蠢笨了。昨晚她的一个小动作，就引得他不快，所以现在才会这样戏弄她。
“奴婢知错了。”
本是服软之语，但看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沐城却更气了。本想怜惜她，现在也没必要要了，只是庄子上的一个丫鬟，想来也没什么要紧。
想到这里，也不管林小瑶什么想法了，一把抱起她，便朝床榻走去……
沐城累的睡着了，林小瑶侧着身子，心里百味沉杂。往事在眼前浮现，合上衣服，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沐城嗯了一声，把她抱在怀里，林小瑶想躲闪，又怕他生气，只好绻着身子不动。揉了揉眼睛，看见林小瑶眼睛红红的，也觉得自己可能孟浪了，沐城把她圈在身前，道：“还疼吗？”
“奴婢不敢。”想是晨间，总呆在这里不好，自己起身穿好衣服下床。想起程嬷嬷说过沐城起床，总会喝一杯热茶，便去桌上倒了一杯递给他。
沐城看着她这样知理，接了茶喝下，又不知该说什么了。家里只有两房妾室，外面婊子包养了不少，但也不是正经的外室。挑弄挑弄丫鬟按理说也没甚要紧，只不过她是什么家世，倒要找程嬷嬷问问清楚。
林小瑶见沐城不说话，怕是还生气，但现在再不回去，恐多生事端，于是道：“奴婢先告退了。”
沐城嗯了一声，自己穿了衣服，示意林小瑶下去。想这小妮子刚刚在身下承欢的样子，沐城心情甚好，叫了随福进来。
“爷，这下起了？”
沐城盯了他一眼，也不生气，道：“丫头脸皮薄，外边伺候的，嘴巴严点。”
随福笑嘻嘻道：“爷放心。”嘴上答应，心里却在犯嘀咕，爷这又是闹那出？替他披上了大氅，说：“账簿都在外头书房里，爷是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