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御酒合法了
“进士大老爷能不能请你教导小女子一下什么叫做公饱私囊，什么叫做大内禁物品？”在回府衙的路上，赵新兰找到一个空隙的时间来到李星群的面前，面带笑意的说。
李星群心中暗说一声遭了，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新兰姐你可是学宫的高材生，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问我。”
“没有，我就突然想不起了，所以想让星群给我说来听听。”
“公饱私囊意思是侵吞经手的钱财使自己得利，这个成语用来形容那些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共财务据为己有的行为。大内禁物就是为了区别皇家和普通老百姓的区别，普通人如果使用了皇家的东西，罪责深的可能要诛九族了。不过这倒无所谓，我没有九族。”
“原来是这样啊，因为没有九族所以就肆无忌惮起来了。”
“新兰姐你听我解释一下。”
“好，我听你怎么忽悠我。”
“你知道的，大启粮行的粮食是保证了大启两年的粮食储备的，所以这并不是公饱私囊，当初和大官家也说了，我们是要赚钱的，如果可以我们是要自负盈亏的，那么把多余的粮食拿出来酿酒也是很合理的对吧？至于你说的大内禁酒，那是什么，新兰姐要说的是和范师傅说的话，那必然都是和范师傅吹牛的，新兰姐知道的把？为了招揽能人的时候，吹牛吹的越大越好就是了。”
赵新兰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分毫的说：“是或者不是等会儿就知道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好夫人派过来的人已经被我安排下府衙里面休息了，其中就带了你们李家商铺带的美酒，现在离府衙没有多远，很快我们就能知道了。”
“啊？茹梦派了人过来？是谁？”
“你的老熟人，王钊行，王老镖头。”
“原来是他啊，王叔，茹梦把王叔调过来什么意思。”
“等会见面就知道了。”
“王叔？”俞矩表现的饶有兴趣的问：“李兄，你说的王叔是谁？”
“反正闲来无事，就和你说说你李哥的英雄故事。”
“呸，李哥。”
就这样因为聊天所以很快的就到了赵新兰住的府衙，在这个年代来回一趟钱塘江时间就差不多了，而且李星群本来就是从山上下来的，那时候下山的路比不好走，可不是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下山的好路，所以今晚就在赵新兰的驻地暂住。
“怎么样？你李哥厉害不厉害？”
“呸，一天天的就吹牛，就这样还厉害，我都不知道你在里面做了什么？”
“我可是，呃，反正我是挺厉害的。”
“是是是，你说的厉害就是穿着我们俞家做的软甲挡了两下宗师境高手的攻击对吧？这不是反而说明我们俞家厉害吗？”
李星群就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说：“对呀，既然你们俞家的软甲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多做几件？”
“做那么多干什么？能抗的住几下攻击，你穿了软甲抗住了攻击吗？还不是被一个女人踩在脚下，而且那些材料不要钱吗？我们是工匠世家，我们不是商人，我们的钱用在了很多地方，比如说今天的船坞，每一年都需要多少钱，你知道吗？”
“好吧，是我想的太多了，以后让茹梦给我少买几件软甲了。”
“软甲的制造方法，我姐姐是知道的，到时候姐姐给你做就是了，这样成本可以减少很多，当然不要指望用软甲赚钱，那东西的制造非常消耗时间，我上次只是为你改造，而不是重新制造，我的技艺在俞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就算是我也需要1个月的时间才能制造出一件软甲。一件软甲赚取200金，一年下来也就2400金，反而要是能制造其他的东西出来多少金都买不到，要是能制造出来那样东西出来。算了，这件事情只有家主才能说。”
