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学宫
3人走后，某个角落里有个学子说：“张师兄那两个人真的可以放心吗？学宫之前发生那样的事情。”
张载把手中的介绍信收入怀中说：“既然是王异师姐介绍过来的徒弟，必然没有问题，至于那个晴诗你们可以稍微盯着点，不过问题应该不大。”
“是！”
“夫子，又有人出现了问题。”
另外一边蔡仍带着两人介绍说：“这学宫有3000间房屋，取自圣贤3000弟子之数，其中划有房屋360间，为内部弟子居住的地方，分为五部，每一部弟子有72人，为首的夫子其名都用先贤之名，例外的是至圣孔衍公位置极高，所以补充了前汉朝时期对儒家做了极大贡献的董仲舒——董子，分别为：颜子（复圣）、曾子（宗圣）、子思（述圣）、孟子（亚圣）。学宫内的弟子都是按照这名字称呼他们，以后见到他们你就可以遮掩称呼他们，当然像你这样带艺进门的，一般来说外门弟子就是上限了。”
李星群不解的问：“这是为什么？学宫不是讲究有教无类吗？”
“学宫是学堂，又不是学堂，天下的读书人都可以前来学习，这是没有错，但学堂也要自己要做的事情，作为儒家的代表门派，也要承担门派的职责，故而把门外分为了内外门，外门负责教化，内门负责儒家之事，两者没有上下之分，只要通过了学宫考试的外门弟子，皆可以用学宫弟子自称，只是不能代表学宫罢了。这朝堂之上诸多大员都是学宫外门弟子出身，诸多师兄弟在朝堂之上，互相照顾，也自成了一派。”
“听起来有点像是百草谷那里。”
“这倒是，百草谷前身就是以义妁为主建立的帮助女子的群体，在后来才慢慢的发展成了医学圣地，这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医学和女子相互之间就出现了矛盾，这才分为了内外谷，内谷还是女子互助的群体，而外门则是岐黄之术，两者并不冲突，内门的女子也可以学习医学，只是门派的管理全都是内门之人罢了。”
李星群点了点头说：“蔡夫子，我懂了，意思就是一个门派因为某种原因，承担了一些社会责任，所以这才以外门的形式，让那些人有个归宿之处罢了。”
“小友聪慧，很简单就明白了，在你之前有很多年轻学子非要纠成内门外门之分，他们也不想想他们的实力凭什么作为内门弟子。”
“蔡夫子你说我带艺从师，只能是外门弟子，你又说他们实力不够，这是怎么一个说法？”
“因为你带艺，带的不是我们儒家之艺，按照路引来说，你是西华门的弟子，按照我们儒家的情报，你是百草谷的弟子，纵然王师姐曾是我们学宫的外门大弟子，但是她已经选择回到了西华门，就和我们学宫再无关系，你的忠诚度我们无法得到保证。而那些学子们，他们从小接受的都是我们儒家文化，他们的老师多是我们学堂的外门弟子，后来我们学宫更是朝圣之旅，这学宫是他们的圣地，他们的忠诚度是可以保证的。而我说的实力不够，也很简单，你可听说儒家六艺？”
李星群果断的回答：“礼、乐、射、御、书、数。”
“嗯，不错，你知道的，自古以来都有一句话叫做穷文富武，你看在前朝时期的文人皆是武能上马安天下、文能提笔定乾坤，你看前人，周瑜、诸葛孔明、邓艾、王猛等人，无一不是文武双全之辈，后来前朝开创了科举制度，文人们的水平就直线下滑了，如果这是在朝堂之中也就罢了，但这里是学宫，要想进入内门必须要文武双全，所以那些空有文才没有武功的弟子，也就只能慢慢的在学宫之中，重新开始学习武功，注意！我说的武功是指战场上建功立业之战功，而不是在江湖中打打杀杀的武大之术。”
“如果这样说的话，现在的五子是不是都擅长战场战斗之术？”
“也不算，自从我朝太祖皇帝建国以来，战争减少了许多，很多夫子没有机会去参加战争。”
“那小子斗胆知道五子他们的实力怎么样？”
“儒家自从董仲舒提出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儒家就从儒家一步步的蜕变成了实际意义意义上的儒教，董子在这学宫之中代表着绝对的声望，由道境高手担当。而其他4子，则对武功境界没有要求，其中现学宫孟子实力只在宗师级高手左右，另外3子武功在绝顶高手上下，有初期的，有末期的。”
