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赶回师门
二人一路风尘仆仆，紧赶慢赶才回到了凌云台治下的林安州。
山下市集人潮涌动，好不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彼此交谈着，笑语盈盈。各色摊位排列整齐，琳琅满目的商品摆满了眼前。摊主们兴致勃勃地向顾客推销着自家的货物，声音此起彼伏，喧闹而热烈。街头艺人们展示着各种才艺，歌声、舞蹈、杂耍等各种表演不绝于耳，吸引了一大批观众围观。整个市集弥漫着一种热闹、欢快的氛围，让人实在无法联想到山上发生了何事，能够让二位师兄如此匆忙返回，还会危及安危。
二人本无意流连街市，怎料经过茶坊之时听到几个小厮讨论激烈，言辞之间全是仙门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这林安州要发生大事了。”
“就是就是，听说是山上那宗门与十几年前的妖女有关系，其他几派都已经上山发难了。”
“那妖女死了十几年了，我看就是存心挑起战争，也不知道会不会殃及咱山下的平民百姓。都是些什么门派来的？”
“还能有谁，不就是当年魑魅崖围剿的那几个。”
“你说他们至于吗？这世界海清河晏的。干嘛老揪着十几年前的事情不放。我听说啊，那为首的玄天宫，当年可是一手培养出的魑魅山主。后面下手也是真的狠。”
“都是些大人物的事情，就求求他们私下解决，不要弄得民不聊生。”
“万一那妖女真的复活了，才是生灵涂炭呢！仙门们谨慎一点也没错。”
“得了吧！如今他们这样捕风捉影，就急吼吼的上山。要是逼急了，真的打起来，造成仙门更迭，受无妄之灾的还不是我们这些普通人。”
“这倒不会，凌云台上的仙师平日里还是挺照顾我们林安州百姓的。这些年这里也是妖怪莫进。大家一向其乐融融。”
“那是没有遇到极端情况，如今可是好几大门派来找茬，万一呢？”
沈黎和洛霄坐在茶坊的角落，神情复杂地听着这些百姓讨论。沈黎气定神闲地喝了一杯茶，仿佛那些人议论的不是自己。
而洛霄则是有点心疼的看着眼前之人，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往日的理性。
沈黎将茶杯放下：“所以说，现在玄天宫、镇妖谷、落霞庄都在凌云台上。凌云台向来与世无争，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之前，你两位师兄说让你在避海阁静养，远离是非。如今这种情况你还上去吗？”洛霄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他可太知道当年的事情了，之前听说凌云台出事，也不知道原来是这么个事。如今当年那些人可能都在山上，就算她改头换面回去，也不知道能不能忍住不动手，还有一点，几派的高手不知道来了多少，自己到底能不能护住她。
洛霄想了很多，如果沈黎选择走，那么他立马带着她离开。但如果她要回山，就算拼命也要护住她。
沈黎坚定地说道：“如此盛会，必须回去。”然后猛地站起身，便径直往山上去了。
想象中的生灵涂炭并没有到来，一路上山的感觉风平浪静。不过到守山结界之时，这里却并没有人把守。沈黎驻足，正在想怎么开这结界之时。洛霄已经掏出了姜乐阳给他的令牌，打开了结界之门。
沈黎舒了一口气，毕竟如果拿出腰牌不是开结界的钥匙，那得有多尴尬啊！
二人一路上山，畅通无阻。只是沈黎整个过程的表现就是与这山不熟，好几次有岔路时都带错了路。也只能尴尬地赔笑道：“我在苍岭洞中伤了脑袋，好多东西都记不清了。”
洛霄每次都是礼貌地微笑，以表同情，实际上内心早就看透了她的表演。
终于在二人一番努力之下，来到了凌云台正门，只是这里也空空如也，也不知道人们都去了哪里。
洛霄谨慎地带着沈黎隐蔽躲藏，以防院子内有埋伏。可是里面一切正常，既没有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这样的气氛谈不上死气沉沉，但也只剩下了寂静。沈黎凌空而起，视线范围内依旧只有山水与建筑。只是后山的方向烟雾蒙蒙，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罩子。
“洛大哥，他们可能在后山。”沈黎缓缓落地，对着洛霄喊道。
现在的宗门斗法都这么讲武德了吗？打之前还要做一个结界，既保护环境与建筑，又不会波及山下的黎民百姓，将伤亡以及损失都限定在可控范围，当年他们攻打魑魅崖的时候可没见这么有道德，那把周围霍霍得都不成样子。看来十几年大家的性格都变了。
洛霄用灵力带着沈黎一路飞到凌云台后山，利用后山茂密的树林作掩护，慢慢靠近着结界之处。
两个人猫在树林里，轻手轻脚地走着，小心翼翼地生怕弄出任何声响，可是这样行进也太慢了，且着实没有必要。结界里面剑拔弩张的气氛，其实根本没有会在意外面两个无关紧要的人。
二人蹲在靠近结界边缘的草丛之后，但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里面的情形。
穿着各派衣服的人都在里面，白底绿襟的凌云台、蓝底白襟的玄天宫、烟霞橙色的落霞庄还有青衣墨色的镇妖谷。众人似乎分立两方，形成对峙之局。左方为首的是凌云台的姜乐阳带着自己的左右护法，两不认识的老头。右方为首的是一个女子，看背影有些熟悉，却又看不真切。
双方看起来已经打过几个回合，众人都挂着伤。凌云台这边大部分弟子都保持席地而坐，气沉丹田。似乎整个局势全靠最前面的三个老头强撑着。
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三宗这边看样子伤势轻些，更有优势。但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实在不知。
沈黎用手赶了赶眼前的雾，不耐烦地吐槽道：“这雾真讨厌！”
趁着现在也没人注意，要不强行把这雾驱散。
沈黎一只手已经抚上了头上的银簪，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强行拽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