“想来他们俞家是在做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吧，这也是他们俞家不投靠任何势力的底气所在吧？小姑娘不用那么吃惊，你们俞家的收入和支出完全不成正比，按照你说的，你做软甲一年都能获得2400金，你们还有更赚钱的方法，那么想一想那么多钱都被你们用在了哪里？结合你们工匠家族的出身，那么答案就很简单了，你们俞家在制作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俞矩没有承认也没有反对说：“真的是言多必失，或许你们说的是吧。”
“拜见掌柜的。”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大笑的从府衙里面走了出来，一大把年纪却如此精神矍铄，听到声音就是王钊行。
李星群也欣喜的下场跑过去迎接王钊行说：“王叔你怎么来了？”
“掌柜夫人想着你要招纳人才，身上就几十两银子怎么够，所以特意叫老夫过来给你送银子和酒的，至于肉，这个就只能在本地买了。本来夫人的说的是为了让掌柜的体验江湖，老夫没有必要出手，但是后来听福康公主说，掌柜的已经招揽了一位大才，这才主动现身了，而且老夫过来的时候，你找的那个小丫头拖老夫给她带一封信，说是有这封信可以更加容易的帮助你联系到厉害的工匠。”
“还是茹梦想的周到，我找到一个造船的师父，听公主说，好像那个人还挺厉害的，名字据说叫范子渊，不知道王叔听说过没有？”
“是国匠范子渊啊，老夫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像是这样顶尖的人才，肯定是听说过的，只不过，恕老夫直言，那个范子渊现在还活着年纪应该不算小了吧？掌柜的确定他还能干的动船工活吗？”
“这点倒是不用担心，需要的不是他做活路，只需要他能在现场指挥，提出足够的意见就好了。”
“隔行如隔山，这些你们看到办就好了。”
“对了王叔，你知道我们李家在华亭县建的船坞在哪里吗？我也好安排范子渊大师过去。”
“这个我倒是知道，不过掌柜的，你连自家的产业在哪里都不知道吗？”
李星群只能打哈哈说：“呵呵，我还真不知道，那就麻烦王叔了。”
王叔点头说：“放心，这件事情交给老夫就是了，那个人在哪里？”
“在，钱塘江边上，在……呃，在哪里呢？”
赵新兰叹了一口气说：“好了，那边的事情交给我吧，等会儿我找个人带王管家过去，今天天色已晚，明日再出发。对了，王管家你拿过来的酒可以分本宫一点吗？本宫虽然一直听到你们李家商铺美酒之名，还一次都没有喝过。”李星群在旁边挤眉弄眼示意王钊行千万不要给赵新兰，虽然王钊行行走江湖那么多年，但他根本不知道赵新兰和李星群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虽然心中疑问李星群为什么要反对送赵新兰酒，但还是回答说：
“回禀福康公主，草民带的美酒数量并不多，每一坛酒都有自己的用处，所以公主殿下实在对不起了。”
“哦？那本宫很想知道你那些美酒的用处到底在哪里？还是说过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一定能招纳到范子渊，就只是准备了给范子渊的酒？”
王钊行这样的老江湖怎么会不知道情况不对，按照正常来说，只要王钊行拒绝了，赵新兰就会随便找个理由就揭过了，王钊行眉头微微一皱说：“既然这样，草民马上就为公主取酒而来。”
“不用！本宫就和你一起过去。”
李星群出来打圆场说：“算了，算了，大家都站在这里，还是尽快回去休息，新兰姐等会我们慢慢谈一下。”
“随便你咯。”赵新兰率先的进入府衙之中，然后其他人和李星群一起进了府衙之内，王钊行问李星群说：
“掌柜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用大内御酒的酒曲制酒的事情，被福康公主发现了。”
“难怪，难怪。难怪掌柜不让老夫给公主美酒，这一次我们带的不全是御酒的酒曲，还有一部分的烈酒，刚刚老夫本来就准备把那些烈酒给公主，现在好了，你自己坦白了，这件事情你自己好好和公主说说，放心，我看的出来，虽然福康公主确实有些生气，但是也不是不能理解的，好好说！可以解决的。这两封信拿给你，小丫头说她的哥哥和妹妹就麻烦你了。”
“好说，好说，喏，俞矩，这是你姐姐给你的信。”李星群随手就把书信递给了旁边的俞矩。俞矩狠狠的瞪了李星群一眼，一把抢过了俞飞鸿写的信。
