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无名女尸
“其实我也觉得奇怪,我也没得罪过他呀。”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沈长离想。
“这样,我去帮你打听一下,我虽然来的时间晚,但是跟府衙里的捕快相处的还不错,请喝一顿酒,不相信打听不出来。”
沈长离立马面露感激,抬手抱了抱拳,“那就多谢大连哥了。”
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嗐,咱们俩谁跟谁呀,跟我还客气呢。”
如此,沈长离就先回了客栈等消息。
下午的时候,吃过晚饭没多久,姜大连就来找她了。
匆匆跑上了二楼上房,找到了沈长离的房间。
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沈长离很快猜到是谁。
走过去打开门,果然,是姜大连。
闻到他那浑身酒味,就知道他肯定喝了不少的酒,难为还神志清醒着。
“大连哥,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姜大连一脸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不要紧,我酒量好着呢,一般人喝不倒我。”
说完他就进屋走到了桌子前坐下了。
沈长离走过去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不着急,先喝口茶再说。”
姜大连没客气,接过茶杯仰头喝了干净。
将茶杯放下后,他就开口。
“我查到一个有趣的事儿,这个刘知府,跟长春镇蒲家有关系。”
“他后院有个受宠的小妾,就是蒲家的。”
“你仔细想一下,有没有得罪过蒲家的人,毕竟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你跟远在府城的知府大人还能有什么牵扯。”
不得不说,姜大连的确还是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这里。
沈长离当然也没想瞒,脸色微沉的点了点头,“准确的来说,我不是跟蒲家有过节,而是跟蒲家的姻亲宋家有过节。”
宋白月现在嫁到了蒲家去,难保不会在蒲公子面前添油加醋的说她坏话。
之前没有动手,恐怕就是留到现在来教训她呢。
“那可就难办了,除非你真的别管了,回长春镇去。”
“要不然让知府大人得知你还在查案子,真治你的罪怎么办。”姜大连不由得为她感到担心。
可是沈长离却没有半分犹豫的回答了他。
“走?那我不成缩头乌龟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姜大连想,也是,她的确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还是忍不住劝说,“可是你留在这里,有知府大人掣肘,又能查到什么呢。”
沈长离淡定的抬起茶杯喝了口茶,抬眸看了看他,“这不是有你帮忙嘛。”
“你先跟我说说说,查到最近府衙有没有人报官,家里有女子失踪的。”
“这个我问了府衙的人了,他们说最近一个月都没有接到过有这样的报案。”姜大连也不由得感觉失望,觉得这条线索是断了。
“是不是你猜错了,那尸体还是吴氏的,并不是别人。”
“而且啊,吴氏好好的,弄一出金蝉脱壳干嘛呀,就算要私奔,跑了不就好了嘛,还要杀人那么麻烦?”
沈长离皱眉思索了一番,“按理来说这样是挺好,但是她要私奔,肯定是跟周丙旺私奔,但是为什么最后周丙旺竟然死了呢?”
“不行,我还是得再见一次王春来。”
但是她刚一说完,姜大连就立即摇头说。
“你可别想了,现在我不可能带你进府衙大牢,要是被知府大人知道,肯定要以此作为理由对付你。”
“那我就不进去,你帮我进去问。”沈长离想了一下,突然笑了。
“一定问清楚王春来,她妻子身上有没有什么特征,比如哪儿受过伤也算。”她之前验尸的时候没有在那具尸体上面看到胎记。
只能祈祷有别的可能去证实那尸体到底是谁。
姜大连脑袋一顿,反应过来后也是笑了,“行,没别的事的话我现在就帮你去问。”
说完他就起身走了。
“大连哥,你喝醉了,能行吗?”别到了牢房之后就忘了她要问什么了。
姜大连朝她翻了个白眼,“小瞧你哥了不是,放心好了,一会儿就来。”
因为要等他过来,所以沈长离也就没忙着洗漱睡觉,而是拿了本书在看。
明年她可是准备要参加县试考童生的,考完了童生还得考秀才。
别的先不想,秀才肯定是要考到,她可不想在给人下跪了,憋屈!
不知不觉,就看到好一会儿,直到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才从书上挪开眼,站起身来去开门。
过了有两个时辰,就算之前喝了酒,现在姜大连身上的酒气也都散的差不多了。
走过去坐下喝了杯茶,然后开口说,“据王春来所说,他娘子身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胎记,不过他听说,他娘子小的时候左腿摔伤过,当时是骨折了。”
沈长离眼睛一亮,“骨折过,骨折过好啊,这样就更好查了。”
“走,现在就去义庄!”说完她就毫不犹豫的要转身出门。
姜大连抬手拦住了她,有些迟疑,“不是吧,这都大晚上的了,去义庄?明天再去吧。”
正要转身的沈长离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人命关天,当然得抓紧时间。”
“没事儿,如果你要是害怕的话就不去,我一个人去也没问题。”
说他啥都行,但是不能说他胆小。
于是姜大连大喝一声,“我怕什么呀,走吧走吧,现在就陪你去义庄。”
说完他还率先出了房间。
沈长离勾唇一笑,转身拿上了自己要验尸的工具,也跟上了。
现在已经大晚上,街道上早已不见什么人影,他们加快脚步,半个时辰的样子到了城外义庄。
义庄里,那三具尸体依旧躺在那里。
沈长离快步过去掀开盖住吴氏那具尸体的白布,接着又拿出自己验尸的工具。
看到她竟然要对着尸体腿部下刀子,姜大连瞪大了眼睛,“等一下,你这是要剖尸?”
沈长离头也不抬的回答说,“不然呢,只要剖开看看这尸体的腿部曾经有没有受过伤,不就弄清楚尸体到底是不是吴氏的了。”
姜大连惊讶她的大胆,“好家伙,你到底是不是个读书人呀,比我一个干了那么多年捕头的人还要猛。”
沈长离没功夫回答他,只低着头仔细检查。
她仔细盯着尸体的腿骨看了会儿,最后沉着脸色确认道,“没有,这具尸体的腿部没有受过伤,这不是吴氏的尸体。”