“多谢蔡夫子的教导，小子已经明白了我们学宫的组成了。敢问夫子这学宫内部的布置是不是按照易学之理来进行布置的？”
“这是自然的，易经本就是我们儒家四书五经之一的典故，这万岁山暗合八卦之术，这里的房间都是以八卦之名进行布置的，你们的房间是在，我看看，坤位之上还有几个空位，就有你们去坤位去居住。”
“坤位？敢问蔡夫子那个坤位的房间是不是特别贵？”
“这当然，我大启王朝有1234个县，每个县有100个名额，也就是我们大启朝有12万人以上的生员，这十二万生员，去掉年纪极大的生员，满满的考试成举人之类的，能来到这里的人其实也不算多，现在学宫最大可以容纳生员9900人，还有一些不愿意住在这万岁山的富家子弟，所以我们住房并不算紧，所以收费也不算很高，一个学年大概在5000两银子左右。”
李星群惊呼说：“5000两！那么贵？”现在柳家商户那里正是白手起家的时候，就如同之前说的那般，一段时间内10两银子的流动资金都没有，现在虽然情况好了很多，但是赚的越多，花的也就越多，前世那些大富豪几乎都是亿万负翁，等等！想到这里之后，李星群突然想到一点，或许开一家银行也能赚的不少钱，下次一定要和茹梦说这件事情，不能跑题了，分别之时茹梦交给了他这个赘婿的钱也不过300两银子。
“我们这里分为了上等、中等、次等、下等房间，乾位房因为名字带有天之名，都是皇亲国戚或是朝中重臣的子女们居住，坤位多是富贵人家子弟居住，都是单人房间，所以价格就贵了许多。中等房间是两人居住的房间，住宿费为1000两银子，多是小官小宦和商人们的孩子们居住。次等房间可住4人，住宿费为100两银子，多是有些家资的人居住。下等房间则是8人居住，住宿费在5两银子足有，你也知道，朝廷对优秀生员是有俸禄奖励的，只要省吃俭用存下的钱，几年下来存个5两银子并没有那么困难。至于更低就不行了，我们学宫不是慈善堂，至圣先贤就说过：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尝无诲焉。你有多少钱？”
“实不相瞒蔡夫子，我只有区区300两银子，根本不足以支付坤号房的价格。”
蔡仍眉毛皱了起来说：“我和你说的房间住人都是不算书童在内的，我姐姐和你在一起，不住这坤字房，要不姐姐你还是到弟弟这里居住可好？”
昭姬皱眉写：不行，我要是和你在一起，如果别人不知道的，会认为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如果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我就很难在这学宫之地立足了。昭姬之父为人做派，让很多读书人所不齿，作为他的后人，昭姬要是在这学宫之地，可能受到的语言攻击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蔡仍还是不放弃的说：“我可以给别人说你是我的远方表姐。而且宋师兄也在夫子房中，那么多年你不想和他见见面吗？”
李星群看到昭姬明显的身体震动，看来那个宋师兄在昭姬心里非常重要，昭姬思考了许久之后才写道：弟弟，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被掳去北齐接近有20年的岁月，北齐那里你知道吗？你姐姐我可能长的不算很好看，但也不算长的太差，你说北齐那些畜生会放过我吗？我在北齐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虽然这几年我已经看透了过去的事情，但是这样的我出现在子京的面前，除了让他为难之外，没有别的什么好处。
“宋师兄不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已经过了很多年了，人都是会变的，而且退一万步来讲，我自己不介意，他也不介意，那学宫的学子们不介意吗？天下士子们不介意吗？一旦我的身份暴露出来，全天下的士子都会攻击他，他也保护不了我，就现在这样就很好。”
“姐姐你说子京保护不了你，为什么？”蔡仍非常疑惑的说。