王钊行说：“想不到掌柜那么快就遇到俞家人了？”
“呵呵，还好吧，还好吧。”
“掌柜的你不介绍一下另外几位女侠的身份？”
李星群按照亲属关系的远近介绍说：“这是我的小师妹展云佳，那位是我的师姐顾问心，还有这位就是俞飞鸿的孪生妹妹俞矩。这位是我给你们讲的故事里面说的王老镖头，王叔可厉害了，你们要听什么故事都可以向王叔打听。”其他几人也是和王钊行点头示意。展云佳是这里面最活泼的姑娘，在李星群简单的介绍王叔后，展云佳就来到王叔面前和王叔打听江湖故事，王钊行是一个老江湖，三言两语就吸引了展云佳和俞矩，俞矩毕竟也才十多岁的少女，矜持了一会儿之后，也被王叔的故事所吸引了，唯独顾问心兴趣泛泛的样子，她也算是行走江湖多年的人，府衙并不算很大，把几人安排好了之后，李星群就在府衙下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府衙的大堂之处。
赵新兰躺在大堂的椅子之上，闭目养神，看起来特别的劳累的样子，赵新兰听到李星群的脚步声，强打着精神坐直了身体，对李星群说：“来了吗，坐！”赵新兰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说。
有点担心赵新兰身体情况的李星群试探性的问：“新兰姐你身子不舒服？”
赵新兰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说：“没！没有什么，只是没有休息好，过一段时间休息好了就是了，不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个椅子没有你专门为我做的椅子坐着舒服！不说这些了，你是不是应该说说酒曲的事情。”
李星群短叹一口气说：“这是我大……这是我找人去大内买来的酒曲。”
“星群我把你当做朋友，你连我都要骗吗？”赵新兰脸色有些不好的说。
李星群起身下跪说：“还请公主原谅，这件事情全在我一个人身上，公主殿下您要处罚我吧！”
赵新兰起身把李星群扶起来说：“好了，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了。”
李星群吃惊的说：“您知道了。”
“能让你如此隐瞒的人，这个世界没有几人，在那几人里面有能力得到酒曲的人就只有你那位好大哥，我没说错吧，所以你为了你那个好大哥欺骗我也是可以理解了，毕竟在你心中你大哥的地位远在我之上吧，不然为什么要骗我，还为了包庇自己的大哥，用公主殿下来称呼我呢？”
“不，我没有这意思。”没想到赵新兰会突然这样一说。
“那假设一下，我们都代表自己的势力，如果有朝一日我们朝廷势力和代表魔教势力的张亦凝站在了完全的对立面，你在中间帮助谁？还是两不相帮？”
李星群沉默了许久之后说：“我只能说如果我和新兰姐有什么秘密，有朝一日大哥问我这个秘密，我也可以为新兰姐保密。”
“就是两不相帮，那么更进一步，你知道的两边进入死敌状态了，那么一方可能消灭另外一方的时候，你还能不出手吗？”
“我……”李星群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像是前世看的一部电影里面，一位母亲在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面前面临的抉择。
赵新兰拍了拍李星群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回答，有些时候我们这些人往往会身不由己，我把你当做朋友，但是有朝一日说不定的我也会站在你的对立面，为了自己势力的利益对你出手，到时候你又该怎么办？”
“我，我不知道。”
“好了，这个东西给你，上面有我的字迹。”赵新兰递给李星群一张纸，李星群打开纸，上面写的是李星群和赵新兰交易酒曲的事情。
“新兰姐你这！”有了这个交易记录，李星群的御酒也就因此合法化了，这中间代表了巨大的利益给李星群了。
赵新兰摆摆手说：“好了，就这样吧，希望有朝一日我对你出手，你不要埋怨我。你也看到了，我没休息好，你也早点回去休了去吧！”赵新兰也不等李星群回话，回自己的房间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