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暴君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07
宫人们都在门口等着,也不敢打瞌睡,生怕大王有啥吩咐。
好几个年纪尚小的宫女站在门口听着屋里那隐隐约约的娇声,都红了脸,头低的厉害。
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好奇的交头接耳。
一旁候着的于青看到了连忙轻声呵斥,“脑袋都不想要了是吧,该听得听不该听的都给咱家闭上耳朵。”
“是。”小宫女们瑟缩了一下,头低的更狠了。
至于里面的桑鲤,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今日这暴君和疯了般,非但不让她闭嘴还故意弄得她出声。
有好几次她都没忍住。
最后,好不容易结束了,桑鲤依旧要忍着起身伺候他。
秦肃淡淡的瞧了她一眼,摇了摇一旁的铃。
一直守在外面的宫人们瞬间鱼贯而入,拿了些换洗的衣物,又抬了水进来。
虽然是第二次侍寝了,但桑鲤此刻依旧有些窘迫,身无一物的实在是太没安全感了。
好在秦肃不喜旁人靠近,每次宫人们送了东西进来就出去了。
可怜的是她浑身困乏还要跟着伺候。
桑鲤无奈认命,刚走了过去拿起帕子蘸了些水轻轻的给他擦着。
站在他身后擦洗,她也躲了个懒,半靠着浴桶。
瞌着眸子疲倦的擦着,等抬起头就见那双漆黑的眸子忽然瞟了过来,吓得桑鲤一激灵瞬间清醒了。
秦肃目光平淡,似是随意来了句,“困?”
桑鲤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眸子里满是惊恐,“奴婢知错。”
说着正要跪下去,下一秒忽然被男人拉着手臂,拽到了浴桶里。
帝王的浴桶还是很大的,装下他们两个绰绰有余,只是被他死死抱在怀里,身上灼烫的厉害。
尤其是还能感受到他的英勇。
原本以为他又要拉着她做什么,谁知又忽然把帕子递给她,“就这样擦。”
“是。”
桑鲤的声音格外小,不敢直视他目光的凉意,以及那抹强烈的欲色,生怕下一秒就被抓住吃干抹净。
眼前的目光实在是灼热,哪怕她低着头都能感受到那股炙热。
大王当真会放过她吗?
正想着,秦肃忽而撩起了她额前的一抹发丝,“还困吗?”
桑鲤抬头不解的看向他,最后秦肃也只是来了句:“就寝吧。”
今日她依旧是打的地铺,不过被子倒是软和,睡起来比前一日舒服了些。
…
秋日的天说变就变,院落里树木稀稀疏疏的随风摆动,接着便刮起了大风,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
桑鲤候在一边沏茶磨墨,见风雨大了些,自觉去关了窗。
秦肃很认真的在批着折子,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他不过是看了几个就气冲冲的将折子摔到了地上,“岂有此理!丞相未免管得太多了些,到底他是大王还是孤是大王!”
虽然不太了解现在的情况,但是秦肃作为气运之子他的背景也是介绍的很清晰的。
先皇在时,秦国与梁国发生战乱,秦国兵败,作为先皇不受宠的儿子,秦肃从小便被送到了梁国为质子,受尽欺辱忍辱负重。
一直到十五岁那年才回了国,那个时候他的母后已经有了弟弟,还和丞相勾结有意推弟弟秦朔为帝。
好在秦肃在梁国十年也算是学了些手腕,废了好些心思在十六岁才成了王。
只不过太后不喜他,两人关系一般,只是维持着面上的亲情。
桑鲤没说话,瞧着他嘴唇有几分干燥,只是默默的给他倒了杯茶,“大王喝些茶润润嗓子。”
茶有些温热,喝着正好,秦肃直接将茶一饮而尽,对着桑鲤说道,“把那个折子捡起来。”
桑鲤照做然后将东西拿了过来,秦肃将折子展开,顺势将人搂到了怀里,“识字吗?”
桑鲤点了点头,“识得一些。”
“你看这张折子,这薛丞相如今真是厉害了,一个臣子国事不管日日上谏让孤同太后好生相处!这都管到孤家事了!他当真还把自己当做一个臣子吗?”
秦肃此刻只是生气需要一个人听他倾诉,桑鲤一个宫女,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人又怎么敢发表意见,只是低着头没说话。
说完秦肃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激动了。
随后放开了她,面色又恢复了平静。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屋子里也进了几分凉气,桑鲤身上的宫女服似是有些薄了,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几岁入宫的?”秦肃陡然想到了自己五岁那年离国入了梁地,随意问道。
桑鲤思衬了良久才回道:“五岁。”
“家中可还有什么亲友?”
“奴婢也不知。”原身的家人好像都不在了,是被人卖到宫里的。
“听起来倒像是个小可怜。”
桑鲤不知回些什么,只是一直给他倒着茶。
茶盏刚递过去,秦肃忽然握住了她的皓腕。
看着很细,还白,仿佛他一只手都能捏断似的,瞧着忽然上下打量了她,浑身看着格外单薄,那腰也是细的厉害,风一吹就会倒似的,也难怪这个小宫女见到他那么害怕。
不知想到了什么,秦肃忽然抱住了她,“你之前是太后的人?”
说到太后两个字的时候显然他的语气都阴冷了几分。
“不是……奴婢之前是藏书阁记录书籍的宫女,嬷嬷教了些,如今才识得几个字。”
“那最好永远如此,不然孤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的手忽然滑到了她的腰间,轻轻捏着,言语间尽是威胁。
桑鲤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啊!
你们母子俩之间斗法关我什么事啊!
但是此刻她也只能表忠心,“奴婢如今是大王的人,日后也一直是大王的人。”
秦肃眉眼散了些,这小宫女倒也通透,知道他指什么。
“乖一些,孤也会护着你的。”似乎是看见她浑身颤抖的样子,秦肃突然说道。
“嗯。”
说话间又到了晚膳,于青进了问了一句便让人送了膳进来。
依旧是桑鲤站着伺候他,桌上是和前几日不同的膳食,没了鱼肉,桑鲤松了口气。
秦肃每个菜都吃了两口,看起来没什么偏爱,可是桑鲤瞧得清楚,他吃那道糕点的时候明显神情不一样。
难不成人们口中的暴君爱吃甜的?
“孤去批折子了,剩下的你处理掉吧,记得小声些。”
嗯?这是让她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