“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你也是我的族人，一旦我出了事情，你也跑不了，我就给你明说了，我就是北齐的左贤王的王妃。”
“姐姐，你就是！”
“现在你明白了吗？我的身份不暴露出来对谁都好。尤其他朝廷的身份，让她的立场更不可能和我站在一起。”
蔡仍深吸了一口气说：“嘶，姐姐我知道了。你放心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只不过让你住次等房，我还是不放心，不如这样吧，我借你们一点钱，你们就去住中等房间，我在特意找个人给你们安排一下，尽量找一个书童也是女子的同窗同住。”
“那就多谢弟弟了，我也知道叔父和我父亲不同，让你一次拿出700两银子确实有点难为你了。”
“700两银子，我们的饭钱还没有。”
“这点小友你不用担心，凡是在这里学习的人，交的本就是食宿费，你们都用最低食物保障，至于更好的食物，这里也有专门的庖厨负责饮食，但是都是需要钱的，要是你们没有钱吃饭，不去吃就行了。”
“那最低的食物都是什么？”
“馒头，稀粥之类的东西，不算很好，但是管饱。”
“既然管饱，我就放心了。”
“唉，只是这700两银子，我也要找一些同窗借了，算了先给你们安排入住吧。”李星群也庆幸起来，要不是托昭姬的福，可能现在只得住包括书童在内的八人房间了。
蔡仍和负责人打了招呼之后，负责人看了李星群手里的木牌，非常客气的在木牌上写了一个离字187号就还给了李星群，离开后，李星群疑惑的问蔡仍：“蔡夫子这木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没什么奇怪的，只不过是因为这是张载师兄手动刻下来的木牌，说明你是关系户。”
“原来是这样，既然我是关系户就没有什么其他优惠吗？”
“这是学宫，就算他们有心做好人，但所有的账面都是明面上的，给你优惠了，那些钱谁出，只能说你是关系户，在职位范围之内，他们能做一步好人，就做一步好人罢了。”
李星群看到手中的木牌之后，赶紧把这个宝贝揣在怀抱，看到李星群的动作之后，蔡仍笑着说：“别捂的那么紧，后来你们听课的时候，还需要用得到这个东西。”
“听课的时候？”
“没错，这里是用学分制，每学期必须完成相应的课业，这些课业并不轻松，每天需要上的课不低于5个时辰。不过好的是你们可以有资格自己选择自己愿意听的夫子给你们上课。”听起来，有点类似于大学的学生制度。
“蔡夫子，我有个问题，如果一个夫子很受欢迎，那么又怎么办？”
“现场专门有人负责签到，夫子里面根据住的地方划分学习的地方，上等房间的人就坐上等座，中等房间的人就坐中品座，以此类推，人满为止，但决不能因为更上一品位置有缺位，就过去补位。”
“那么签到的人会不会很忙？”
“不会很忙，不同的座位进去的门不一样，负责看门的人只需要数进去之人的数量就可以了。人数到达了之后就关闭大门，示意其他学子不用进去了。甚至有些勤快之人，还会专门做了一个牌子，示意给其他学子们看。”
“那么里面是不是想通的？”
“分开只是为了数人数，里面自然是想通的。”
“那有没有可能会乱走大门进入的。”
“没有可能，牌子是在分配房间的时候才下发的，上等房间的是玉牌子，中等房间是银牌，次等房间是铁牌子，下等房间是木牌子。”
“那我这木牌子，会不会被看门的学子拦住？”
“有可能会，不过上面的字，有人看到了自然就没有拦住你了。”
“不过蔡夫子为什么会有弟子愿意去数学子们的数量。”
“之前就和你说，学宫也算是门派，既然是门派，门派弟子的贡献这种最基本的东西也自然而然是有的。”
“只有内门弟子才有吗？”
“并不是，有专门发布任务的地方，外门弟子也可以过去接受任务，主要是为了让一些贫苦学子们能赚的第二年的住宿费。”
“看来应该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还蔡夫子你的钱了。”
蔡夫子面皮抽了抽的说：“希望如此吧。我带你们去住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