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代价
沈黎的思绪飘了回来，一脸笑意地看着洛霄：“都长这么大了啊？一下子从小屁孩变成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了。”
“圣女，怎么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啊！我现在好歹也是这一阁之主，留点面子呗！”洛霄一改往日的沉稳，说话竟然俏皮了起来。
沈黎将星原石还给他，说道：“你对我这么好，是觉得我当初救了你。对吗？”
洛霄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必如此，当时的情况换做任何人我都会救的。只是恰巧那个人是你。”沈黎盯着洛霄的眼睛说道。
“但对我来说，你是我那段黑暗天日里的光。在无数个后面的日日夜夜，我靠着这块石头，努力往前走。可以说没有你，就不会有现在的我。”洛霄站了起来，认真的对沈黎说着。
沈黎细想了一下，好像也说得通。但她还是有一点疑惑：“好！不过我记得当时我是亲自将你送到衔月斋学艺的。你怎的又创了这避海阁？”
“又不冲突！”洛霄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沈黎，补充道：“我从没有说过我只是避海阁阁主啊！只是外界都这么传而已。”
“这么说，你身份不简单啊！”沈黎不紧不慢地接过茶，抿了一口：“我说你这满满的天材地宝都哪里来的。既然你在衔月斋，现在就说得通了。不过你这些东西，不知道怎么哄骗老斋主拿到的。”沈黎指着那一架的宝物，歪了一下头，说道。
“也不全是在斋中拿的。还有一些是真的去游历之时取得的。”洛霄认真地给她介绍着那些游历所得的物品。
沈黎对这些宝物也就是一个欣赏，对他们可没有占据之心。看过之后，又问到了老斋主的情况，毕竟曾经是自己亲手将这个小孩子交到他手里的。说来也奇怪，老斋主见到他之后，直接说与他有缘，可留下做关门弟子。这不，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老斋主情况如何？可有传你这衔月斋的推星演命之术？你当初恰如其实的出现在苍岭洞，是早就算好了我会复活吧？怪不得一直强调来找故人。”
“是凌云台来衔月斋求卦，我跟随师父开启谜底时，看到了一些未来的情形，其中显示唐姑娘寿数有限，会命折苍岭洞。但不知怎的卦显还未停，她又活了过来，还使出了你的追魂符咒之术。凌云台是不可能有这种术法的。因此，我想去碰碰运气。所以上天还是眷顾我的。”洛霄将当初去苍岭洞的缘由一次性说了个明白。
沈黎感慨地叹了口气：“都是造化弄人！你可曾算出何人召我回来的？”
洛霄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曾，我确定你的身份之后，也一直想找出这个黑手。还有想弄清楚当初的真相。比如为何突然你就叛出了师门，从圣女变成了人人喊打的妖女。我不相信断魂谷的惨剧是你造成的。他们都说你是因为吸了噬魂血玉的邪气，又练了禁术，早已失了道心。但一个曾经立下赫赫威名的人，担得起仙家圣女的头衔，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你在东荒禁地都经历了什么？”
洛霄一下子抛出了太多的问题。沈黎有些绕晕了。对于这些陈年旧事真的是不愿再提，毕竟已经过去了。但今天不给他一个答案，又好像是刻意推脱。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还是淡淡地说道：“当年发生了太多事，一下子回忆不过来了。不过圣女头衔就是玄天宫一把名扬四海的刀。从前的我是，现在的谢婉清也是。那断魂谷我去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不知为何刚走出来就被门中之人撞了个正着。他们非说是我用了咒术，使谷中之人迷了心智，又用追魂术杀了他们。他们只愿意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其余的，不重要。所以我也百口莫辩，干脆就认下了。”沈黎解释了一大堆，突然发现好像被洛霄套路了，怎么都在说自己的事情。
随后，她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一直到处游历，门中之事不需要你操心吗？再怎么说，你师父也是年事已高。你这个年轻人整天的不着家，全让他老人家干活了。还有，你这次救我，是不是私自用了占星灯？”沈黎表面平静，实则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她害怕自己想的是真的，这占星演命之术不可在无人请的情况下，自己擅自使用。否则施术者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自己当时昏迷根本没机会请求使用此法。
洛霄倒是挺从容：“师父身体挺好的。他老人家坐镇，我当然可以不管不顾游历四方。况且创一个不痛不痒的门派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当是一个休息的小院。这些年出去怕被人利用，一直报的避海阁，所以也算习惯了。师父也是支持我这么做的，免得外界说我衔月斋失去了神秘感。明明是出来玩，却要被传成出来跑情报”
洛霄说这话时有些无奈，看来是没少被编排。
“这”
沈黎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本来还挺认同他刚才得说辞。不过，又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占星灯？”
洛霄见沈黎的气势有点躲不过去了，只好又点了点头。
“你作为占星灯的使用者，不会不清楚这东西的用法吧？你用了什么交换？是你的寿命吗？”
“怎么可能。我这里这么多奇珍。”洛霄拍了拍沈黎的肩膀，安慰地说道。
“不可能，必定是对你的身体有损害的。”沈黎一把将洛霄拉了过来，说道：“走，跟我去见你师父。”
“圣女！阿颖我没事，就不要去劳烦他老人家了。”洛霄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不情不愿的跟着沈黎。
一路上都在苦口婆心说着自己没有什么事情。沈黎将他拉倒了曾经二人一起练剑的地方，停下来，定定地望着他：“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救我，你到底用了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