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颠倒黑白
李昆仑当即转身看去,只见从窗户中又紧跟跳出一黑衣人,手持利刃向自己刺来。
黑衣人朝着李昆仑使出全力一击,怎料那利剑眼看就要斩断李昆仑的脖子时,却扑了个空。回过神来才发现,前一秒还几个大活人,后一秒李昆仑连同溪浅和受伤小哥竟都不翼而飞了。
黑衣人俯身看了看地上留下的脚印和血迹,又看向了窗台上的尘土,扶了扶头顶的斗笠笑着对空气说道:“果真如大王所言,你个贼人精通妖术,今日一见也的确是名不虚传啊,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我定会取你性命。”
话音刚落,黑衣人就如一阵风般地冲出驿站,而后消失了。
反观李昆仑,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反应及时,凝结了时间,拉着溪浅,驮着小哥伏在了驿站屋顶之上,李昆仑见人已走远,才又驮着受伤的小哥缓缓从房顶爬下来,并小声对溪浅说道:“还好老子反应快,不然就被他给刺穿了。”
“他刚看到了脚印和血迹,怎么不再追上来了?”溪浅问道。
“我从那黑衣人刚才的话中听出来,他应该是有备而来,并且他应该也知道只有突然袭击才可伤我,如若在我有防备的情况下还贸然进犯的话,我一旦凝结了时间那危险的便就是他了。”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李昆仑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样,你先带着小哥回到城主那里医治。我独自赶往天吴城去,三日之后我再回城主阁与你碰头。”
“你一个人怎么能行?我要和你一同前去!”
“听话,很显然这黑衣人的目标是我。我有城主赠予的风剑傍身,又有三件神器护我,不会有事的,你快去将小哥送回去医治,否则性命堪忧啊。”
溪浅看着旁边的小哥由于失血过多已经双目紧闭不再做声了,也便只好点头答应。
李昆仑看着溪浅起身背起小哥朝着旱魃城方向迈着吃力的步伐行进,自己便也迈上了通往天吴城的官道。
走出驿站约有七八里路,见一村庄,李昆仑看着村子里袅袅升起的炊烟本想用银两换取一顿饱餐,可又担心遭遇黑衣人,从而再连累无辜村民,想了想也便又作罢,只得咽了咽唾沫继续朝前走着。而夜色也伴随着李昆仑前进的脚步而缓缓地降临了。
又行了大约十余里路,天色也愈发昏暗了下来。李昆仑实在疲惫不堪,脚步也越来越沉重,只得在路旁随便靠了一棵大树,伏在树下的大石上片刻时辰之后就熟睡了过去。
忽然,只见得在这月色之下,一道光影闪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了熟睡的李昆仑。
可李昆仑却睡得如死猪一般深沉,硬生生被这利刃给刺穿了。
黑衣人却感觉有些异样,定睛一看,果不其然,刺穿的竟然只是一块黑布遮掩下的杂草。
而那李昆仑则突然纵身从树上跃下,抽出风剑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要加害于我?”
怎料黑衣人却反驳道:“哈哈哈,你个畜生是怎么问得出口这种话的!”
李昆仑则是一头雾水,把可能的、不可能的都前前后后在脑海中过了个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而那黑衣人则趁着李昆仑思索地愣神,挣脱了架在脖子上的剑刃,顺势拔出了插在杂草堆中的利剑,转身对视着李昆仑。
“你个叛国同贼的畜生,今日我定当让你死在我的剑下。”
“纳尼?我叛哪门子的国了?小兄弟,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休要狡辩,还是留着你的唾沫给阎王爷说吧!”说着便挥动着剑刃,朝李昆仑劈砍而去。
李昆仑见状慌忙用手中的风剑去挡,可这李昆仑又哪里会功夫,只这一击,风剑便被震落在了地上。见此李昆仑也不再纠缠,使用轮回念珠,缴了那黑衣人的械,又赶忙捡起风剑架在了黑衣人的脖子上,逆转了局势。
“你这卑鄙小人,就算杀了一个我,还有千千万万个我。”
“。。。”李昆仑无语了片刻,又想了想说道:“兄弟啊,咱把话说明白不行吗?就算你让我死,不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再说了你也知道咱会‘巫术’,像你这样蛮干不也根本杀不了我。”
黑衣人倒也不再遮掩,不慌不忙地摘下了脸上的面罩,说道:“你身为雪国人,却勾结加吉国人珅公暴,又解开了火灵兽封印,而后进攻我雪国,致使我族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若不是娑婆国王解救,恐怕我此时也不得站在这里为族人报仇了!”
“等等,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呢?”
“休要再装糊涂!今日我就是舍了命,也要为族人报仇。”说着便又趁李昆仑不经意间,一掌击中其腹部,使得飞出去了老远。
李昆仑面露难色,艰难地爬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淤血,意味深长地说道:“当初确实是我的懦弱害了我们的族人。可是我并没有通敌叛国。”
“你既然承认了就好!受死吧!”说着便又朝着李昆仑出招去。
李昆仑也赶忙发动了念珠之力躲闪。转头又喊道:“是我懦弱是我逃避才害了我们的族人,可是我没有叛国,定是有人颠倒黑白,而且那娑婆人也根本不是你们的救命恩人,正是那娑婆人杀了我们几万同胞。而后又把你们掳走的!”
“休要胡言!拿命来!”
李昆仑又故技重施,赶忙躲闪:“你个后生仔,怎么就不听人说呢,我要是想伤你,你早就死在我的剑下了。”
忽然一道身影闪过,停在了二人身旁:“阿寿!”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一齐喊道。
“溪浅?”
“溪浅姐姐?”
只见溪浅眼含热泪,冲向黑衣人就是一个大大的泳抱,一边哭一激动的说道:“阿寿,你居然还活着!”
而黑衣人看着眼前的溪浅姐姐,也瞬间就泪目了。
只剩李昆仑在一旁看着两人哭得梨花带雨,漫不经心得说道:“你俩行了行了,这大半夜的,鬼哭狼嚎的再把野兽招来,旁边村子里的人也都还以为闹鬼了呢。”
溪浅哪还顾得上李昆仑说得这些。一边哽咽着,一边托着阿寿的脸,在这夜色之下仔细的端详了一遍又一遍。
阿寿也一边哽咽的抽搐着,一边问道:“溪浅姐姐,你为何与这贼人相伴。我白天没认出姐姐来,差点伤了你性命。”
溪浅抚摸着阿寿的头,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他可是我们昆仑国的王,你为何要如此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