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幼年—心智初开

    你出生了，出生在一个中产家庭，不好也不坏。

    那时候的你跟在爷爷身边，父亲常在外应酬直到深夜，母亲也常常在外麻将打牌通宵达旦。所以你从小和爷爷的关系很好，和父母反而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陌生感。

    幼时的记忆你有些许模糊，只记得当时你和爷爷在一起也很快乐，天天揣着一颗天生的好奇心，和爷爷到处走耍。

    你会在楼下静静的看着蚂蚁搬家，你会好心的在它们的必经之路上留下一些面包屑，看着它们一块块得捡去。但是有个怪怪的东大妈，过来一脚把面包屑踢开，向蚁群一脚踩下，留下一地残枝碎叶。你哭泣着奔回家中在爷爷怀中号啕大哭，那时候的你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这样做。

    在家中有着一条大狼狗，他看见你会很激动想扑上来舔你的脸，然而它用力过猛，你小小的身躯想抱抱不住它，直接把你扑倒在地。你分不清它是好是坏，你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你爸爸看见了，上来直接把狗狗用扫把打了一顿，你没有拦着，只是静静的看着狗狗哀嚎。那时候你怎么也想不到，它这样做是因为它很喜欢你。不过从那之后，它就没有再生活在你家，你只是觉得你少了一个玩耍的对象。

    你爷爷养着一只鸟儿，经常提溜着它出去遛遛。在晚上时分，更是喜欢带上它去广场上走耍。看着广场舞的人群摇曳，你爷爷放下了手中的鸟笼，你看准时机早就想要摸那只鸟儿了，手伸进去摸摸，鸟儿趁机飞了出去，你爷爷反应过来看着你，再看看鸟笼。

    本以为闯下了大祸，他会凶你或者一巴掌打下来。他说：“事情已经发生，再去纠结它已经再无用处，不如重新再获得，就当你放走上一只鸟，给了它自由，不必给自己纠结于心”。幼年的你很是懵懂，只觉得没修理你已经走了大运。

    因为家庭的某些变故，将以前的房子变卖，租了一间房子，不过从这时候开始，家里每天都多了一些吵架声。虽然他们躲着你吵闹，但还是被你尖尖的耳朵摸到细微的动静。你不懂为什么要吵闹，只想着整天玩闹。你爷爷默默点着卷叶烟，抽出来的味道把你呛了又呛。你不喜欢烟的味道。

    之后，你就被爷爷带回了乡下居住，在那里你认识了一些很好的玩伴，你们结伴去上幼儿园。放学后你会到处乱跑，漫山遍野的菜地，你会发了疯似的在里面到处乱窜，碰到正在劳务的人，他会大声的呵斥你不准踩菜上面，你吓得慌忙逃窜。

    他在后面象征性得追逐驱赶，而你则是屁滚尿流得跑回了家，还在路上摔了几个狗吃屎。你爷爷家里人看见你是又好笑又生气，看着你满身的泥土和脏兮兮的鼻尖，他们会皱着眉头说教着你并给你洗澡换上新衣服。但是你觉得他们还是对你凶凶的有点害怕。

    那时候你喜欢和好朋友们一起玩耍，和他们捉迷藏，和他们阿巴阿巴得聊着记不清的琐事。他们也乐意和你交流，在那里，虽然条件不太好，但是内心却很充实。你每天晚上会跟着爷爷一起睡觉，虽然身上总有一种烟味，但是你不嫌弃反而和爷爷在一起睡觉才会很踏实。

    小伙伴们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他们和你说起了很多迷信故事，比如放学路上的一棵大树，它是什么鬼怪的化身，会跟在独自回家的小孩身后，直到晚上会出来吃掉你。吓得你每天放学不得不快步跟上他们的脚步。你害怕只剩自己一个人独处。

    慢慢的到了期末考试，你拿着数学卷子看着上面的题，你十拿九稳的写下了大多数答案，唯独有一道题你拿捏不定，你魔怔似的盯着那一道题抠破头皮，咬破笔头，你最后在考场上哭了出来。那一道题，在现在想来，很简单很简单。

    但是你第一次尝受到了自己掌握不住的事物，你特别焦急，只能随便写了一个答案上去。考完后，小伙伴都开开心心地说着终于结束，而你在座位上早已麻木。老师过来安慰你，你却咬着牙说再也不会这样。你认为自己考的很差，成绩写在试卷上，试卷阴差阳错的掉在了某个地方。你没有成绩，心里很不是滋味，又开始哭了起来，你想把全部题都写对。

    但过了很久不知道在哪里才捡到了你的试卷，上面赫然是大大的一百分和老师画着的小红花鼓励，而你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当时，你不甘心失败，那种感觉真让人不好受。

    你喜欢和他们一起做事，不管大人还是小孩，你都笑嘻嘻的一起。你很喜欢吃席的感觉，你会遇见很多很多从没见过的大人小孩，你会大口吃着饭大口喝着饮料，甚至把雪碧倒入米饭中搅拌均匀然后再被你吃得一干二净。你特别喜欢热闹的氛围。

    某一天，你爸妈赶回了乡下，和爷爷说着一些事情，你扯着爷爷的衣角躲在身后，不敢看清他们的脸。你爷爷回头看了看你，又看了看周围。

    不久，你就独自跟着爸妈去到他们生活的地方。“为什么你爷爷不和你一起过来住呢？”你嘟着嘴小声呢喃。父母笑着有些躲闪，说着爷爷以后会来的。从那之后，你又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继续着生活。你对爷爷乡下那里有了牵挂，记忆在那一刻定格。

    之后，你便在另一个地方开始你的童年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