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北境来人

    赵宣成向赵明诚恭敬叩拜之后保证：“多谢父皇提醒，在没有把握之前，孩儿绝不轻举妄动。”赵明诚听到这般回答欣慰点头，目光落在自己这个小女儿身上，慈祥无比轻声问道：“羽昀啊，你为这个叫李负玄的人求情又是为了什么啊？”赵羽昀一本正经道：“因为他长得好看，女儿要嫁给他啊。”赵宣成和赵明诚闻言相视，皆见对方哭笑不得模样。

    赵明诚有心调侃下去，板着脸轻斥：“皇室公主的姻缘都是有太祖庙选定的，岂能让你胡来，我看乐山王府的宋制就不错。嫁他才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赵宣成也在一旁附和，送上无数吹捧：“父皇慧眼如此，一眼便识出英杰。。。”一连说了半晌亦无半句重复，让赵明诚和赵羽昀目瞪口呆，被这般调侃，赵羽昀没办法只能如实交代。

    她轻声说着那时所见所知情景：“那天在他忽然问我天元大陆有什么修行流派，还有几个国家之类，孩儿只觉得他身居高门大院之内不知道这些事情，只是给他看了当初在云浩洲召唤出那尊异神的老人，他却显露出出古怪神色，好像见过那人一般，所以女儿估计有些秘密不为人知，孩儿十分好奇，所以想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所为他求情，不然他死了或者离得太远了，女儿就不知道了。”

    赵明诚闻言一笑，告诉两人自己对此事处置：“为父本也就没有打算把他们赶尽杀绝，却而已不能这么便宜他们，毕竟李超然统辖一方之后，几乎惹得天怒人怨，虽然将他们杀得赶尽自己倒是舒心了，却让各州王侯心中落下心病，尤其是北境王府，可是嫁了女儿给李超然这个老色鬼的，这北境王府里面的那位才是躲在幕后的老狐狸，所以不能处置太重，也不能放过，有起自然有落，选来选去这个李负玄正好，那就封他做候爵位，留在京中，而其他人全部废了境界发配北丘，让他们在哪里赎罪吧，不过告诉北丘的将军，决不能让他们其中一个死了，否则让他那自己的命来补。”此话自然是吩咐赵宣成。

    赵宣成领命后便退了下去，赵羽昀一脸仇恨无比的模样，气呼呼的抱怨：“这些人除了李负玄都该被千刀万剐，想想他们做的恶事，真是枉生为人，父皇也是不容易，为了稳住这出头鸟，还有让北丘镇域将军保护几人。”

    赵明诚转身，看着赵羽昀半晌露出欣慰笑容，告诉这小丫头，“父皇又岂是不想把他们千刀万剐，可现在我们的处境还不容乐观，需要将诸侯王先安抚住，你三皇兄这步险棋虽险也是一记妙笔，便是让我们我们皇室占理，所以接下来就是要扩大优势，让天下人都知道我们皇室迫不得已，还有就是对诸侯王的仁义，再有便是为百姓做主的责任。如此我们皇室实力才能长久发展壮大，这笔买卖稳赚不赔，为何要杀鸡取卵呢？你呀既然能看出父皇的辛苦不容易，那是不是考虑下和乐山王府宋制这小子的婚事？为父皇分担压力？”赵羽昀吓得落荒而逃，赵明诚见此情景捧腹大笑。

    接下来朝会讨论，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讨价还价，正如赵皇所想那般结果定下，也是数日之后。

    这几日来牢中倒也安静，狱卒们似是得到命令不许与牢内的云浩王一众多说半句，这倒是让李享成，李景同一众人心中浮想联翩，李超然此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如事外之人一样，让李负玄感觉奇怪，那日痛骂他”逆子，孽障“言语此时想起，发现却是不过是蚊虫叮咬一般，似乎是要将他摘出其中。

    李超然不答众人询问，不与众人说话，李景同异微他是始终绝望，自能自己出面，回答他们：“定然是羽昀公主的安排，放心吧，不过是耍耍小孩子脾气而已，我们决然不会有什么大事的，若只是公主对我们处置，我还真怕他脑子不够用，现在陛下都下场了，我们保住性命无忧。”李享成闻言狂喜道：“大哥，那到时候我舅舅他们出面，我们也就安然无恙了。”哪知道李超然怒声斥责起来：“让你悠着点不听，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还不是你造成的，你娘也就知道顾着自己的娘家，这些年你从云山关得到的好处可曾交给王府半文。”

    李景同唯唯诺诺不敢多说，却也知道自己父亲说的不错，自己的外公和舅舅们极为势力，只是自己母亲的哀求自己就难以违逆，这些年仗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云山关，自然得了很多好处，手下人自然不能苛待，剩下的几乎劝交给了娘亲，又被她送给了自己娘家自己，自己其实过得贫苦，很久已经没有置办衣服了。李景同看向李享成，有些羡慕他的娘亲不会如自己这般，渐渐心中不服，想看看谁的背后之人更可靠，结果很快便有答案。

    如此又过了几天，李负玄思来想去依旧未得法门，正暗自纠结无解之时，监牢之内躁乱起来，听到有人喊：“这是哪家的女子，真漂亮啊。”

    这还算是还听得，更多的则是污言秽语，李负玄自然知道那时自家另外几个兄长说话之声，心道来人该不会是赵羽昀，否则那些人又岂会这么放肆，事情果然如此，来人有两个，一人是个年纪比李超然看上去略大一些的中年人，身旁跟着一个身着华贵，身段婀娜的美貌夫人。男子面色沉稳威严，女子笑靥如花。两人径直走向深处李超然的牢房，只是被李享成看见立即欣喜大喊：“舅舅，舅妈，你们来救我们了。”

    两人停步，男子说道：“成儿，我们北境王府绝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你稍安勿躁，我们有事要先和你父王详谈。”李享成点头答应道：“舅舅，舅妈先看爹爹吧，成儿绝不胡闹。”

    两人满意一笑，向前而去停在李超然牢门前，男子忽然威严命道：“全部出去。”李负玄暗想这些人只怕你调不动，岂料牢狱之内所有士卒，听命离开。

    李负玄听不到三人交谈，好一会后，只是来人从里面走出传来的稳重脚步声，停在李享成牢房位置，听到两人有安抚了其几句又走了出来，却在自己牢门前停留片刻，方才离去，一路不在停留，似乎值得为之停留花费时间的，只有三人而已。

    两人为自己驻足停留，李负玄心中没有生出多少感激，反而惴惴不安，却又依旧没有下点决心学习什么。因为一切法皆不适。

    前来两人，男子名为北堂傲，妇人名为乐暖，两人走出大牢之后，一众狱卒纷纷回去，明里暗里将两人蛛丝马迹扫除，却似乎不是为了隐瞒来人而这般做，更像是为了迎接大人物而提前做准备。

    看着这一切，北堂傲沉声叹道：“看来，父王说的十有八九是对的，我们送上这些东西，最多也只能让成儿少受点苦，别想什么脱罪。”乐暖毫不在意此事，反而对李负玄很感兴趣，她笑着问道：“你说李家拿小子我们能收入麾下吗？”

    北堂傲轻叹一声回答：“这有些麻烦，能把缪宇拔起来，和中央王朝几个宗师级实力的高手抵抗，也注定了他的不凡，虽然如今缪宇剑断了，只怕十有八九是被赵家老三收起来了，皇京之中有大奉第一锻造大师——陆归，他老人家出手有可能打造的恢复如初，那样的话你觉得赵家会将他转手送人吗？”妇人闻言点头感叹：“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